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其劭找了一间酒吧,拼命灌着酒。
他连心都给她了,为什么她仍无动于衷?难道她真的心死了?
他突然感到一阵恐慌,不会的,她不会的。
那又是为什么?
"先生,你这样喝会醉的!"酒保站在他的面前。
"醉死最好。"裘其劭咕哝一声。
"你这么英俊潇洒,不会是失恋了吧?"
裘其劭打了一记酒嗝,"女人,是最小心眼的动物。"
酒保同意的点头,"女人是很小心眼没错,但就因为小心眼,所以才可爱嘛!"
裘其劭不同意的接着话,"小心眼怎么会可爱?"
"是你不懂得欣赏。我老婆就常小心眼的要我找别的工作,怕我在这里勾搭上别的女人,每次我只要发现身上有香水味,就要躲在厕所一个小时才敢出来回家。"酒保擦着酒杯,但嘴角泛起的笑容散发着幸福的味道。
"我那时候觉得好烦,快受不了她的神经兮兮,一直到有一次,店里发生枪战,我忙到隔天中午才从警察局离开。碰巧的是警察局里也捉到一些非法卖娼的少女,挤得水泄不通,我做完笔录都快累毙了,想到回家还得应付老婆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就很头痛,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回家。
"回到家时,我老婆什么话都没说,放了洗澡水让我洗澡,还煮了一些我爱吃的东西,吃完就叫我早点休息。在她转身的时候,我看见她眼角的亮光以及眼眶的阴影,这才知道她担心到一整晚没睡。刹那间,我知道不管我去做什么,只要让她知道我平安就好。"
"平安?"裘其劭不自觉的喃喃自语起来。
"对啊!有些女人把爱人的命看得比自己还重要咧!"微醉的裘其劭没有注意到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走进来,一直到背后寒毛直竖,转身看见他由外套里抽出手枪时,已经来不及,灭音器让子弹无声无息地嵌进体内。
腹部的热液在来不及感受到痛时,已经湿了衣摆,他慢慢的往前走,在失去重心与地球的吸引力下,"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一切就像意外的寻仇事件,在陷人昏迷之前,他想的是,他的命在她心中会比什么都重要?
可能一文不值吧!
当黑衣男子准备步出酒吧时,史帕克带着警察进来,一阵喧闹中,有人四处逃窜,有人呆愣原地,空气中的烟雾形成一圈圈氤氲,讲究情调的灯光在此时看来,居然显得有点诡异吓人。
他没有回来。
清晨,芽语在不安稳的睡眠中惊醒,身边枕头的冰冷显示他彻夜未归。
或许再也不会回来。
她一直告诉自己这是最好的结局。
小宇回来了,她们会像以前一样宁静地生活。
走出卧室,小宇的声音立刻响起——
"妈咪,为什么叔叔最近都没有来?"
"叔叔还年轻,他有自己的生活要过。"芽语淡淡的解释,在女儿没有打破平静的假象前,她宁愿告诉自己,小宇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他是我爸爸。"放下喝完的牛奶,小宇看着母亲原本忙碌的身影倏的停止。
芽语慢慢回头,她怕看见女儿不谅解的眼神,但是那双与他相似的眸子里,满是无尽的担忧。这让她觉得歉疚。
"你不怪妈咪吗?"
"在德国,单亲家庭有的是,我希望妈咪幸福,不管跟谁都一样。"小宇没有那种亲生爸爸最好的观念,妈妈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
"妈咪只要跟小宇在一起就很幸福。"
"那爸爸呢?妈咪觉得不幸福吗?"
"小宇,你知道吗?"她牵起女儿的手,坐进沙发里。"妈咪跟爸爸吵了一架,爸爸可能再也不会回来。妈咪不希望欺骗你,说爸爸对妈咪的爱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会分开九年到现在才见面,不可能一、两句讨好的话或行为就可以抚平发生过的伤害,你只要记得,不管发生什么事,把你的感觉告诉妈咪。"
"如果爸爸不能容忍妈咪的脾气,妈咪就另外找一个可以做到这点的。"小宇不明白什么是情爱,也不了解什么是刻骨铭心,她的观念是从书本得来的,莎士比亚、雪伦、拜尔他们的爱可以包容对方的任何缺点。
裘其劭的枪伤贯穿胃部,引起大量内出血,是属于致命伤。
在德国医疗总部开了两次刀,经历二十三个小时的抢救,才从手术房转进加护病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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