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同意到他的屋子小住,避开危险。
她的妥协稍稍安抚了他不安的心,但他仍有如惊弓之鸟,坚持护送她回家拿行李,绝不让她离开视线。
“你不用跟我进去啦!”看到齐瓦跟着跳下吉普车,正要进家门的丁若男赶紧制止他。“我收拾一些简单的行李就好。”
现在正是晚餐时刻,已经交棒的父亲不再出外应酬,每天都会在家用餐,她可不希望两头蛮牛又杠上,再生争端。
“我想跟你父母打声招呼。”他神态自若地替她拉开铁门,牵着她往前走。“丑女婿总要见公婆欸我以后也是要叫你爸妈公婆吗?”他没有留意过兄弟们是怎么喊他们老婆的父母,是“公婆”吗?还是岳父岳母?
听到他异想天开的问题,让她忍不住笑出声。“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就想这么远,你会不会想太多啊?而且公婆是媳妇叫的。”
“谁说八字没一撇?”他不服地反驳。“你这趟跟我回去住,刚好可以试婚,这不就是结婚的前一步吗?”
“你不要乱扯一通!”她大发娇嗔。“我那是被迫避难,才不是试婚!”
“还不都是住在一起,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
“好吧、好吧。”他一副被打败的模样,转而露出一个无赖的笑。“那就不说试婚,改说同居,这样总可以了吧?”
“你还乱说!”她差点没被他的胡言乱语给气死,凶巴巴地赏了他一个拐子。长久以来跟着她的内敛性格已宣告消失,反而染上了几许齐瓦的味道。
“同居就同居嘛,有什么好害羞的?哈哈”他不怕死地大笑,搂着她的肩走进豪华的客厅,正好对上丁荣石饱含怒火的眼。
“你这个臭小子,谁让你来的?”丁荣石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双手握拳,一副准备干架的模样。
这个臭小子是唯一敢跟他对杠的人,让他又喜又气。
喜的是终于碰到一个不怕他的人——虽然老么茤萸个性最像他,经常将他气得半死,但终究是女孩子家。
气的是这个臭小子为什么不是他儿子?这小子的胆识和个性,比三个女儿更像他,怎不叫他怨叹?
他知道外界都认为自己将棒子交给“半子”而不给“儿子”是不智之举,笑他头壳坏去,但建筑业是硬碰硬的行业,就算若男的能力再强,要她在以男人为主的行业里闯荡,还是太过吃力,所以他仔细考虑过后,才会将棒子转交给大女婿,想减轻她的负担。
事实上,他也很怨恨啊!为什么若男不是男孩呢?否则他也不需要将棒子交给外人哪!
丁若男从小就活在父亲的权威下,对他有着莫名的畏惧,虽然一直告诉自己要摆脱父亲的控制,但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为齐瓦说话,没想到,是向来唯唯诺诺的母亲出面解围。
“来者是客,怎么这么说话呢?”一旁的李英淑轻声细语地说着,拉了拉丁荣石的手,转而温婉地招呼客人。“你好,请坐。”
“你一定就是我未来的岳母吧?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难怪生得出若男这样的美女!”看到李英淑风韵犹存的秀致脸孔,齐瓦立即快步上前给了她一个熊抱,一副一见如故的表情。
“你”娇小的李英淑被他的热情吓到,动都不敢动。
“你这个臭小子,竟敢吃我老婆的豆腐!”
丁荣石一个拳头立即打来,齐瓦躲也不躲,随手挡下,放开了未来的岳母。
“岳父大人,我这是在打招呼耶,哪是吃豆腐啊?”齐瓦大声为自己抱屈,一手拉过丁若男。“我爱的是你女儿,要吃也只会吃她的豆腐,才不会吃别的女人豆腐呢!就算是长得有些神似的岳母,我也不会起歪念的,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你又在乱说什么啊!”听到他的胡言乱语,丁若男差点想把他掐死。
先是把她父亲气得半死,现在又吓坏她母亲,他是存心得罪她父母吗?
“我哪有乱说?”他振振有词地为自己说话。“我向来是心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不乱说话的!”
“你这个臭小子,你是怎么看出若男是女的?”丁荣石听出若男的性别秘密已被看出,于是好奇又纳闷地问。
“她长得这么美,当然是女的啊!”齐瓦脸不红、气不喘地胡诌。
他才不会白痴地说出若不是若男坦承,自己还被蒙在鼓里的糗事咧,否则准会被这个未来岳父给看扁。
“你不觉得若男的男孩子气太重吗?”从惊吓回复过来的李英淑,担忧又带着期待地问。
“我就喜欢她这个样子。”齐瓦看着丁若男。“不管她像男像女,我都喜欢。”
“甜言蜜语谁不会说?哼!”丁荣石不是滋味地用力哼了一声,双手环胸,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李英淑细眉微凝,语气带着责怪的意味。
丁若男惊异地看着父母之间的相处模式,其中的变化让她瞠目结舌。
打从什么时候开始,母亲对父亲不再是唯唯诺诺的小媳妇模样,反倒还敢斥责父亲?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怎么都没发现?
“我就是看他不爽嘛!”丁荣石老大不爽地发起脾气。
“好了啦,都几岁的人了,还跟孩子计较,不怕让人看笑话?”李英淑坐在他身旁,拍拍他的膝盖,温柔地笑道。
“哼!”丁荣石放不下身段,只好藉着哼声出气。
“坐啊,吃过饭了吗?”李英淑笑问。
“吃过了,谢谢。”齐瓦大摇大摆地拉着战战兢兢的丁若男落坐,完全不理会丁荣石的大白眼。
“来,吃点水果。”李英淑将茶几上的水果盘推到他面前,露出温婉的笑容,开始身家调查。“先生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