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了?”
当连初晴下了计程车,提着包装精美的纸盒,满心欢喜挪步到家门口的时候,就发现一尊门神满睑风雨欲来的守在她家门口。
“你该死的去哪里了?”范伟伦快气炸了。下午从会议室出来,就发现他的秘书凭空消失,问接待处才知道她被江玲莉叫出去。
他控制不住的担心又焦急,生怕江玲莉对她做什么或者说什么,也担心她的脚根本走不了远路,打了几十通电话,她竟然一直关机,留言也不回,他快气爆了,随后更是荒唐的打到江家质问江玲莉她的去向,却得知她们早在傍晚就分手。
“你——怎么了?”他的脸色不对,坦白说,应该用凶神恶煞来形容此刻的他才对,连初晴有些怕怕的小心探问。
“我问你该死的跑去哪里了?手机关机,留言下回,你是不是以为我一整天吃饱了没事干,所以有很多时间担心你呀!”虽然是骂她但也是事实,她一失联,他的确一整个下午都没心情忙公事。
暴风雨,十二级的强风暴雨!连初晴靠在墙边缩缩脖子,眯了眼睛眉毛,耳朵却依然被震得嗡嗡响。
“我——我去帮你买礼物,手机可能是没电自动关机了,我没发现,而且,我也不知道你会找我啊!”她很委屈耶,忙碌了几个小时才做好给他的礼物,连饭都没有吃,回来却被他劈头就责备,害她心情沉重。
白痴!白痴!白痴!范伟伦在心底诅咒自己千百次,同时瞪着她委屈的表情。
“白痴!你也太少根筋了吧,连手机没电都不知道,这个就算了,但江玲莉是什么人,她叫你出去你就出去呀!还是你自认为,自己的脚已经好到可以随意走动了?”
“江玲莉是你的未婚妻我知道啊,就算我们不会有结果,但是对你的一切,我都好奇很想知道不可以吗?不要骂我白痴,如果我白痴的话,那守在这里的你更白痴!”她火大了,他为什么骂她啊!是因为怕她说什么不利他的话,破坏他在江玲莉心中的印象吗?亏她遗觉得他可怜,想送他礼物勒。
范伟伦愣了一秒,随后不给面子的嗤笑出声。这个女人竟然敢吼回来,什么时候她已经爬到他头上去了?!
“笑!笑什么!我说的是事实!”他不怒反笑,让她堆积到顶点的勇气反倒全无用武之地,没好气又后知后觉的心虚起来.她好像想太多了,看他那样好像不是担心她跟江玲莉说什么。
“你的脚还没好,下次不要这样乱跑了。不是说替我选了礼物,礼物呢?”看她手上一直端着的小礼盒,范伟伦没好气的一手搂住她的肩膀,以减轻她脚上的压力,看到人安全的回来,气也消了大半,之前的阴霾吼完也没了。
哼,要礼物倒是积极,又不是小孩子!想归想,连初晴依旧乖乖的单手奉上,并开始朗待他打开盒子时那一瞬间的表情。
“是什么?”他一手抓过盒子,想都没想就用力摇了摇,而她立刻想昏倒。“怎么了?”
“我——唉,算了!”盯着他手中的礼盒,看得她想哭。心血呀!她忙了一下午的心血,白费了!
盯着她欲哭无泪的脸,范伟伦狐疑的拆开丝带,打开礼盒。
“这是什么?”盯着盒子里稀巴烂的一坨好像奶油蛋糕一样的东西,他的眉头皱得死紧。就为了送这个,她弄到那么晚?
“是你自己弄坏的,不关我的事!”她的芒果鲜奶蛋糕,她费尽力气雕上去的花办,她写到流汗虚脱的字她的蛋糕!呜!
“可是——你没事送蛋糕做什么?又不是我的生日!”盯着那坨已经不成样的东西,范伟伦没好气的开口。脚受伤了怎么还弄这个?嘴里念着,手却不敢偏移的端着礼盒。
“哪国的法律规定只有生日才能送蛋糕的!”连初晴无力的拿钥匙开门,迳自挪进房间。这个臭男人难道没看过电视剧或者电影里,女孩子为了表达心意,都会亲手做蛋糕送给男朋友的吗?笨蛋!还敢骂她!
进了房间,有些沮丧的扑在床上,抬头正好看到后进门的男人鬼祟的收手,很快将礼盒放在桌上,一副没事样的开口“江玲莉找你做什么?她有没有威胁你?或者说了什么?”
老土!连初晴无力翻白眼,埋头在被单里暗自嘀咕。他以为这是八点档的芭乐剧呀,纯情小女生被威胁?呿!人家的态度比他友善多了!看到他嘴角没吃干净的奶油,她捂着嘴巴吃吃笑了起来。
要不要问他好不好吃?嗯,哈哈,算了,他一尴尬,说不准等会又要开骂了。
见她不回话,他有些担心“喂!虽然我现在不说,但是你一定要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否则——”
连初晴埋在被单里的表情变了,微微愣了一秒,随即咬住嘴唇。
“否则,我宁可你现在就走得远远的”盯着她小小的身躯似乎颤抖了下,他的声音低了好几个八度,已经开始舍不得了。
他该现在就让她离开的,否则以后她会陷得越深,而他也是,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要是跟她有关的,他就无法照以前的判断做事,但他不会也不能改变订婚的事,因为他想要伟伦茁壮,不是吗?
