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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三年阁楼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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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我趴在阁楼的窗台上向远处望去,看到的是一片灰色的低矮的楼房。天已经黑了,远处的山是纯蓝色的,太阳下山处还残留着一丝紫云。房间已经黑尽,我开了灯。哥哥还没有回来,我有点害怕,得让自己弄点事做。我下楼到厨房找吃的。母亲早已经做了饭菜出去打麻将了。

    我刚拿起碗装饭,就听见开门声。哥哥一阵风似的走进来,手脚利索地拿碗装饭夹菜。我闻到他身上有水草的味道,说:“你又去河里洗澡了?”哥哥看也不看我一眼,应了一声。大口吞了几口饭菜又说:“今天河里又淹死一个小孩。我在那个旋涡里也差点上不来。好险。”他说得兴致勃勃,似乎他只是一个轻松旁观者。

    “妈不是不让你去的吗?河里太危险了。”

    “像你这样胆小,我一辈子也不会游泳。”哥哥不屑一顾。

    哥哥迅速地吃完饭,上去在他的阁楼鼓捣了一阵就急忙下来,准备出去。我忙咽几口饭说:“哥哥你要出去?”

    哥哥又只是应了一声。我连忙说:“我也和你一起去吧。家里没人,我有点怕。”

    哥哥没说话,就往外走,我放下碗筷跟了出来。

    街上闷闷的,没什么风,等走到桥上,这才凉风袭人。大多都是大人带着小孩,他们几乎都拿着冰淇淋在吃。哥哥低下头望了我一眼。我正向上望去。哥哥看了我一会,没说话,大步走到冷饮店,买了两个蛋筒回来。他一手塞给我说:“就你最磨人,我现在没有钱了啊。”

    走了一段路,路过几个桌球摊子。哥哥向里面几个青年打了招呼,我远远站着,不敢靠近。天在晚些,我们折回来,碰见一户人家起火了,说是空调着火,消防车远远地就要过来。哥哥吐了一口口水:“巴不得,有钱人,活该。”

    回到家,洗了澡,我在一哥哥的床头翻他的书。哥哥提醒我:“好好看,别把书弄坏了。”说完,他走下楼去。随后哥哥是赤身裸体走进来的。他洗澡忘了拿衣服。哥哥一点也不害臊,当着我的面,从容的找衣服换上。

    哥哥的皮肤很黑,有精瘦的肌肉。下面那个黑忽忽的随着他的走动晃来晃去。我有点脸红。我都有点脸红了不敢再看,他还是没事有一样。我只好看他的脸。哥哥把头发剪得很短,五官显得很突出,和他长头发的哥们很不一样。

    房子很热,我开了风扇。哥哥捡起他随意放在地上的几本书,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的看着。

    风扇翁翁地摇头晃脑,我一会就睡着了,连母亲什么时候回来我都不知道。

    很快就开学了。为了支持北京申办奥运,全校所有的班级都要上街游行。这使我非常开心。老师叫我们每个人回家做一个直径30厘米的硬纸盘子,然后由老师在上面画上五角星。这是我们班的创意。二班的人则是每人都要在头上戴上大红花,穿绿色的上衣白色的裤子。让我高兴的是我没有在二班,因为我没有绿色的衣服。

    哥哥给我做了一个纸盘子,我喜欢得不得了,可是麻烦还是来了。在练习走步伐的时候我总是分不清楚左右脚,被老师骂了个半死:“都六年级了,明年都是中学生了,怎么还左右不分!”同学们都一个个看着我,让我很不好意思。我越是这样,就越紧张,越紧张就越出错。结果老师便不让我参加了,说是影响全班的整体队型。

    游行那天,我和哥哥一起去看。哥哥问我为什么不去?我都快哭了。其实我是那么地也想走在队伍当中,让哥哥看见我,让母亲也看见我。街上围满了人,越是热闹,我就越伤心。我想找哥哥随便说点什么,一转头,他已经不见了。

    等游行的队伍走尽了,街上的人群也开始慢慢散去,顿时变得冷清许多。心冷冷的,喉咙里相卡了什么东西,堵得心慌。我慢吞吞地走回家。步子是那么轻,就像自己失去重量了一样。我觉得自己像是透明得快要消失了一样,连开门的声音都是那么轻。

    家里没人,很安静。当我走上阁楼准备开门的时候,忽然听见里面有动静。“会不会是贼呢?”我这样想着,一下子提了精神。

    打开门,我竟然看到哥哥和另一个男的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我简直羞死了,不知道站在哪里好。哥哥看见了我,身体马上像触电一般从那个人身上弹开。两人慌忙地穿衣服。那个人背过去坐在床上抽烟。哥哥拉我进来,搂着我的肩膀说:“哥哥平时对你很好吧?你不要说出去好不好?”

    哥哥说完就直勾勾地看着我的眼睛,我无法逃避他的目光,我点点头。最后他给了我两块钱,叫我出去玩。我这才觉得身上热得要命。

    游行结束那天,全班要照相留念。我和大家一起穿起红白色的校服站在一起。身后是“支持北京申奥成功”每个字都写在一个被镶了花边皱纹纸的牌子上。我和同学站在一起,老师让我们笑一笑,我就被拍进去,永远地进入了历史了。

    接着几天后就听见老师说我们没有申办成功。同学们都苦着脸,我却是一脸开心。我想:要是让我参加游行的话,说不定就能申办上呢,这是上天对你们的惩罚。

    回到家里,哥哥一个人在家看书。我在他身边的床上躺下。过了不知道多久,哥哥对我说:“我参加了跳水队了,我要去参加奥运会。”

    我笑了笑:“你可以吗?他们都是要小孩子,你那么大了,怎么学啊?”

    “这个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哥哥有些不高兴。随即又说:“我要去澳大利亚参加奥运会,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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