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唐家的孙婿,昨天已经和唐小姐拜堂成亲了。”
金蟒看着他,一脸不屑道:“报上名来。”
“凌烈云。”他也不啰嗦。
金雷愤怒咆哮:“瞧你这弱不禁风模样,凭什么娶唐小姐”
“凭我是擂台的赢家,当然有资格娶唐小姐。”他得意地笑道。
金雷的火气上来了。“你是说我比不上你吗”
“咦!你不笨嘛。”
唐彩馨很惊讶凌烈云的举动,摆明着是要惹火他们她担忧地看着他。
“你这可恶的家伙!”金雷大动肝火,抄起刀就要砍向他。
“住手!金雷!”金蟒大声一喝。
金雷忍下气,金蟒打量着凌烈云。
“公子口气不小,既然如此,不如跟小儿比划一场吧。”
凌烈云颔首。“求之不得。不过总不能白比一场吧?”
金蟒微瞇起眼。“那当然!我懂公子的意思,条件就是输家要放弃唐小姐吧?”
“没错。而且日后不得再骚扰。”
“没问题!”金蟒挺起胸答应道。
金雷一脸得意。“三天后,到武馆来,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三天后见。”凌烈云气定神闲地道。
金雷大笑起来,金蟒则不动声色。“既然已说定,那咱们就以这场决斗定胜负!”
说完,两人转身离去。
大厅一下恢复平静,唐宏向凌烈云拍拍肩。
“还是孙婿厉害,你果然舍不得馨儿。”
闻言,凌烈云赶忙否认:“没那回事!在下只是想尽快解决这件事,好快点离开。”
唐彩馨一怔。
凌烈云一转身,刚好迎上她送上的一巴掌。
啪一声,他的右脸颊印了个火红。
“喂!你干嘛打人?!”他不解地怒声道。
唐彩馨像要瞪死他一般。“你活该!”大声说完,甩头走人。
凌烈云一脸错愕!唐宏见状,赶忙闪人。
唐彩馨冲到后院,来到人工湖畔的柳树下。
这座湖是父亲为母亲特别建造,母亲在四周种植了许多花草,淡淡的芳香沁入她体内,令她的双眸不禁泛湿。
她倚着树,忍着泪。
凌烈云尾随她身后,大步走向她,将她身子转向自己,不悦道:“为什么打我呃”一见她眼中凝聚的泪水,他差点忘了呼吸,不自觉地软化了语气。
“你哭什么被打的人是我”
她怒瞪他。“你活该!谁要你把我像物品一样推来推去,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连日来的忍耐已濒临崩溃,她知道自己需要找人好好发泄。
“那也是为了帮你摆脱对方的纠缠,不然你当我愿意吗?我可是自始至终从未将你当作物品。”凌烈云解释道。
蓦然,唐彩馨的心仿佛流进了一股暖流,终于将她最后的防卫击溃了。
“真真的吗你从来没把我当作物品”
“那当然,你是女人,我怎么可能当你是物品喂!”
他话都未说完,身子就遭她抱住,一时反应不及,跌坐在地上。
担心她跌伤,他不得不抱住她。
“呜不甘心我好不甘心为什么我要生为女人”唐彩馨将脸埋进他胸口,大声哭了起来。
“唐小姐你”他呆愣,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好恨!恨自己为什么是女人,一点自主权都没有我也是有思想的人啊。为什么我的人生要由他人来决定来摆布呢根本没有人在乎我的感受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如果我是男人,就不用受这种耻辱”
哇啊一声,她愈哭愈大声。
透过她那无助的话语,凌烈云似乎明了了她内心的痛苦。
唐彩馨抓紧他的衣服,埋在他胸膛发泄心中的不平与委屈。
凌烈云没有开口,一双手也不知道该放哪,索性一手撑着地,一手放在她背上,温柔地轻拍着。
没有任何安慰话语,只有无言的拍抚,这令唐彩馨的心情松懈,泪水滑落更多。
清风带着花草的芳香在他们两人周围盘旋着,两人享受着这晴朗的天气与宁静的气氛,情愫开始产生
“好多了吗?”他在她抽泣声愈来愈小时开口。
唐彩馨像意识到什么,猛地退开,头低着,以衣袖拭泪。
凌烈云有些尴尬。
“其实”他决定说一些话来改变气氛。
“我认为是你把自己想得太没价值了。你应该换个角度想,想想那些为了你上擂台的人,然后是我和那武馆的儿子为你决斗一事,如此一来,你就该觉得骄傲了,不是吗?”
唐彩馨知道他是在安慰她,不过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除了你重看重用外,其他的都是草包,有什么好骄傲的!”她啧了声。
他苦涩一笑。“如果这是赞美,我会很乐意接受。”
难得从她口中得到认同,他感到有些意外。
唐彩馨恢复了心情,抬起那泛红的眼眶,大大的杏眼还染着少许泪水,十分惹人怜。
凌烈云的心猛地一紧!阵阵热意窜上心头,喉咙深处像被什么哽住,一时说不出话。
“喂!你听着,三天后的决斗,你若输了,我就死给你看!”唐彩馨说出狠话。
她那双认真的眸子直盯着他瞧,瞧得他心跳加快。
“你放心,我不会输的。”我绝对不会把你交给那种草包。
这心中默然之语令他大感错愕!
