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不其然,她才开口,他就接着说:“坐我的车一起过去。”
他现在对连舒娅疑心重重,怎么可能还让阿海跟连舒娅搅和在一起?不是他小心眼硬要将她想得如此十恶不赦,而是不信任一个人的时候,她做的每一个行为都会让人质疑。
连舒娅真想在他头上重重敲一下。就知道没这么容易搞定他,没想到都过两个月了,他气还没消,但想想她也能理解,谁喜欢被劈腿,有人过了十年提到前任情人脚踏两条船都还会咬牙切齿。
她飞快地想出另一个方法──让他们两个人自己去,但随即又否定自己。冯昱畅不可能让她单独离开,真麻烦
“那就走吧。”她立即由不悦换成笑脸,速度之快让冯昱畅诡异地看了她一眼。
接过他归还的墨镜,连舒娅往巷子外头走,经过阿海身边时,故意伸手勾他手臂。
“走吧,傻大个。”
阿海一脸黑线。“谁是傻大个?!”不过美女勾着他的手,还是让他小鹿乱撞了几下。
“你安分点。”冯昱畅走过来拉开她,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她要找男人到别处去找,别招惹他的学生。
连舒娅笑了起来。“干么?担心我勾引青少年?”
他用力握了下她的手腕,警告她。
虽然有些疼,不过他力道控制得极好,连舒娅挣扎了两下,眼见无法挣脱便索性随他去了。
出了巷口,三人走到车旁,阿海一个人拎着两盆提篮坐在后座,连舒娅则打开副驾驶座旁的车门。
上路后,冯昱畅开口问:“你不当模特儿了吗?”
“有啊,只是最近案子少,不得已只好去打零工。”她装出愁闷的表情。
他很想问她那些包养费呢?难道那些钱还不够花?但瞥见后座的阿海一脸兴味盎然地望着他们,他不好
在小孩子面前提包养,只好换个方式问:“你男朋友呢?”
连舒娅装出哭音。“分手了。”
他难掩讶异。“为什么?”
“他肾亏。”
“噗!”阿海赶紧摀住嘴巴,转开视线,肩膀直颤抖。
冯昱畅恼怒地瞪了连舒娅一眼,彷佛察觉他的视线,连舒娅抬头做个鬼脸。
“你──”他又好气又好笑,无声地提醒她:有小孩子在,别乱讲话。
连舒娅用唇语回了三个字:我管你?
冯昱畅脸色青了,一路上寡言少语,只是三不五时用眼神瞪向身边哼曲唱歌、怡然自得的女人,心头火烧得更旺。
到了办公大楼,连舒娅熟门熟路地领着他们搭电梯进事务所。方才在路上,阿海把“包君满意委托社”名片上的委托项目念过一遍,这公司听起来很像征信社,但为什么连舒娅会在征信社打工?通常都是选择一般公司,征信社不是平常人的首选吧?
一推开玻璃门,就见一个穿着黑斗篷、一脸雪白、却搽着艳红唇色的女人走来。
“欢迎──咦,是芳姊啊。”
连舒娅朝喜欢变装的黄颖竺微笑。“吸血鬼不是扮过了吗?怎么又扮?”
“人家缺少治装费。”黄颖竺一脸苦相,见到她身后两个客人时,急忙拿出专业的态度。“里面请坐,有什么需要我们服务的吗?”
阿海从惊讶中回神,忙道:“我打过电话,送盆栽过来。”他的眼睛盯着她突出在外的犬齿,这是装上去的吧?
“黄先生对吗?”黄颖竺热情地将他们领到会客室。“请坐,我去泡茶,桌上的水果请随意,我们什么没有,水果最多。”
“只有你一个人?”连舒娅随口问了一句。
“对啊,他们都接case去了,不过小薛应该快回来了。”黄颖竺走到厨房泡茶。
一直闷不吭声的冯昱畅对阿海说:“你待在这儿,我跟她商量一点事。”
阿海毫无异议地点头。有他在场,教练当然没办法跟游小姐说清楚讲明白,虽然教练什么都没说,但他感觉他们之间一定有奸情,不然教练干么问人家男朋友的事,还臭着一张脸。
连舒娅也懒得跟冯昱畅争辩,很干脆地选了老板办公室走进去,他也跟着进来。
办公室挺大的,除了必备的办公桌椅外,墙边摆了一堆健身器材,诡异的是桌上一堆水果,墙角还有好几个水果纸箱。
“要不要?”连舒娅顺手拿了桌上的樱桃入口。
“不用。”冯昱畅也不废话,直接问:“你到底是谁?”
“神秘女郎。”
他眼睛都要喷火了,一把抓住她的肩。“连舒娅──”
她忽然笑了起来。“你干么,幽默感什么时候变这么差?”
“自从知道你有两个名字还背着我乱来,我就没什么幽默感了。”他不客气地呛回去。
“你干么硬要追根究柢?”她反问。“你认定我是骗子,离我远远的不就好了?”
“你以为我想管你──”
“我知道你担心我对阿海图谋不轨,那你可以放心,我对他完全没企图。你如果不相信这间公司,尽管去调查、去报警,这间是合法的公司,类似征信社,不是什么犯罪组织,也不是诈骗集团。你问我,我绝对
苞你说没问题,但你一定不信,所以我说破嘴有什么用?你自己去查不是更安心?”她两手一摊,表情无奈。
“至于我用真名假名、有几个名字,说穿了,不关你的事,我为什么要回答你?”她不客气地反问。“你的问题我就回答到这里了,请吧。”她指了下门口。
冯昱畅满脸怒色,他嘴皮子耍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几分道理,但他就是不爽,没有人喜欢被骗,他又岂会例外?
以前的她娇美又带着一点傻大姊的个性,可如今站在他眼前的女人,宛如陌生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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