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样子,是不是叫怨妇?
秦清看着对面为她打抱不平的温汉方,不觉想笑。
“海东太过分了!罢结婚一天就去上班,然后整整五天不着家!害得你天天躲在书房里以泪洗面等他回来,我非好好说说他不可!”最后一句话更是好笑,分明有几分声厉内荏了。
“爸,没关系的,我在书房有事可做,很好啊。”相反的,温海东不回来才让她松了口气呢!不用担心他会不会在什么时候“狼性大发”对她图谋不轨——虽然她也承认她是有些“清凉去火”啦,和他的那些“红颜知己”相比的话——也不必怕他会影响她伟大的业务——在电脑前“以泪洗面”
电脑看久了,滴两滴眼药水都不行吗?上网看文看到想哭、自己被自己想的情节感动,当然会泪流不止。但这“以泪洗面”可不是“柳叶双眉久不描,残妆如旧污红绡”的闺怨啊!
——多么好多么体贴的儿媳啊!温汉方感动着,更加坚定了训斥儿子的决心。
——嗯,到底该选哪一幅呢?飞的画可爱有余意境不足,用来做flash背景的话,中国味太淡,根本不行秦清蹙着眉苦恼着,不知道自己的表情落在温汉方眼中,又是“闺怨”的证据。
想起来爷爷屋中那幅画,后来她又问过爷爷,证实确实是温海东所画。但她因为结婚一事和他势成水火,请求的话自然无法说出口。可是,年关愈近,再不把画稿定出来,古净就不能制作。庆新年的flash可是不能迟的,迟了没有效果,反而成了笑话。
叹了口气,征集来的图找来的画者风格各异,却没有一人的画比温海东那张草图更合她意。也就是因为看了他那张画,才对其它诸多挑剔。要是实在不行,她也只能将就了。
虽然,要求完美的心态在抗议。
关上书房门,隔开一切人声,手指在键盘上不断敲打,敲出一串字符。
在这个时候,更加痛恨夺走筱瞳的齐玮,让她在这时候连一个求助的对象都没有——筱瞳独到的眼光是他们工作室的美术指导,而她广泛的人脉在这种情况下往往能起到决定性作用。如果她现在在国内,没被她那个丈夫看死的话,她秦清又怎么会连一幅画都搞不定?
“水青,我们几个觉得今年春天的主题该是爱情,zozo问世也有两年多了,该是给她找个男朋友的时候了!”
msn的群聊上传来这么一句话。爱情?zozo?秦清陷入沉思。是啊,她也该恋爱了,没有一个形象该一直是小孩子,又不是万年小四(小学四年级)的野比康夫。
可是,该是怎样一个男人呢
摇摇头,把忽然散掉的思绪拉回来:“现在不是讨论春天主题的时候,春节这一关还没解决呢!你们说背景的问题怎么办?咱们该用哪张图?”
“老大,我们不是没想,是我们找的画手都被你fail了,我们也没办法啊!要我说,飞的风格也就可以了,她可是咱们的主笔,zozo她也画了三年了,怎么你这次就这么挑呢?”
“不是zozo!zozo当然还是由飞来画,但飞的画风不具有春节特有的中国风,可爱有余意境不足,飞你自己说是不是?”秦清点名。
“是啊,可是阿青,这两天不确定下来,我们就真的来不及了呀!”
秦清咬着唇,看来只好要飞来画了。她本来提前了一个多月来准备年关大礼,但一场婚礼完全打乱了她的日程和心情,偏偏她还是工作室的灵魂人物,少了她,所有人都没有方向。
“那——”刚在对话框内打了一个字,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并着小保姆小萍的声音:“清姐,少爷回来了!”
心内一喜,秦清匆匆和大家到了再见关上电脑,出了书房。
“在老爷的书房里,清姐你快点过去吧!老爷好像在训斥少爷呢!”小萍急忙说着。
“我知道了。”走近温汉方的书房,依稀可以听到他的训话声。秦清犹豫着是否要等一会儿再进去,只听房内声音渐大。
“你倒是说说小清有哪里不好,你这么对人家!新婚第二天出去五天五夜不着家,放她独守空闺!人家好好的姑娘,可不是让你娶来当摆设的!”
“爸,公司出了点事,你该知道的。”温海东疲倦的声音“这别墅离公司太远,我实在是赶不回来,这些日子都是住那间套房的”
“什么事?还不是松永绿那狐狸精做的?!”温汉方声音忽然提高,到了最后竟然有几分声嘶力竭的味道“海东,你说你和小清两情相悦是不是骗我的,实际上你这些日子都是和那狐狸精在一起?!你想抛下温氏,跟着她去日本是不是?你——”
“爸!”温海东急忙打断他的话“爸!你怎么会这么想呢?要是我喜欢松永小姐,我怎么会娶小清?婚姻不是玩笑,我不会拿自己的一生胡闹!况且,我为什么要和松永小姐一起?为什么要和她去日本?”
