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胜亲王负伤暂不进城,心里正犯嘀咕,四皇子就回来了。
四皇子将自己所见禀告母后,皇后想起丈夫说过,他派了祝承乾去刺杀弟弟,心里觉得可信又不可信,一切这么顺利,实在惹人怀疑。
“儿臣亲眼所见,叔父重伤被人抬走,后来听祝镕说,像是被咬伤的。”四皇子道,“总之……您交代儿臣的事,都做到了。”
“好,你回殿阁去,照顾好妻儿,不论外面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出来。”皇后说,“若真挡不住了,母后也会保你们性命,活着比什么都强。”
屏退了四皇子后,皇后亲自来到大殿,见皇帝正枯坐在龙椅上,满脸阴沉的笑。
“皇上……”
“听说了吗?”
“是,太子回禀,他受伤了,暂不进城。”
“祝承乾果然可靠,这世上最狠不过诛心,他是恨透了。”嘉盛帝说,“他对祝镕的偏爱,总是叫朕想起先帝,朕知道,只要祝镕的小命,就能摧垮他。”
皇后不敢说,祝镕已经进城了,她只能祈祷,四皇子所见是真,祈祷祝镕只是要去劫狱救兄长叔父,不会冲着金銮殿来。
“那毒无药可解。”皇帝狰狞地笑着,“朕会为他,风光大葬。”
此时此刻,祝镕在平理的指点下,兄弟几个分散三处,翻出了扶意之前为了以防万一兑换的大量铜钱。
平理很得意地说:“你说你总也不回家,我嫂子能靠谁?当然是靠我啦。”
祝镕踹了弟弟一脚:“等你娶媳妇了,我看你能不能天天在家。”
秦家公子笑道:“平理,不如我们回国子监再闹一场?”
平理眼珠子一转,对哥哥拍胸脯说:“你赶紧去接应王爷,这里包在我身上,我别的不会,闹事还不会吗?”
祝镕道:“千万小心。”
平理不忘又问:“对了,奶奶怎么样?”
祝镕道:“有你嫂子在。”
平理轻哼一声:“你怎么什么都丢给嫂子?”
祝镕心头一震,但不等回答,少年们拖着几大箱铜板走了,不出一个时辰,他们就有法子把京城里搅得天翻地覆。
祝镕定下心,往城东来,根据世子告知的暗号找寻胜亲王和郡主的踪迹。
原本该由他来接应,为王爷带路进宫,可祝镕忘了,王爷是曾经生长在京城,也曾年少淘气,瞒着先帝无数次翻墙出城,这是生他养他的家,皇宫守卫再严,他也能来去自如。
祝镕最后看到的暗号,王爷一行,竟然已经进了皇宫。
稍稍犹豫后,祝镕放弃了进宫,宫里认识他的侍卫太多,他不想引起麻烦,也不想和原先的兄弟们动手。
于是辗转来到刑部大牢,正想法子要进去,却见闵延仕与其他几个官员走出来。
毕竟是十几年的兄弟,闵延仕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气息,朝着祝镕所在的方向看过来,但不愿惊动旁人,没找到人影后,就作罢了。
刑部大牢外车马离去,祝镕正要行动,身后被人一拉,他本能地回身反击,惊见是二哥出现在眼前。
“哥!”
“你干什么?”
“救平珍和怀枫。”
“韵之已经带走了,我每天都守在这里。”平瑞说,“你不要贸然行动,闵延仕说,他们在大牢里,比在外面安全。”
祝镕突然揍了二哥一拳:“说好的,落脚后给我写信,你去哪里了?”
平瑞气道:“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他拉着祝镕到更隐蔽的地方,告诉他眼下京城里的情形,祝镕也告知祖母婶婶们都已经平安无事。
祝镕道:“哥,我们要一张熟悉京城地形的生面孔,潜入金东生麾下。”
平瑞冷然道:“他应该认不得我,十几年没见过了。”
此时此刻,尧年跟随父王,已经回到皇宫,但皇宫之大,十步一岗,想要顺利靠近大殿,比在京城里行走更难,父女二人选择了距离太妃殿阁最近的宫门入城,好先潜入太妃殿中暂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