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到了火车站派出所之后,冉兮兮和刘川对这些毛贼一一进行了审问,最后才发现先前那个很傲气的小毛贼,就是他们的新头目,绰号叫做阿七,取代了猫九的位置接替了火车站这块肥得流油的地盘。
只是,冉兮兮和刘川却没能从这个阿七的口中掏出一点有用的信息,这家伙实在是太嘴硬了。更让刘川郁闷的是,他的钱包虽然被阿七给偷走了,但是却不在阿七身上,今天这位刘队长可真是“三年打鹰,却让老鹰一朝啄瞎了眼”
“你要怎么样才肯说出你身后面的那些人?”冉兮兮颓然地问道,她已经打算放弃阿七这条线了。
“你有本事让我服气的话。”阿七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那你有什么本事?”刘川喝道。
“我划了你的裤兜,取了你的钱包,而你没有反应,这就是本事。”阿七答道。
“那你还不是让我给抓住了。”刘川说道。
“你是靠你的本事抓住我的?”阿七不屑地说道。
刘川不禁默然,因为他抓住这毛贼,的确不是靠他的本事,靠的是谢浪的主意。
“怎么了,有进展没有?”这时候谢浪在审讯室门口问道,他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冉兮兮摇了摇头,对谢浪说道:“这小子嘴硬,说要我们拿出真本事来让他服气才行。”
“那你有什么本事?先前你想解开手铐逃跑还不是让我给识破了。”谢浪走进去对阿七说道。
阿七看了看谢浪,大概是被触及到了心中的痛处,激动道:“有种你跟我比试一下,如果我输了,你们问什么我答什么;如果你输了,让他们两个不要来烦我了。”
“好,怎么个比试法?”谢浪问道。
偷窃也是一项手艺活,只要是玩手艺的,谢浪都有信心跟对方比上一比。
听见谢浪和这小毛贼要比试一番,冉兮兮居然也来了兴趣,让刘川暂时打开了阿七的手铐,然后在阿七的要求下,给了他一块刀片和一张普通的草稿纸。
阿七将那张纸压在左手背上,然后右手拿着刀片,缓慢而又谨慎地将刀片从纸上划过。
薄薄的纸片一分为二,从阿七的手背上滑落下来,但是那锋利的刀片却没有在他手背上留下半点划痕。
看见这小毛贼露了这么一手,冉兮兮和刘川都不由得惊了,而刘川现在才终于明白,先前自己栽得一点都不冤枉,以这小子的手法,别说不动声色地划破他的裤兜了,就算是偷走他的内裤,搞不好他都未必会察觉到。
谢浪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惊骇的表情,他平静地问道:“这一手你练了几年?”
“七年。”阿七傲然应道,心中忽地思绪万千,他从七岁的时候被人选中,开始练习扒窃的技艺,十四岁出道作案,至今已经有五年之久了。
五年来,他终于还是失手了,曾经他一度认为凭借自己的技艺,可以像那位道上的前辈一样,一生当中从不失手。
谢浪没有理会阿七在想什么,说道:“七年,难怪你的手可以灵活到这个地步。只可惜你现在的技艺,恐怕也只是停留在五年前你出道时候的水准吧,利欲熏心能有什么进展,只可惜了你这双手。”
说着,谢浪也将一张纸放在了手背上,轻轻抖了抖他的中国管刀,里面冒出一截刀刃。谢浪出手很快,运刀成风,大开大阖,全然没有阿七那种小心翼翼的感觉。
片刻之后,谢浪手上的纸张已经被切割成了纸屑,看着明晃晃的刀刃在面前飞来飞去,吓得冉兮兮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她完全没有想到谢浪说做就做,而且还玩得这么惊险。
谢浪轻轻抖掉了手背上的纸屑,剩下一块稍微完整的纸片,谢浪将其放在了阿七面前。
其余的三个人定睛一看,只见那纸片竟然是一只生肖老鼠的剪纸图案。
“今年是鼠年,贴在墙上图个吉利吧。”谢浪微微一笑道。
冉兮兮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而刘川也是满脸震撼,被这个“小鬼”的手段给震慑住了。
阿七脸色变得苍白,谢浪玩的这一手,和他比起来,其难易程度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差距。更何况,谢浪的年龄看起来比他还要年青一些,这让他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看见这三个人的表情,谢浪心中真有几分臭美。
“你是怎么做到的?”沉默了片刻之后,阿七开口问道。
他的声音很平静,先前的傲气已经荡然无存。
“练出来的。”谢浪答道。勤能补拙、熟能生巧,他几乎从娘胎中就开始了修炼,否则即使天赋再高,他也休想达到现在的技艺。不过,这些过程说出来的话就等于显摆了,所以谢浪又道:“比也比了,现在你总该服气了吧?”
“问吧?”阿七颓然道。
快到一点半的时候,问话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