“没关系的。”她勉强翻身坐起来,长发披肩,眼睛黑亮如两潭湖水,唇角眉际却都是笑容。“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让我留在你身边,我取所需,这样就公平了,你不欠我的,所以不用为我担心。”
范伟伦拧了眉心。她说的对,之前他的确是这样想的,既然撵不走她,既然她一心固执,那就让她留在身边好了,索取她需要的,然后像姚漫漫一样,选择在他订婚之前离开他,从此他们两不相欠,他的心也会恢复平静。
可是她毕竟不是姚漫漫啊,她比他想像的待得更久,对他的影响也更大。
望进他漆黑的瞳,连初晴缓缓起身跪坐在床边与他对视,看见他眉宇间散不开的凝重,她很是心疼。“我不是说了吗?你要相信,我的爱绝对不是你的负担,所以不要为我想以后,只要接受就好了。”
他的口是心非已经被她看透,他担心江玲莉对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担心她因为他被威胁,这样已经够了,她不会逼他在伟伦跟她之间做选择。
伸手抚平他打折的眉头,她柔声道:“我想给你所有恋人之间最美好的回忆,所以,即使没有以后也没开系,我已经得到了很多。”
她想说的是,她想给他所有恋人之间最美好的回忆,即使他们没有以后,即使日后他再也没有机会恋爱,也依旧拥有很多甜美的回忆。
范伟伦该高兴的,因为这是他最初想要的,他向来是自私的。只要求得到而不愿意付出的人,现在有一个愿意单纯付出的人不是很好?可是,为什么此刻她坦白说出来,他的心居然会隐隐作痛?
脑海里闪过哪一天她要离开他的画面,也是这样笑着说她已经得到了很多,他竟心痛得连呼吸都快静止,他真的只有得到而没有失去吗?
下意识,他伸手紧紧拉她进怀,拥得紧紧的,紧紧的好想,就这样一辈子不放手
“我可以叫你伟伦吗?”想到江玲莉一直称呼他范先生,她提出这样的要求,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却被他抱得更紧,紧得彼此的心跳几乎都融为一体。
伸手环上他的脖颈,她轻轻叹息,可以感觉到他的舍不得,但该怎么做,只能留给他了。
“以后不准不打招呼就失踪,不准没有我的容许再和江玲莉见面,有任何奇奇怪怪的人来找你,不准像今天一样跟着就走,想知道什么来问我好了!不准——”
“呵——”他到底有多少个不准?!她忍不住笑了。
“还笑?你知道我刚才有多担心吗?”
“这样很好啊,该担心就担心,这也是恋爱的一种心情呀!”
赖在他肩头笑得开心,而听到她的嘀咕,范伟伦没好气的扯回身子,瞪着她笑得贼贼的表情。
“担心就表现出来,生气就像刚才那样大吼,高兴时就笑出声来,这才是鲜活的生活不是吗?我宁愿你像刚才那样大吼大叫,也不想看你说自己字典里没有爱情这个字眼。”
“你确定这里没有教科书?”刻意避开爱情话题,他故意伸出食指点点她软软的胸口,恶作剧的憋着笑。他可是知道她的弱点在哪啊。
“你——”低头看向他指的位置,她的脸立刻红了,挥手想推开他,却被他抓了个正着,直接跌进他怀里。
“放心,我不会吃了你。”他鼻尖贴着她的,盯着她眼中闪过的悸动,呼吸有些不稳。
“为什么?”想来好笑,童话故事应该没有这段,大野狼说不吃小红帽,小红帽反倒追问为什么,不过没关系,就算红了脸,她依旧想要一个答案,因为她并不在乎把第一次给他。
“如果我可以私心留你一辈子,就会那样做。”松开她,心中多少失落,但他本来就不是会许诺一辈子的人。
连初晴皱了眉心,心底又悲又喜。他的体贴,当真让她想哭又想笑,她可以不在乎,反倒是他,越来越为她着想——
轻轻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小小的肩头,她心疼的皱了眉心,小声说:“如果一辈子和有限的几个月相比,我宁愿只得到几个月,因为这里面,有你的爱。”
她,一直都是只要有他的一点点回报就足够,只要,他不后悔他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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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伟伦独自在外面住,但每逢周末都会回父母的宅子,今天也不例外。
“少爷回来了!”管家在门口必恭必敬的迎接招呼。他点点头,正好瞧见玄关多出几双鞋。
“江小姐和她双亲在客厅里。”
皱了下眉,他随即换了鞋进客厅。
父亲和江唤之正在客厅后的小花园打高尔夫,母亲和江玲莉的母亲分别坐在沙发两端,一旁的桌子上堆满了各种名品目录,而江玲莉,这所谓的女主角,则端坐在钢琴前演奏着。
范伟伦站在客厅入口的玄关,看着眼前这仿佛和睦美满的一幕,不由得露出一丝不屑。
“哦,是伟伦回来了?”范母自名品目录中抬起头,就见儿子站在玄关处。流畅的钢琴声立刻停止,江玲莉站了起来,双手优雅的交叠在身前看向他。
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他便转向母亲,淡淡的道:“我回来了。”
“回来得正好,我们正在商量订婚的事项呢!”范父和江父也从花园走进来,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来他们曾经是商场上的死对头。
可笑的画面让范伟伦扯动嘴角,讽刺的笑了。
“是啊,你和玲莉的礼服也送来了,刚好,你们俩都穿上试试,如果有什么不合的地方,还可以送回巴黎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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