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最后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当初没出手,如今太子都死了,便是再想扶植太子留下来的遗孤,天玄国如今正是不断走上坡路,拖睿王和睿王妃的福显露出大盛之势的大好时候,他当真以为那点零星的参与力量能做出什么事情来?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他本没想到左宗承会如此愚蠢!
其他几个离京两代的老臣也用不可理喻或怒不可遏的目光等着左宗承,而后者,面对周围许多指责,愤怒,震惊或兴味的表情,却意料之外的保持着冷静。
“睿王说这些可有确凿的证据?这种话可不能乱说,老臣可担不起如此重的罪名。”左宗承一脸老狐狸一样,看上去和往日里没什么分别,丝毫不减惊慌之色,还不紧不慢地反过来意有所指地说:“老臣知道过去老臣与睿王在一些政见上有过矛盾,但那都是为了让天玄国变得更好,睿王年轻气盛,老臣可以理解你对老臣抱有敌意,但没能查出真正的幕后黑手便将谋逆的罪名扣到老臣头上,老臣实在是很失望。”
这义正词严还摇头感慨好像当真在惋惜凤轩走歪了路一样的态度着实把凤轩给气笑了。
“本王早知道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不会轻易认罪,但还是没想到左太傅到了这个地步还能装得跟真的一样,你当真以为本王没有足够的证据就敢点出你的名字来?”
凤煜的脸色也很冷峻,他刚得知左宗承与旧太子的人有联络,甚至是那些乱党当中真正幕后操控的人时,也不是不震惊。
正如他自己所言,左宗承和凤轩一直不对付,总想方设法地想让凤轩交出兵权,他那一派系的人也总是将功高盖主来形容凤轩,一次又一次,似乎以为说的次数多了就能给他洗脑一样。
但即便如此,他也只当是朝堂上的争权夺利,这种事历代都避免不了,和谋逆造反是两码事。
谁曾想,左宗承的野心远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大。
“皇上,请允许臣弟将几个证人带上来。”凤轩向凤煜请示道。
凤煜一颔首,“可以,朕也想知道,朕的太傅是不是真的有此狼子野心。”
左宗承看似依旧毫无反应,可实际上看到凤轩让人出去把所谓的证人叫来时,面皮便越绷越紧,垂在身侧的手掌心也被汗浸湿。
在证人没被带上来之前,凤轩也将自己掌握的一些消息继续当众说了出来,这些消息最早可以追溯到江阳城剿灭海盗时候收集到的,到后来和云鹤打仗,发现其中有旧太子残部的影子。
一幢幢,一件件,不是贪墨了数量庞大到难以估量的金银财宝,就是间接地害死了不少边关的将士,再算上他的门生们分布在天玄国各个地方上敛财,而后暗中送往江南,凤轩手中都掌握着许多不容争辩的铁证。
这些铁证有不少连步妖妖都不清楚,因为这些年积累下来,左宗承犯下的大小罪行实在是多到罄竹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