这个男子没有一句实话。秦清心中暗暗想着。温海东的声音不复平时的温和,带着十分的严肃——强做出来的严肃。不知怎地就是知道,他的严肃不过是用来骗人的罢了。
房内沉默片刻,然后是温汉方低哑的声音:“那你真的只是太忙了?”
“是的,爸。”多么正经的声音啊,低沉而诚挚,让人无法怀疑他的话“我和小清是真心相爱的,小清不是任性的人,我想她能体谅我的疏忽。事实上我今天回来就是要带她出去参加一个宴会,把她介绍给温氏主管和与温氏有合作关系的企业代表。”
“唉你有这份心就好,我还以为”温汉方声音带着几分满意“你们小俩口的事我不管,但你可不能亏待了人家小清。”
“爸,你放心吧,我会让她快乐的。”隔着门,秦清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可以想象此刻的他定然是一脸真诚,让人无法不相信他的话。
他怎么可以这么过分,用如此诚挚的语气,说着弥天大谎?
这男人好可恶!他他竟然将谎话说的像真的一般。似乎,他真的爱她,真的许她一生幸福一般。
他!饼分!
“爸,那我去找小清了。”
“好好,我不耽误你们小俩口谈情说爱的时间了,去吧!”
门一开,温海东走出来。他看到门边站着发呆的秦清,眉微微一挑。
“小清,我们回卧室说话。”
“你谎话说得很顺嘛!”进了卧室,秦清斜着眼看他“温海东,我们结婚不是因为‘人言可畏’和两家的合作事宜造成的经济影响吗?令尊为什么会以为你我是”她住了口,知道他会明白。
温海东坐在沙发那头,神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对不起。”他长叹一声,语声低沉。
“对不起?”
“我是有利用这桩婚姻的心思,我爸心脏不是很好,又有些多疑,他总以为我会和松永绿结婚然后去日本。我我娶你,一方面确是为了生意及传言的缘故,另一方面也是希望我爸可以安一些心。”他眼神微敛“爱情,总是能拴住人的。”
“所以我就成了牺牲品?”温氏和秦始合作,两边人都乐见这桩联姻。他靠这婚姻关系安他父亲的心,那她算什么?所有人都有所获得,只有她,失去了自由和她坚持的,纯粹的感情。
“你想这么说也可以。”温海东微微笑着,在秦清眼中,这笑容有说不出的惹人讨厌“总之,是我对不起你,你想怎么责备我都可以,只是”
温海东眼中露出几分恳求之色,一如结婚第二天早饭时她在他眼中看到的神色:“你能配合我一段时间,直到松永绿离开吗?”
“松永绿她到底是什么人?”秦清想起那天那个“飞檐走壁”的绿衣身影,终于对她的“情敌”产生了好奇。
“如月集团总裁的外甥女,如月集团中国大陆负责人。”温海东回答。
“这我知道!”她还知道松永绿刚来中国大陆就被眼前这帅哥的魅力所折服,拜倒在他西装裤下,到处追他“我要知道的是她和你的关系!”
“她和我的关系?呃,她对我比较有好感”
“不是这种关系!我说的是,真正的关系!她当初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套房里,你爸为什么会那么紧张?她真的是喜欢你才追你,因为你和我结婚而报复你吗?”秦清一串问题问出来,问愣了温海东。
“小清,你不必知道那么多的”他轻轻叹息,伸手想去抚她的发,想起那天她的反对,缩回了手“这,和你无关。”
“可我是当事人。”秦清抗议。
然后,她看到他嘴边的笑,轻翘的嘴角,带出的是一丝无法形容的苦涩。他眼中黯然,极轻极轻的黯然,但她看到了。
“算了,本来也不关我事。”秦清低下头,不想看他。
温海东松了口气,原本僵硬的表情稍稍放松:“小清,我还有一件事要你帮忙。”
“啊?”
“今天晚上有场宴会,你能和我一起去吗?”
“今晚”她今晚还想要处理一下工作室的事情呢——啊!几乎忘了画的事!
“嗯,好吧,我和你一起去。”为了画,刀山油锅都要去,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宴会!
温海东轻轻笑着:“谢谢。”
她是不是又被他利用了?
秦清挽着温海东退到人稍少的地方,一副甜蜜状,心里疑问着。
这宴会,他白天对温汉方说是为了把她介绍给温氏及相关企业人员,可
她看到很多张熟悉的脸,秦始、秦始的合作企业,这宴会,是为了温氏秦始合作开的,她的出席,是为了告诉秦始这方的人和一些外人:她和温海东感情很好。
“温海东,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她微微垫脚,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形成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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