见鬼了!他居然对她产生了奇怪的念头
打从与唐彩馨相遇,凌烈云愈来愈不懂自己的想法与行为了。
这场擂台究竟是打错抑或是
唐彩馨在大哭一场后,心情平静许多。
她主动邀请凌烈云共进晚膳。唐宏与他同桌,准备拿出酒来。
凌烈云实在没什么饮酒的兴趣,唐彩馨看出他的想法,破口大骂起来,唐宏这才识相地将酒收起。
凌烈云朝她颔首一笑当是道谢,唐彩馨点头表示接受。
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改变不少。
凌烈云被安排到其它厢房休息,不知是否心情放松,他竟一觉到天亮。
一早,他特地巡了山庄,赫然发现山庄并不大,内部不过分成两大部分,前半部是大厅与几间供休息的厢房,后半部则是湖畔与花园,不过它依山而建,周遭有密林保护,地形上无疑是最佳的屏障。
怪了!那打造兵器的地方在哪呢?
既然是打造兵器之地,为何不见那铸造之所?
凌烈云问了几名下人,大伙只是简单指向湖畔,似乎无人愿意说仔细。
唐宏昨晚又偷偷饮酒,此刻还在房里呼呼大睡,而唐彩馨则不见踪影。
无聊的他实在是闲得发慌,最后决定到后花园去。
人工湖大小适中,一边是休息的凉亭,一边则是崖壁。
凌烈云对这人工湖起了好奇.不知是如何设计的,居然不见引水源头。
正当他左右张望之际,崖壁下有一个地方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走向前,仔细观察才知那是一扇门,由于两旁的柳树垂落的关系,很难被发现。
凌烈云摸着那看似壁又不似壁的地方,忽地右下方有个小巧的踏板,他轻轻一踏。
岩壁像是有了生命般竟动了起来,慢慢地滑出一个小门。
他扬起有趣笑容,进入那道小门。
当那石门再度关上时,一道宽敞的长廊映入眼帘,两旁都点着照明烛火。
凌烈云朝尽头走去,不久又碰上一道石门。
这回没有再遇上机关,于是他轻松地推开石门。
瞬间,明亮的光线投射而来;凌烈云踏入后,映入眼中的是一处像世外桃源般的仙境。
朝天际层层堆迭的崖壁上长满花草,一道水势丰沛的瀑布顺壁而下,接连着一条河流。
原来湖水的源头在这里!好个特别之地。
凌烈云朝那仙境中唯一的屋子而去,隐约听见打铁之声。
他恍悟,怪不得下人们都指着湖畔,原来还有这深藏不露之地。
来到门前,他缓缓推开。顷刻间,他因屋内的布置而震惊不已。
各式各样的兵器成了这屋子的摆饰物,凌烈云心喜若狂地上前仔细打量那些兵器。
薄如蝉翼的刀、削铁如泥的利剑、金钢不坏之棍、强劲有力的弯弓与轻如羽毛之箭
凌烈云兴奋地试着那些兵器,模样像极了一名小孩。
这些兵器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凌烈云曾在严师父的指导下,学得不少有关兵器的知识。
如今,呈现在他面前的兵器全称得上名器啊!
凌烈云难掩喜悦,匆匆朝屋内走去。
简单的屋子却架着许多铸造之物,唐彩馨正在一团炽火旁敲打着一把铁剑。
她满脸通红,汗流浃背,但仍然专注地打着铁剑。
凌烈云从未见过像她这样的女子,明明长得那般纤细,却有那力道做着男人的工作。
透过唐彩馨那双认真的眼,凌烈云深受感动。
他不动声色地退出,独自到外头散步。
唐彩馨在确认手中的铁剑没问题后,将它放入水中,大大地松口气。
“今天就到这吧。”她扬起满意的笑容。
铸剑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完成之事,过程繁琐复杂,而最重要的是精神状况必须在最好的状况下,才能铸造出精实的兵器。
唐彩馨离开兵器室,擦拭着汗水离开屋子。她没留意有人闯入,更没注意到凌烈云在不远处散步。
她开心地来到屋后的瀑布下,大胆地退去身上的衣物,只留一件单薄衬衣。
噗通一声跳下水,舒服地在水中滑游。
这是她消除疲劳的方式,简单又舒服,一来能放松心情,二来能增强体力。
唐彩馨在水中漫游,而一时没留意的凌烈云正好来到。
她那曼妙的身躯与雪白如凝脂的肌肤全入了他的眼。若是先前,他会不在意,但自从心境产生变化后,对她的一切,他开始在乎了。
他像一尊石像般呆呆地伫立着,望着她像条悠闲的鱼儿在水里窜来游去。
唐彩馨玩弄着水花,待精神恢复,她跃起身子,将那头美丽的长秀发朝上一甩。
瘦削的肩、纤细的腰、迷人的双峰与修长的四肢,真是世间少有的尤物,凌烈云觉得此时的唐彩馨像一名仙子下凡。
向来对女人极少留意的他,此时就像个呆子似,竟忘了要躲藏起来。
唐彩馨满意地朝水边去,就这样,两人终于遇上。
她的脑海先是一片空白,随即尖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