心,就是你这样消磨掉的!”
宁小茶听了,很想笑:这么就消磨掉落了?那男人的心还真是脆弱啊!
她彻底地陷入自己的思维桎梏里:如果赵征不救叶蝉,就是没那么喜欢自己。
但赵征喜欢死了她。
哪怕被她刚刚当面怼,还是满脑子想着她。
手中的奏折看了无数遍,还是没写个批复。
他再次看向旁边的沙漏,计算着宁小茶跪着的时间,担心她膝盖受伤,一颗心如坠滚油里煎熬着。
“去换茶!太热了!”
他摔了茶杯,叫了宫人进来,心里很气愤:平日一个个削尖脑袋往他面前凑,今天怎么没一个来求情的?
那王敏呢?
看着机灵,今儿也愚钝了?
定然是跟宁小茶待久了,被传染了蠢劲儿!
王敏还在花圃里忙活,先是修剪残枝,接着浇水施肥,顺便还捉了虫子,总之,那叫一个认真。
末了,还吩咐周边的宫人:“都精细点儿。这是殿下最爱的昙花!殿下后面还要跟宁姑娘共赏的!”
刚说完,就是连续两个大大的喷嚏:“阿嚏——阿嚏——”
谁说他坏话了?
他捏捏鼻子,想到了宁小茶,心道:哎,我的宁姑娘,你别怪我啊,我也想给跟你说实话,但太子面前,我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他在花圃里躲清静,直到快晌午了,才慢悠悠回去,结果,一回去,就见宁小茶跪在殿门口,烈日炎炎下,汗湿衣襟,人也摇摇欲坠了。
天,这是怎么了?
“哎哟,我的宁姑娘,您这是?”
他面露惊恐,正想上前询问,就见宫女香玉冲他招手:“王公公,你可回来了。殿下正叫你呢。”
“哎,来了,来了。”
他回应着,尴尬地冲宁小茶笑了笑,就麻利儿进了殿。
“砰!”
他一进殿,就挨了一茶杯,还好没砸中,就是被溅了点茶水。
“你还知道回来!”
赵征看他来了,积压多时的怒气都发在他身上了:“你去哪里偷懒去了?东宫这么多事,你也敢偷懒,不想要脑袋了?”
害得宁小茶跪到现在,也没个有眼力见的人来给他递台阶!
真是心疼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