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亦卿于沈暮念来说,就像一个安全而温暖的港湾。
有他在身边,她总是睡得安稳,无梦无惊。
当初升的第一缕曦光洒在沈暮念的身上时,她长长的眼睫颤了颤,下一秒,掀开了那双深如碧潭的眸子。
微光晃动中,沈暮念稍稍动了动身子,下意识仰起头时,看见的却是以往这个点绝对不在家里的君亦卿。
“醒了?”磁性中卷着暗哑的嗓音,从她头顶缓缓的飘下来。
沈暮念撑着睡眼惺忪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头顶的人,微微晃神。
他身上还袭着那身宽松的睡袍,一只胳膊撑着身子,面对她侧躺着。
领口敞开,修直的脖颈上方,精容被光线镀上了柔和的晕。
君亦卿见沈暮念一脸懵逼,深邃的长眸子卷着淡淡的笑意,那种邪魅的笑意灌进沈暮念的心底,说不出来的痒。
他真的,是个妖孽。
“你不忙么?”沈暮念回神,一张嘴,是属于清晨的柔哑嗓音。
像个乖顺的小猫一样,在人的心口挠痒痒。
君亦卿薄唇勾开一抹邪魅的弧度,把手上的竹简扔在一边,伸手拖着她的后脑勺,毫无预兆的俯身衔住了她的娇唇。
“唔……”沈暮念原本就没有清醒的脑子,还在更是嗡嗡作响。
一时间身上的力气被抽空,轻轻闭上了颤动的长睫。
他的吻就像初升的旭日般轻柔,带着温度的薄唇跟她轻轻磨砂。
浅尝辄止。
沈暮念说出来这是什么感觉,一觉醒来,他和阳光都在,就很好。
君亦卿最后在她薄唇上留下浅浅一吻,松开,深邃的眸子锁着她,柔声道:“起床么?”
沈暮念晕乎乎的点点头。
君亦卿拉开被子,捡起竹简,扔在桌子上,下床。
沈暮念跟着起身,伸手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目光落在了他刚才看的竹简上,不解问:“那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你的免死金牌。”君亦卿站在床边,俯身,双臂朝她伸了过去。
沈暮念不知道是不是刚起床,脑袋转不过来弯的缘故。
一来,不懂他说的免死金牌是什么意思,二来,不懂他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呆萌的坐在床上,沾染着未散雾气的眸子眨了眨,幽声道:“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