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操心什么?”
他走到床边,看着虚弱的侄女,叹了声:“那两口子,真不是个东西,把好好的姑娘养歪了,如今又死活不管。”
王府里,祝镕随胜亲王去了军营,扶意陪伴王妃在园中修剪花枝,她捧着漆盘,闵王妃将剪下的花朵放在其中,说道:“等我制了干花,你拿些回去,沐浴时撒一把,可香了。”
扶意笑道:“这些东西,您都亲手做吗?”
闵王妃看向葱郁的花草:“园子里这么多的花,空等它们败了,多可惜。另花钱去别处买干花,虽说给了百姓生意做,但人家也不指望我营生,反是王府里日积月累,能省下不少银子。”
扶意说:“您可是当今圣上的母亲,这么做,晚辈自然敬佩您,可就怕叫闲人说闲话。”
闵王妃剪下花枝,笑道:“正因如此,过去我花的还是自己的钱,如今花的全是朝廷的钱,开源节流,为的是国家,哪怕微不足道,是我的心意,亦是表率。”
扶意欠身道:“是,晚辈受教。”
见漆盘已经盛满,闵王妃命下人来接过,带着扶意往花园深处走,说道:“年儿的身体,都好了吗?”
扶意应道:“长公主已大安,去往赞西边境虽路远辛苦,但有开疆在一旁守护和照顾,请您放心。”
闵王妃嗔道:“未成亲的男女,结伴上路,指不定还要共处一室同起同卧,不成体统。”
扶意紧张地说:“开疆必定会恪守分寸,请娘娘不要误会,他绝不是鲁莽放浪之人。”
闵王妃笑道:“我只是这么一说,年儿的事,她自己做主就好,我和王爷都不会干预。”
扶意暗暗松了口气:“多谢娘娘,长公主与晚辈约好了入秋后在纪州相聚,开疆也要正式来拜访您和王爷。”
闵王妃颔首:“年儿在信里提到了,还有皇后的身体,她害喜还严重吗?”
扶意一一作答,她原本不想提皇后对于胎儿是否会先天不足的担忧,却是闵王妃主动提起,对她说:“涵之服药长达五年,更一度失智,两年后你们回京,那孩子也该长大些了,能看得出来是否对孩子有影响,若真有闪失,你要帮着她一同保护那个孩子。”
扶意的心悬在嗓子眼,很显然,皇后能考虑到的事,闵王妃乃至更多的人都会想到,无数双眼睛盯着即将出生的皇子,又怎么可能让大姐姐不露痕迹地将孩子掉包,想必闵王妃也绝不容许血脉被混淆。
幸好幸好,亏得这件事被祖母阻拦下,不然一旦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扶意?”闵王妃停下脚步。
“是,娘娘。”扶意收敛神思。
闵王妃问:“镕儿来纪州与王爷研制火器,你呢,接下来的一年两年,你做什么?”
扶意郑重地应道:“回纪州的路上,晚辈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但请容许晚辈之后再向您禀告。此事若是不成,兴许还要求你相助,但求您相助,不免牵扯皇权与朝廷,所以不到走不通的那一步,晚辈想靠自己来实现。”
闵王妃很是满意:“你有要做的事情就好,我并不愿你这样的孩子,为了跟随丈夫,而让自己无所事事。只管放手去做,我也不问,等你事成之后,又或是不成了,再来告诉我。”
扶意周正地行礼:“多谢娘娘,晚辈定当竭尽所能。”
闵王妃说:“祝镕去了军营,怕是很晚才能回来,你刚回纪州,该多陪伴父母,要不你先回去吧。”
扶意却是道:“另有一件事,要先向您禀明,我们才到家中,就遇上了麻烦。家中堂姐在夫家遭虐.待,逃至书院,眼下还不知如何处置,之后恐怕会打官司,若是如此,必然有闲人说书院仗着王府欺人,还请您不要误会。”
闵王妃蹙眉道:“纪州城里,有这样的事?”
扶意说:“晚辈也很惊讶,但想来是知情的人都被堵上了嘴,没有抖落出来,才让她受尽折磨。连家父家母,都是近些日子才知道,因不知真伪,也不好轻易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