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她盖上被子,遮住她短裙下露出的性感双腿,同时也抑制自己莫名窜出的欲望。
她睡得极沈,红润的双颊柔嫩富有弹性,他想起了她在电影院里笑起来时,那可爱甜美、贝齿闪亮的模样,这样清丽纯真的容颜,像天使似的,是那种容易让男人产生保护欲的女人。
只是他不懂,既然酒量不好,她为什么还胆敢一个人看午夜场电影,并让自己醉成这样?真是个不知人心险恶的女人,教人替她捏一把冷汗。
跋快将她安置好后,他要回到隔壁的房间冲冷水澡,然后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好好地睡个觉才行。
这半年来日夜工作,都没有今天晚上这么操,体力严重透支,身心都极度疲劳。
阳光透过缇花窗帘,晒在褚在安清丽的脸蛋上。
她睁开惺忪睡眼,看见缇花窗帘、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单,室内装潢简约雅致,黑色的床头柜上有电话,角落有化妆台,整个设施像饭店一样
吓!她怎么会在这里?
正当她陷入不安疑惑之际,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你醒了。”
她一惊,慌乱地坐起身,紧紧抓住床单。“你是谁?”
“我是谁,你不记得了吗?”
“呃”她盯着他看,端正英俊的五官,自信锐利的黑眸,给人严谨冷漠的感觉对了,他是昨晚看电影时,坐在她身旁的那位先生!“喔,我记起来了,你是海尼根先生!”
她勾起了他昨晚不太美妙的回忆,冷硬的嘴角微扬。“对,台啤小姐。”
“是说,你怎么会送我来饭店?”她双手紧抓着被单,不安地问着。
“你以为我喜欢?”情绪甚少起伏的他,黑眸燃起愠色。要知道,抱一个醉昏的女人来饭店,根本是自找苦吃。“昨晚有人醉得不醒人事,还差点被两个混混给劫财劫色,我问不出你住哪里,只好送你来饭店了。”真是个会招惹麻烦的女人。
“是这样吗?”她努力回想着。混混?她不记得有这一段。
“不要怀疑,我没有带醉醺醺的女人进饭店的雅兴!”好人被当**看,让他颇不爽。
“谢谢你帮我的忙,我好像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她只记得,昨晚她跟男友分手后,在夜店喝了烈酒,接着又在电影院灌了他的海尼根啤酒,然后头就痛到不行了。唉,喝酒真是容易误事啊!
“总算还有点良知,知道自己是个麻烦。”他满意地点头,稍稍释怀后,忍不住想解开心中的好奇。“你昨晚究竟是喝了多少酒?”
“真的很对不起。呃事实上,我去电影院前,就有喝了一点烈酒了,所以才会失去控制。”本以为男朋友会送她回家的,所以她才会放胆地喝了,没想到会撞见他劈腿,又当场傍她难堪,造成一连串的失控,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是吗?原来你是个酒鬼。”
“我不是嗜酒的人,我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急于辩解,可是又不想让人知道她刚失恋,毕竟失恋已经够悲惨了,还搞到差点失身,那样丢脸的事,让她很快地又把话给吞了回去,说不出口。
“只是什么?心情不好吗?”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跟昨晚在电影院时显现的黯然悲伤如出一辙。不知为什么,他隐隐感觉到胸口像压了什么,有点窒闷。
他自认不是个有同情心的人,只对工作有热忱,但是当捕捉到她的眸子闪现悲伤又无助的情绪时,他突然心一软,觉得这女人太单纯、太愚蠢,不懂得保护自己。
“你知不知道喝了酒,看完午夜场后,一个人走在暗巷,等于给男人有可乘之机?”应该让她知道,这个社会上人心有多险恶,有些男人是披着羊皮的狼。
“我知道。”她要是清醒,绝不会做这种傻事。
“那你还这样放纵自己?真是不知死活!”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加大。
她吓得发颤,眼里多了一份惊慌,内心的委屈突然一涌而上,眼眶瞬间泛红。
如果没有遇到他,她就惨了,要是为了那个前男友周宽霖而曝尸荒野,实在很不值得,她再也不要做这种傻事了。
看到她受惊的表情,他突然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何必反应过度,对她大吼?
她又不是他的谁,他干什么要管她喝酒?
她爱怎么样,是她的自由,不是吗?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该回去了。”她坐起身,从包包里捞出钱包,掏出了两张千元大钞给他。“这是两千块,给你付饭店的钱。”
“你”他是不是吓得她想逃跑?
“不够吗?对不起,我身上只有两千块,要不,你看还缺多少,留个名片给我,我再寄钱给你。”
留名片?不了,不能再跟这个女人有瓜葛,她可是个麻烦精。“算了,你走吧,钱也带走。”
她好像有什么委屈说不出口,看她又笨、又可怜的分上,拿她两千块,他心里也不会比较快活,算了,不跟她计较。
“真的?”她遇到大善人了!
“你以后最好不要再一个人去喝酒、看电影了。”他板着脸,最后一次叮咛。
“嗯,再见。”她穿上鞋子,抓起包包,快步往外走去。
叩地一声,门被关上了。
她总算离开了,他摆脱了一个麻烦,暗松了一口气,一段不美妙的回忆可以就此划下句点了,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不过往门口走去时,他发现床头柜上还留着两瓶她没喝的台湾啤酒。
“这女人!”
不只如此,他的眼角余光还瞄到枕头上一闪一闪的,有个晶亮的东西吸引住他的目光。他停步,转头,发现是支镶着水钻的蝴蝶发夹,看起来秀丽而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