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欣慰,这才入睡……
世间多奇人异士,故而修真门派数不胜数,有的宗门鼎鼎有名,有的却默默无闻,而这飞鱼门便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派系,开山祖师是谁?无人知晓,何时开门立山,更是神秘。
翌日一早,鸟儿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清晨微冷的空气带来些许凉意。
道鱼殿,殿内摆设古香古色,最为显目的便是正后方一尊石像,三头六臂,面目狰狞,令此处多了一分压抑。
一位白发披肩的老者坐在堂上,看他容貌清癯,不动声色,眉头微微一颦,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压迫感。
这位老者名叫杜昔阳,道号:玉阳子,正是飞鱼门之主!
李象元坐在侧首,那五位弟子则站立在侧旁。
“这两位少年便是温琰,子牛两位师侄吗?”杜昔阳淡淡问一句。
李象元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道:“两位徒儿,还不拜见你们掌教师伯?”
温琰、子牛二人当下跪拜道:
“弟子温琰拜见掌教师伯!”
“弟子子牛拜见掌教师伯!”
“好、好、好……师弟果真慧眼独特,二位师侄天资聪慧,根骨不凡,日后必能证我道门之兴!”
杜昔阳颔首笑道,也不知他是一套客气之词,还是出自肺腑之话。
温琰、子牛二人早早将备好茶奉上去,杜昔阳象征性的抿了一口茶水,便将桌旁已准备好的两件青衫、两柄剑和两本书册交给二人。
杜昔阳平淡一笑,道:“这两本书册是本门【飞鱼心经】,乃是本教呼吸吐纳之法,感应天地灵气,化为我用。”
“道门讲究的一个和,阴阳相和,含而不露。本门门规不似名门大派那般繁琐森严,只三则!不得肆意杀戮!不得同门相残!不得恃强欺弱!如犯一罪,与我飞鱼门无缘!自行离开师门,从此不可提及飞鱼名号!”
温琰、子牛二人跪拜应答,又端了茶水,奉茶与师父李象元。
李象元一口气将茶喝完,笑道:“这两粒“引气丹”便算作师父赠送的手信。殊不知,旁人若引得天地灵气入体,多则十来年、少则两三载。”
“此丹服用,舒脉缓五脏,脱换经脉,气窍打开,转运之时,自有阴阳二气生成,胜之数载苦修……”
“道不轻传,只因缘定,你我也算是缘分不浅,才有今日师徒之情。日后的路还须自己走,当分辨是非道理,恪守道德,不得一己私欲谋害人命。”
话罢,大袖一拂,手掌多了两个锦盒,亲手交予二人。
温琰、子牛二人接过锦盒,喜形于色,连忙下跪磕头。
“多谢师父,多谢师父……”
简简单单的拜师之礼后,他二人这才算正式加入飞鱼门。
李象元对着周玉安等人道:“玉安,带着两位师弟出去走走。”
似乎有意支开几人。
“两位师弟,随我在后山走走。”周玉安很是识趣,邀温琰、子牛二人随他出去走走。
几人离开之后,杜昔阳捋须笑道:“师弟,你平日洒脱随性,不喜琐事缠身。没想到短短几日,便收了两个得意门徒!”
“说一说你是如何看上这两个小徒?”
李象元笑了笑,自己收徒也是无心之举,便将事情经过大致讲了一遍。
……
杜昔阳眉头一皱,目光之中多了几许异样,问道:“奇物?是何东西?”
李象元啜了口酒,道:“一个塔!一个很奇怪的宝塔!”
“这宝物似有灵性,师弟我明明拿在手里,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见!这小子孤苦伶仃,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不对,应该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或许这便是吾辈常言的缘。”
杜昔阳点了点头,赞许道:“方才为兄试探过他,这温琰孩子乃是灵脏者,有阴阳之相,难道……”
摇了摇头,“应该不会……他只是两仪灵脏,可惜脏腑有损,加之神魂不正,似乎经历过一次生死存殁!绝非夺舍之状!怪怪怪……”
“听师弟你之前说子牛是个落魄乞丐?”
“唐师侄不得了,金木土三种灵气蕴藏肺肝脾!好一个三才脏!子牛可是一个好苗子!用心栽培,日后必当成为我教顶梁之柱!”
李象元颇有得意,只是一味地喝酒。
……
杜昔阳一言不发。
李象元微醺,似乎有些醉了,瞥了一眼他,道:“师兄可谦虚了,你膝下五位弟子哪一位不是灵脏者?”
“哈哈哈……师弟啊!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