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床上当咸鱼,他转了转脑袋让自己能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散兵:“阿散,这个世界好危险啊”
散兵一步一步走近,他浑身带着不可忽视的压迫感居高临下的看着晏休:“老实交代吧,你的昏迷究竟是怎么回事。”
晏休从被子下伸出手来拽了拽小伙伴垂在身侧的袖摆:“哎呀,你先坐下,你这样有点可怕哦。”
说着便拍了拍床边的位置,感受到触感柔软的床铺,晏休的思绪有一瞬间歪掉,他突然笑着开口说:“还是阿散对我好,稻妻的榻榻米睡起来梆硬,我一点都不喜欢。”
散兵被对方这一系列动作给搅和的只剩下满心的无奈,他顺从的在床边坐下:“行了说吧。”
晏休眼睛转了转,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散兵放在身侧的手背:“先说好,这件事你不能再告诉帝君了,这、这本来也不是我主动惹事的。”
散兵听闻却是眯了眯眼睛,他嘴角勾起露出一个泛着凉意的笑。
“你先说,我视情况再决定。”
晏休发出一声哀嚎将被子拉高遮住自己的脸,他已经可以预见回到璃月后究竟会有多惨了,本来嘛单单只发生这一件事或者是只有捅自己的那件事,都还好说。
帝君知道了以后可能会生气,但他卖卖惨还能有蒙混过去的机会,可现在两件事一起发生,他接下来几百年还能有一个人出门的机会吗
“阿散,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
散兵不为所动任由晏休在他耳边嚎个不停,不听话的家伙就该受到点教训。
“哦你觉得我现在就是残忍了你再不说我可以让你看看我还能有多残忍。”
晏休假哭的动静瞬间消失,他默默把头探出来观察散兵的表情,看到对方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后他乖乖坐起来。
“哎阿散你再也不是我的贴心小伙伴了。”
散兵嗤笑了一声什么都没有说。
晏休却感觉他好像已经听到了他的小伙伴在骂他,对方那阴阳怪气的语调已经在他的脑子里响起来了。
“算啦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一般计较,我、我想喝水了,喝完我就说。”
他的话音未落散兵就端着一杯水递到了他眼前。
晏休干巴巴的笑了两声接过水杯,他捏着杯子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一边喝一边注意散兵的表情变化,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表情丝毫不带变的。
好吧,看来是混不过去了,他的小伙伴是非要知道真相不可了,他仰头将水杯中的水一口喝完,捏着杯子在手里转来转去。
“那我先说前情提要吧,免得你又想着乱七八糟的。”
散兵这才好整以暇的点了点头道:“你说。”
晏休轻咳一声:“首先,我昏迷过去和你的那道攻击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咳虽然我确实害怕雷,但是最严重的状况也就是我昏迷前那个样子了。”
“嗯,然后呢既然与那道攻击无关,昏迷也总该有个诱因才对,更何况你昏迷了四五天”
散兵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晏休的惊呼声打断:“什么我昏迷了四五天我明明感觉没多久,那雷神的热闹我难不成错过了”
散兵:
“你居然在意的是这个晏休,你可真是”散兵摇摇头将未尽之语咽回去。
“阿散,你难道就不想看吗而且我都这么惨了,来这一趟我什么都没捞着,回去还要面对老父亲,我现在只想看看神明的热闹安慰安慰自己。”
“啧你放心吧,那位旅行者还没有作出行动,你的热闹还有的看。”
晏休这才有心情继续说下去。
“你说的诱因我也不太清楚,我似乎是意识链接到了不得了的地方,阿散啊我问你一件事,你见过或者知道小吉祥草王长什么样子吗”
散兵挑了挑眉:“哦小吉祥草王我没见过,你问她做什么”
晏休听到了散兵否定的答案也有些迟疑,他下意识的摸了摸傩面想要寻求一些力量来支撑自己。
或许是魈真的带给了他勇气和力量,他开口说出了自己所看见的东西。
“我、我昏迷的那一刹那被拉到了一个意识空间,整个空间都黑漆漆的只有一个大大的玻璃罩子浮在空中,那个玻璃罩子里沉睡着一个小小的孩童。”
“所以你认为那个孩子可能是小吉祥草王”
晏休点了点头,他说出自己推论的依据:“阿散你应该明白的吧,一个人的意识空间是轻易不会接纳其他人的意识的,而且我虽然武力值不行,但我的自我意识真的没有那么容易就能随随便便被莫名其妙的人拉走,我没有那么菜的。”
散兵也顺着这个思路想了想:“你是想说对方的的意识强过了你所以把你的意识拉了过去”
晏休顿住,他仔细回想了之前的感受后摇了摇头:“并不一定是这个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