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六品高手,虽然片刻无法取胜,却也压制住了对方的剑势,风言趁隙就把神针煞了出去,一下就贯穿了那人的胸膛。
这时大军已经下来一半的距离了。
四人连那个郡主倒下都等不及,估计应该死了,刘智生和樊树天就冲过来解开常于欢父女的修为。可惜他们手上脚上还有铁镣,根本就来不及砍断,对方的人马已经扑至眼前。
姜小白大叫一声:“上马!”
但现场只有一匹马,还是姜小白自己骑来的,刚刚遗留的几匹龙麟马都已经被海香茗下令牵走了。
但三人没有丝毫犹豫,一起跳上了龙麟马,这时敌军的人马已经距离姜小白不足五丈的距离了,领头的海香茗已经拔剑出鞘,准备砍杀,现在姜小白就算上马,也是插翅难飞,何况地上还有两个人。
但姜小白却没有急着上马,瞬间从地上拈起十几片树叶,射向了领头的十几匹龙麟马。马上的修士虽然全是金斗以上,也看到了树叶射了过来,但龙麟马太过高大,树叶又几乎贴着地面,剑长莫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树叶削断马蹄。
那十几匹龙麟马还没来得及嘶鸣,如同小山坍塌,一下跌倒在地,由于速度快惯性大,在地上翻滚好几圈才停了下来,溅起漫天尘土。马上的修士也都摔了个狗啃泥,运气差的,还被龙麟马砸成重伤,吐血不止。海香茗因为首当其冲,所以也未能幸免,虽然没有受伤,却也摔得灰头土脸,狼狈之极。
姜小白趁着大军停滞的空隙,连忙将常于欢父女收进了储物戒,自从这父女解开修为后,都没有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可想时间是何等地紧迫,一切都发生于转瞬之间。
姜小白连忙翻身上马,可惜马上已经坐了三个人,他也只能骑在马脖子上了,如同抱着一棵大树,神态极为滑稽。由于时间紧迫,四人心中都比较着急,忍不住一起踢马,龙麟马就感到奇怪,感觉背上坐的不是人,而是趴着一只蜈蚣,哪来那么多腿?
但四人一起踢,果然有效果,龙麟马吃痛,虽然背负四人,跑起来也如同一缕清烟。
海香茗摔的匆忙,后面的大军根本就刹不住,千军万马没有丝毫停留,践踏了过来,但海香茗毕竟是金斗七品,身手敏捷,瞅准一匹马就翻了上去,却把马上的修士踹了下来。
所以大军只是略受停滞,几乎没有受到影响。海香茗只感觉自己肺都快气炸了,原本心态平和,还想看看清凉侯能耍出什么花样,结果人家真耍出了花样,却觉得是奇耻大辱,而且旧耻未雪,新辱又添,被人家金斗二品杀了两个金斗五六品也就罢了,现在又被一个金斗一品骗杀了四个金斗六品,原来他还觉得抓了一头猪,现在却觉得被一头猪给耍了。
他手下虽然有五十个郡主,但金斗六品也不过六个,现在已经被人家杀了五个,还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如何不羞?如何不怒?
没想到在他准备血耻的过程中,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摔了个狗吃屎,这种愤怒如同火上浇油,若非亲身经历,根本无法体会。
之前他还详细地制定了一套攻打计划,要稳扎稳打,循序渐进,遇事一定要谨慎,不能骄不能躁,现在却全部抛之脑后,去他妈的谨慎,再谨慎人都要死光了!这次一定要抓到清凉侯,把他碎尸万断,要不然他都没脸回去复命。
姜小白四人坐着一匹马,毕竟负重大,跑不过后面的追兵,且追兵两翼未受停滞,已经跟他们平行,开始慢慢合围。
风言急道:“少爷,你还是把我们收进储物戒吧,要不然跑不过他们了。”
姜小白道:“常姑娘在里面,男女授受不亲!”
风言道:“少爷,看你这话说的,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
姜小白道:“就因为你了解你,才没有把你放进去。”
风言两眼直翻,竟也无言以对。
说话功夫,已经到了山脚下。智郡虽然无险无守,并不是因为山小,反而高耸入云,只是因为土层太厚,山头圆滑,不够崎岖,骑着龙麟马如履平地。不过正因为土层厚,植被极易存活,所以林深丛密。姜小白四人骑着龙麟马就一头扎进了浓密的山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