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所发生的一切,君亦卿都在紧密的跟着,包括总统夫人白倩茜被总统穆青软禁起来的事情。
穆青派人来请过他几次,但君亦卿都否决了,在没有照顾好沈暮念之前,他还不想动手,不够尽兴。
但对此,沈暮念却一无所知,她的身体还处于虚弱的状态,近来纵使昏睡的时间很长。
次日清晨,在苍穹第一米阳光从窗外射进来时,沈暮念撑开了那双深如碧潭的眸子。
这两天她醒来时,清醒的时间并不长,兴许是心绪难平,从她第一次睁开眼睛到现在醒来都没有笑过。
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凝重和沉静。
这次醒来,沈暮念没有像昨天那般情绪难控,纵使她很清楚,她的孩子再也回不来了。
可现在哭闹和抑郁只会让她身体恢复缓慢,对眼前面临的事情没有丝毫帮助。
她自己比谁都清楚,她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他们害死了她的孩子,她是难过,但却不能只难过。
她要让那些人更难过,甚至,难过百倍!
她要把这份愤怒全部转换成利刃,变成冰冷的子弹,让他们那些杂粹死无葬生之地!
察觉到手上的潮湿,沈暮念微微转过眼看向身边趴着的人,他兴许是太累了,警惕性为零。
竟没有察觉到她已经苏醒了。
沈暮念没有妄动也没有叫醒她,只轻轻的望着他。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他也很难过,也许比她更难过,她仍然记得得知她怀孕时他的神情。
她的那些话让他自责到不行吧。
念念,等我回来,结婚吧。
她想到了君亦卿的话,他原本可以凯旋归来,把所有的事情了结,娶她,静候他们的孩子问世。
可如今,匆忙回来,却得此噩耗,看到她狼狈不堪的姿态,心里该有多难过呢。
似是察觉到沈暮念注视,君亦卿的长睫颤了颤,下一秒掀开了眸子,从床上直起身子朝他望过来。
他看着她,她亦是看着他。
并未缓冲,他目光灼灼的凝视着她,哑声道:“去弄点热水给你擦一下,嗯?”
沈暮念在他的手松开时,反手将他的手握住了,君亦卿动作一僵,眼神里是完全遮挡不住的喜悦。
他在反握着他的手,她的怒气减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