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挑刺

    他偏过头的时候，妈妈像对待我们一样，轻轻吹了两下……他表现的太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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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炙热的呼吸在颈间挥洒，艾思羽整个人都如水般融化，她无法回头，这个充斥着情欲的声音是她所陌生的。腰上的胳膊越勒越紧，这样的耳鬓厮磨令她满脸通红，她挣开程远的怀抱，“啪”得打开灯，说：“我……我只是进来看看……程远！”

    “…………”程远不做声，灯光堪堪的照在她的脸上，他转过了身。

    尽管是在如此尴尬和暧昧的气氛里，艾思羽还是看到了他的眼神，眸子里有很深的惊讶。艾思羽合上了手上的书，问：“你……是不是把我当成谁了？”

    “原谅我的无礼。我以为，你不会拒绝我。”程远笑着转过身，“可你推开了我。”

    “这个……我们还没结婚呢。”艾思羽理所当然的说，看到他“吃瘪”的样子，心情不由大好，说：“下去吃晚餐吧。”

    “你先下去，我换一套衣服就来。”程远关上了门，他抬头看了一眼刺眼的灯光，嘴角又扯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

    打开更衣室，随便换了一套邋遢的家居服，他三两下穿上，刚要走出去，他又突然回头，“哗啦”一声，将摆放整齐的几排名表全部摔在了地上，手表一个接一个的粉身碎骨，连同他的愤怒，都一一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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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桌上，一切准备就绪，韩愈还是和平时一样，带领孩子们完成祷告。她对艾思羽说：“来，我们吃晚饭吧。”

    “程远，快点过来，开饭了。”艾思羽对站在楼梯口的程远说。

    身后渐近的脚步声带着某种愤怒，韩愈吃了一口小米粥，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去看程远的脸，这种情况下，要是惹到他，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二叔，你穿的好奇怪？”程依依咕哝道，不知道那样的男模身材，为什么要穿这么拖拖拉拉的衣服？

    “是么？在家里就随意一点。”程远拿起刀叉，他的盘子里是一些冷沙拉。“我的胃不太舒服，我想喝粥。”

    “……”韩愈擦擦嘴，今天的程远很危险，她笑着说：“好，我给你盛一碗。”

    “不用了，姐姐，我来。”艾思羽笑了笑，这个男人也未免太可爱了，难道就是因为刚才自己拒绝了他吗？“呐，给你。”

    “……谢谢。”程远低下头，一勺一勺的吃着。程非凡和小程惜正在讨论新出的游戏，餐桌上与平时都一样，韩愈观察着认真喝粥的程远。

    头发有点凌乱，衣服也不符合他的风格……韩愈站起来，走到了长桌那头的程远身边，艾思羽见状，就问：“怎么了，姐姐？”

    “别动……”韩愈按住了程远的肩膀，“有碎玻璃……别动，依依，帮妈妈把医药箱的拿过来。”

    快有一个星期没有这么近距离的闻到韩愈的体味，程远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感觉？就像是那些熟悉的味道自己长了脚一样，一点一点的向他鼻子里钻。他坐在原地，直到韩愈拿着镊子开始拔的时候，他才知道脖颈处的碎玻璃扎得很深。

    “嘶……”他偏过头，然后韩愈就像对待孩子一样，吹了两下，程远浑身僵硬起来。

    “知道在哪儿扎的吗？”韩愈问。

    “不知道。”程远答道，正要站起来。韩愈又握住了他的左手，说：“别动，连拇指也有？你不知道疼啊？”

    这些碎玻璃就是刚才摔手表的后果，他只好坐在原地，任由韩愈检查双手，一旁的小程惜笑了，鼓掌道：“噢！二叔被妈妈教训了，哈哈！”

    “噗……二叔……”程非凡也跟着大笑，这样的二叔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正在接受父母的检阅。

    看到捣乱的孩子，还有专心为程远挑碎玻璃的韩愈，艾思羽羡慕的说：“阿远，真羡慕你有这么爱你的家人。”

    “……”程远只是看着戴起无边眼镜，掰开他的手指，给他找碎玻璃的韩愈，她的表情认真，手上的动作很轻柔，他忽然想吻吻她的脸。然而，终究只是看着，甚至没有回应艾思羽的话。

    给读者的话:

    看到有人说心焦了，也就是心烧糊了？冒烟了！给您熄灭几点烟火。金砖满五块一更。卷轴需要一点精神上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