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想什么?”他低问,只见她缓缓转过头,他紧锁住她盈亮美眸。
黎芷柔张眨大眼,一次、两次,她眼前的俊拔人影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慢慢向她靠近。
“凯南?怎么会”她的话停顿在拥住她的宽厚怀抱里。
“芷柔。”向凯南低低喃唤,紧紧拥住怀里的温香软玉,这是他想了千遍万遍的芷柔!这回,不是梦。
黎芷柔心跳怦如击鼓。
可是雁芬不是说凯南明天才会来吗?
“你怎么会来这里?”挣不开他有力的臂膀,她只能红着脸,垂眼轻问。
“接你回家。”他托起她低垂的小脸,一眨不眨的凝视她。
“接我回家?”看着他温柔得教人沉醉的双眸,黎芷柔不由得怀怔住“你还好吗?”
“不好,因为你不在。”他轻掌她的脸,仿佛这一刻,才得到难得的平静。
“凯南,你”“好了,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等一下,我不回去。”黎芷柔连忙轻推他牵起她的手,她不知道今晚的凯南怎么回事,可她还能回去吗?
没想到她会拒绝,向凯南不满的拉近她“因为你喜欢上这里,喜欢上那个姓俞的?”
“你说什么?俞叔叔待我像女儿,我对俞叔的喜欢也仅止于像父亲那样。”
“那你为什么不回去?”他逼问,好不容易缓下的心情又起翻腾。
黎芷柔咬咬唇,忍住酸楚道:“其实打从一开始,你就没必要找人假扮你的心上人啊,你只要只要娶亚妮”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干吗娶亚妮?提到她我就有气,那天那些照片就是该死的亚妮破坏的!”
“亚妮?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她想嫁祸给你,好让我赶走你。”他心疼的拂抚她的鬓发。那天,真是苦了她。
“可是亚妮说你们你们互有情衷”
“鬼才跟她互有情衷!你怎么这么好骗,人家跟你说什么你都照单全收?”
“可是”她怅然的低头,没说出口的是——亚妮和曼妮长得一个样啊!
“还可是?回家了。”他说着就揽着她往门口走。
“凯南”她急忙推阻他,止下他的脚步,强忍心痛说:“我们的、合作。结束了,你现在该做的是去找个你真正喜欢的人,别再欺瞒伯父伯母他们。”
“干吗那么麻烦?”他不由分说的横抱起她。他喜欢的人就在眼前,他干吗再去找?
“凯南,你做什么?”
向凯南霸气的抱着回瞠双眼的她“那还用说?这里又不是我家。”
反正先把人带回去就对了,其他的,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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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幽静的沉睡时刻,向凯南偏偏无眠的类坐在卧房的沙发上。
他将芷柔接回来了,他该一夜好眠的,谁知会事与愿违。
他才刚冲完冷水澡。对,该死的他竟又作了那个旖旎生香的梦!他
“该死!”
向凯南低咒的甩头,好抛去脑中残存不去、芷柔晕满羞涩的美好胴体。
天杀的!他今天是怎么回事?论何老对芷柔产生绮念?他什么时候变成欲求不满的色咦?
突然瞥见床铺下闪过一抹光影,向凯南趋前一看,讶异不已。
“芷柔的项链?”
他将玉坠链子拾起,在手心里翻看,果然瞧见上头刻印的“芷柔”二字,芷柔的链子为何会在他房里?她什么时候
向凯南脑子轰然一震,醉酒、幻影、绮梦、玉坠链子,还有洗衣机里那件他压根儿记不得何时洗的床单
难道难道那一切的一切根本不是梦?!
向凯南犹疑片刻,他走出房间。
屋里另一隅,迟迟无法入眠而踱到厨房喝水的黎芷柔,正准备回房,只是她的一颗心,仍然无法平静。
她没打算再回来的,可为何事情一旦碰上凯南,就变得教人措手不及?如果俞叔叔不是到中部出差的话,那么今晚,她应该不会被“押”回来吧?
黎芷柔无奈低叹,抬起头,冷不防教迎面而来的人影惊得停下脚步,她仿佛听见自己怦怦作响的心跳声。
“你还在忙?”她轻问,努力抑制失序的心跳。
向凯南紧盯着她,劈头直问:“你的玉坠链子呢?”
“链子?”黎芷柔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脖子,没摸到该有的链条,她不由得愣然的低头抚向领口“我的项链呢?”
“你把它取下来了?”他继续不着痕迹的问。
“没有,我一直戴在身上,我记得早上还在呀!”她不禁皱起眉头,她又把项链弄丢了吗?
“早上还在,那么下午呢?”向凯南捏紧手心里的链子,逼近一步。
“下午”思绪闪过,黎芷柔胸口一抽,难道项链是掉在
向凯南眯祝她揪紧衣襟的手“想到项链遗失在哪儿了?”
