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一边,祝镕护送姑母进宫面圣后,便径直回到禁军府,交代了几件重要的事,待靖王妃转入内宫,他再折回宫中见皇帝。
面圣后从大殿出来,刚好遇上领旨进宫的父亲,祝承乾见儿子出了一趟门,回来愈发神采飞扬,猜想他在纪州过得不赖。
“没有在你岳父岳母跟前失礼?。”祝承乾道。
“孩儿不敢。”祝镕说,“一切照着父亲教导行事,不敢有差错。”
“你自然不叫人操心,其他的事,夜里到家再说。”祝承乾神情凝重,“你不在京城几日,边境又有麻烦,先去打听打听,晚上到书房,我听听你的主意。”
祝镕领命,目送父亲去见皇帝,最后回到禁军府,终于和开疆碰上了面。
开疆还有玩笑的心情,作揖道:“恭喜新郎官,过了言夫子那一关,更讨得岳父岳母欢心,红光满面地归来。”
祝镕哪有心情和他逗,严肃地却问:“我爹说,边境有了麻烦。”
开疆这才叹气:“赞西人不太平,也不是一两天,这次抢掠不成,他们放火烧了我们的一个村庄。”
祝镕眼中有杀气:“皇上怎么说?”
开疆道:“先安置了当地村民,拨下银款抚恤,另派使臣去赞西国交涉。”
祝镕冷冷一笑,转身翻阅这些日子没能及时处理的信函文书,开疆在一旁说:“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吧,都这样了,还不打。”
“皇上有他的考量。”祝镕口是心非道,“你我不要挂在嘴边。”
开疆知道他的谨慎,仅仅是不愿连累自己,但这次的事,不满的何止他们这些年轻人,他轻声道:“我爹气得要辞官了,说他这个兵部尚书,要被后人戳脊梁骨,对不起列祖列宗,对不起子孙后代。”
祝镕道:“你好好劝慰伯父。”
开疆叹气:“真窝囊,真窝囊!”
此刻,扶意到了胜亲王府,洗漱更衣后,再来拜谢娘娘。
闵王妃要她不必拘谨,说能为言夫子和夫人送他们的女儿出嫁,本是她的荣幸。
“娘娘,郡主还在宫里吗?”扶意归来后,一直不见尧年,担心地问,“我听祝镕说,郡主进宫去住,难道是做人质?”
“祝镕告诉你的?”闵王妃问。
“人质一说,是我自己想的。”扶意道,“他只是告诉我京城的情形,其余的话,我们各自有分寸。”
闵王妃道:“她已经搬出来了,这次只是陪老太妃闭关礼佛,明日刚好出关,你们就能见上。”
“那先对您说,明日待郡主回来,再告诉郡主。”扶意憋了那么久,实在忍不住,立时将自己离京途中,遇见面容酷似郡主的男子一事,详细地告诉了王妃,心里颤颤地问,“娘娘,您说会不会是世子爷?”
闵王妃竟是冷静地说:“是我圻儿,在你离京后不久,我们母子就团聚了。”
扶意喜出望外,满身热血沸腾:“当真,娘娘?世子爷……”
闵王妃示意她小声些:“但这件事,你要和我一起瞒着尧年,暂不要让她知道。年儿一旦得知她父兄还在人世,她就坐不住了,我怕她露在脸上,怕她说错话。”
“是……”扶意嘴上答应了,但心里还没能认同。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闵王妃问。
“没有人,对您是第一次提起。”扶意道,“天大的事,实在不敢轻易提起。”
闵王妃很满意,笑问:“对你的未婚夫,也不说?”
扶意正色道:“娘娘,那日我答应了郡主和您,从此是王府的人,便一心效忠纪州,即便日后我嫁入祝府,还是站在您和王爷这一边。也但愿祝家,不要助纣为虐,做出对不起王爷和您的事。”
王妃温柔含笑,让扶意坐下,说道:“若不信任你,又怎么会告诉你方才的话,傻孩子,难道你以为将来,要为了王府和我们而牺牲你吗?真到了那一步,那我们所追求的一切,都成了笑话,王爷不允许,我也不答应。”
扶意郑重地点头:“娘娘,我明白。”
王妃挽过扶意的手说:“过门后,替我照顾好涵之,你家大夫人不好对付,她若实在太过分地欺负你,来找我,我去对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