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来的?
工头给我们的那枚指南针是有问题的,其实烂泥沟煤矿的出事位置和野猫洞隔了不知道有多远,也怪我俩当时实在晕了头,我当时就应该猜到,单凭一枚指南针就能找到出事地点解救旷工根本就是天方夜谭的事儿,工头又是怎么知道出事位置在野猫洞的?另外,从隔壁村找来帮忙的两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乡下人,如果不是练家子根本不可能在悬崖上只容得下脚尖的位置下还能站稳。解救的工具以及炸药都在另外两人身上一起沉入了潭底,现如今我和王大鹏两人根本无法解救被困的矿工,又或许根本就没有矿工被困……一番思来想去,眼下我俩是再无心思杞人忧天瞎抄心了,心里头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先出去要紧!
“狗洞”里头漆黑一片,也不知道那乌漆麻黑的尽头到底通向何许地方,在钻“狗洞”前,我俩捉了几十只发光的“灯笼虫”,又从王大鹏的身上扯下一块衣布做了两个简易的口袋,那王大鹏身上扯下的那块儿衣服角就跟亮纱似的能透光,刚好把那些“灯笼虫”都装进了里面然后扎紧了口子,作为我们前进照明的工具。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对那黑乎乎的“狗洞”颇有些紧张的缘故,我趴在洞口好像闻到狗洞里面飘出一股子说不出的恶味儿,“灯笼虫”散发着幽幽的绿光,我和王大鹏一前一后的在“狗洞”里匍匐着像老黄狗一样爬行着,“狗洞”似乎是一直蜿蜒着向着地下延伸,我和王大鹏是越爬越觉着不对劲,可着“狗洞”进来容易出去难,本想试着倒回去发现一活动便被卡在了“狗洞”里头压根行不通,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沿“狗洞”前行。
我匍匐在后面突然感受到一股来自前面的浊气,其势甚是汹涌磅礴,于是赶紧捂住了口鼻,闷声破口骂道:“王大鹏,你大爷的放屁也不挑个时候!”
王大鹏在前面撅着屁股卖力的向前拱着,忽然间听见我在后边骂人,心里头不是个滋味,没好气的甩了一句,回答道:“我这不还没放屁嘛!”
我一听,“嘿——”,当真是“死鸭子嘴壳子硬”,心想熏了我一身难道我还冤枉你了不成不由得气上加气,忽转头一想,问道:“大鹏,你多久没洗澡了?”
王大鹏一听,过了小半会儿的功夫才嘿嘿一笑的回道:“哦,那个……去年夏天刚在门前的清水河里洗过呢。”
“什么?去年夏天洗过澡?”我嚷了一句说道。听罢,早知道还不如我走前面。
王大鹏阴阳怪气儿的在前边说道:“咋的,嫌弃咱?要不你到前面来试试?刚刚我还和一条两米多长的烙铁蛇打了个照面儿呢。”
我说道:“算你狠。”一记重拳正中王大鹏的腚上,只听见前面传来“哎哟”一声,“狗洞”里头阴暗凉快,有不少的蛇虫蚂蚁在此栖身横行,相比之下气味算个撒。
王大鹏在前面一边爬着一边叫嚷道:“马上发你大爷的,有点味儿你就瞎嚷嚷,那是做饭的王大妈给俺在屁股上涂的猪油。”
这王大妈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洗衣做饭摸猪油倒是样样上手。也不知道在里面爬了多久,头不能伸腿不能抬的,只能匍匐着前进,下边儿膝盖都快要磨破了,我们俩穿过了“狗洞”,以为终于可以拨云见日离开这个鬼地方,没想到“狗洞”的另一头等待我们的却是另一番险象环生的惊险和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