“呃,也许也许是掉在俞叔叔的屋里。”她随口胡诌,脸上微微发热。
“你听过喝醉酒的人会自己洗床单吗?”他沉住气问,又逼近她一步。
床单?黎芷柔的心跳顿时漏跳好大一拍,耳根倏地泛红,一句话也说不出口。那件床单是
“不问我为何这么问?”他欺近她,将她赧然的反应全看人心底。
“嗄?”她被逼退一步,这才迟钝的想起,她的确该问,可是脑子乱烘烘的,她一时根本不知该如何问。
“该死!”他粗鲁的揽过她,气闷的吼:“你还要瞒我!”
她错愣的望着他右手晃动的玉坠项链,愕然惊呼.“你”“你倒是解释一下,你掉在俞益德住处的项链,为何会在我床底下?为何听见我问你床单的事,你会连耳根都红透?”
“我不知道。”她心慌的推着他。
他忍住气的圈紧挣动的她“你下午来过,我见到的根本不是幻影,你扶我回房,而我却趁着酒意侵犯你,是吗?”
“没没有。”她红着脸,低头否认。
“为什么不承认?”他郁闷的捏抬她的下巴“床单是你洗的,我身上的衣服是你穿回去的。为什么?为什么我侵犯了你,你却隐瞒不说?”
“是你多心了,其实什么事也没发生。”她窘促的推开他。那件事,她记得就好。
“你该死!”
向凯南忍不住用力捶上墙壁,失去理性的对着执意掩盖事实的她嘶吼:“因为我借你一百万,因为我提供你一间房间,所以你就那么不爱惜自己的以你的身体作为报酬?你把自己当什么?你又把我向凯南当成什么了?”
黎芷柔浑身僵凝,心底涌入层层羞愤。
是啊,她逃得开的,她那时是可以全身而退的,可她竟然在他醉醺的声声哺唤下,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
她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这么不知羞耻?这么让他看轻?她
“芷柔,你做什么?”他慌急的拉住突然奔向大门的她,不料却看见她满眸的莹亮水雾“你”黎芷柔一把甩开他,心乱的道:“你放心,那只是一场梦而已,实际上你根本没遇见一个不知羞,以自己身体当作报酬的人,不会有损你清高人格的。”
向凯南听得心下大骇,连忙抓住又跑往门边的她“芷柔,你听我说”
“放开我,我要离开这里。”她声泪俱下,只想远离他,舔舐自己的难堪。
“别动,听我说。”他使劲的搂紧她,心急的抬起她泪痕斑斑的小脸道:“我没有轻视你的意思,我是气我自己酒后乱性,霸王硬上弓的欺负伤。”
黎芷柔用力的推开他,不料重心一个不稳,跌坐在地。
“老天!你的手伤才刚好,还想再受伤是吗?”他焦急的想抱起她,她却直往一旁挪移“芷柔”
“你不用自责,错不在你,是我不知矜持,是我随便,是我”
他陡地俯下头,封堵住她自贬的傻气言语。
“你这个笨蛋!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呀!”他在她唇上低切呢喃。
黎芷柔一怔,张着滢滢泪眼望着他。
“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想你想得多苦?要不是想压下对你的浓烈思念,我怎么会去沾酒?该死的是我就连喝醉,脑海里依然全是你的身影,你明不明白?”他轻拭她的泪,捧着她迷茫的小脸,低诉他无法否认的情愫。
黎芷柔呆望着他,不消两秒,她的泪水又潸潸滚落。
凯南怎么可能喜欢她?
“你还哭?你想把我逼疯吗?”他手足无措的抹着她成串的泪滴。
“我说过,你不必觉得内疚,所以你不用说这种话来哄我。”她抽咽的说着,酸楚的吸吸鼻子。
向凯南微快的扳抓她的肩头“你今天才认识我?我要不喜欢你,我可能这么说吗?你这个迷糊蛋,脑袋清醒点没?”
黎芷柔想也不想的摇头,她是当真感到好混乱。
她居然摇头?
“你”他抑郁的低吼在瞧见她顺颊滑落的眼泪,霎时全化为一声无可奈何的低叹“算了,你现在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个觉,等你明天脑子清楚些,我们再谈。”
黎芷柔无语的探着眼,原本毫无睡意的她经过这一哭,突然觉得好困倦。
“睡吧。”他将她放上床铺,再替她拉上棉被。
“嗯。”她侧过身去,阖上酸涩的眼皮。
他抽张面纸俯下身,拭干她的泪痕,俯唇印上她沾湿的眼睫。
她没有动,向凯南莞尔的扬起唇角。她睡着了。
“简直像个孩子似的。”他眷宠的在她唇上亲了下,坐上床沿,细细赏看她娟秀恬美的容颜。
他想,今晚就守在芷柔房里吧,免得地睡醒时偷偷的离开这里。对了,明天他得问清楚,为什么芷柔不怪罪——他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