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勤侯府坐落在内城,飞檐拱角,雕梁画栋,豪华而又富丽,尽显帝王对忠勤侯的宠爱和重视。但如今,因为忠勤侯生了重病,百般求医无效,已经到了只能听天由命的绝望地步,使得这整座府邸都暮气沉沉,没有丝毫的生机,就像是垂暮老人,只能等到死亡的降临,悲哀而又绝望。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在旁边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个身着青衣的秀丽少年,向门房递了拜帖。
看到拜帖上陌生的“赵天一”三个字,门房无精打采地道:“我家侯爷重病,世子要侍疾,没有时间见客。”看到青衣少年衣着普通,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就带了些高傲凌人之气。
“我家公子正是为忠勤侯的病而来!”青衣少年不卑不亢地道。
门房瞥了他一眼,道:“别以为我们侯爷病重,随便什么人都能来插一脚,要知道,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何况你们这些游方郎中?”这段时间,忠勤侯府将京城的名医请了个遍,但凡有点名声的他都知道,却从来没有听过“赵天一”这个名字,想来也不是什么高明的大夫,不过是想讹诈些银两罢了,这种人他见多了。
青衣少年皱眉,正要说话,背后的马车里却传来一道清亮柔和的声音。
“舒玄,不必和这种人多话。既然他们都不把忠勤侯的生死放在心上,我们又何必白替人操心?”说话的声音柔和清润,无限美好,话语却极为高傲冷漠,“既然如此,我们回去便是,忠勤侯是生是死,与我们何干?”
韩舒玄闻言,也不多话,转身便向着马车走去。
俗话说得好,越是有本事的人越是高傲,若是韩舒玄恳求为忠勤侯治病,门房就更能确定他是来打秋风的,现在听马车中的人要打道回府,门房心中反而有些打鼓,难道这真是位大隐隐于市的高人?若他真能治好侯爷的病,却被他气走,世子知道了,还能有他的好果子吃吗?想到这里,门房急忙上前道:“公子请留步,小的有口无心,说得都是混话,公子千万别往心里去。”
韩舒玄暗赞苏陌颜这一招以退为进高明,冷哼一声,道:“那你通报,还是不通报?”
“小的这就通报!”门房哈腰点头地道,转身往府里跑。
正好府内有人出来,与门房撞个正着,被撞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不由得怒骂道:“瞎了狗眼的东西!”
门房抬头一看,认得是这段时间为侯爷治病的大夫孙吉,不由得暗叫倒霉,忙赔礼道:“孙大夫息怒,是因为门外有位神医求见,说是为侯爷的病而来,小的急着去通报,这才慌了神,没看路。”要是平常,孙吉不过是世香堂的大夫,就算有苏府和长公主府当靠山,他也不用怕,但如今他俨然是老侯爷唯一的希望,连世子都对他以礼相待,他小小门房又哪里得罪得起?
听到“神医”两个字,孙吉眉头一皱:“是哪位名医?”
“拜帖上的名字叫赵天一。”门房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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