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赫连家的事情,他们在国都又待了一周。
参加了赫连子衿和赫连川奈的葬礼。
那日,沈暮念在人群后面看到了沐凉,他那身耀世的光环被抽掉了大半,脸上长出了一些小胡渣。
葬礼过后,沈暮念便捕捉不到了他的身影,直到离开时,才在远处看到了他和纪流年的身影。
他在上车前,远远朝她望过来,而这一眼,注定就是很久很久的分离。
沈暮念站在很远的地方,对他招手,他亦是笑着对沈暮念挥了挥手,转身上了车。
纪流年没有上车,朝他们走过来。
沈暮念当日对纪流年说的也是气话,在他走过来时,脸上是云淡风轻的笑意,卷着两分玩味道:“纪少爷招揽人心的手段实在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纪流年脸上带着亘古不变的笑意,仿若就算天塌了,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他自愿的。”
沈暮念懒得搭理他,抬手像个招财猫一般上下摆了摆:“再见,电联。”
纪流年笑:“等你的好消息,君上将辛苦了。”
他一向洒脱,而如今他的生活,除了替寒色翻案再无其他,告别后转身离开。
沈暮念撇了撇嘴,抬眼看向君亦卿眯眼道:“明明是我的功劳,为啥他只说你辛苦了。”
君亦卿伸手捏了捏沈暮念的小脸,挑眉道:“他的话,不听也罢。”
沈暮念莫名喜欢这句话,微微一笑。
在离开国都的那天下午,君亦卿和赫连慕白在机场外的休息室里待了很久。
沈暮念不忍打扰,就一个人在走廊里等着。
后来,她等来了墨殇。
墨殇看上去跟以前一样,他是个不喜欢把情绪表现在脸上的人:“下次再见,说不定就是你和君上将的婚礼了。”
沈暮念睨了他一眼,笑道:“那恐怕要等很久,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再加上后面纪流年和我要翻案,有你忙的了。”
墨殇慵懒的靠在墙上,颇为不屑道:“无所谓,让一个犯了错的国家重新接受洗礼,并非全无益处。”
他倒是想的开。
跟他聊了许久,君亦卿回来后,沈暮念才伸手在墨殇的肩上轻轻落在一锤:“殿下,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