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啊!"芽语的尖叫惊醒了原本在打盹的裘其劭。
他起身紧抱着她,除了给她安全感外,还要阻止她翻动身子,怕她过于激动伤了身体。
"没事、没事,你现在没事了!"
芽语望进熟悉的眸底,奇迹似地慢慢定下慌乱的心,但眼底的恐惧仍无法抹灭。
"我昨天好怕。"
"我知道,怕就别说、别想了。"
芽语声音哽咽,"你你怎么有枪?"
"我有执照,枪是用来防身的。"裘其劭不敢跟她说,他连乌兹冲锋枪都有,那把掌心雷是小货色。
"谢谢你。"
"说什么傻话。"他亲了她的发,"要用餐吗?你睡了一整天,肚子空空的吧?"
经他一提,芽语的肚子附和似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害她红了双颊,羞得低头不敢看他。
裘其劭端起一碗粥,"我煮的,你吃吃看合不合胃口?"
在他的服侍下,她吃了一口,用鲜鱼熬的汤十分清淡,开了芽语的胃口,她连吃了几口后,终于眉开眼笑,"幸好有你这个朋友,不然我就可怜了。"
"我不只想当你的朋友,我以为我说得够清楚。"他毫不掩饰的深情像巨大磁石,令人稍一不慎便会坠入其中。
芽语低头,用受伤较轻的左手舀了勺粥,慢慢的吃下。
她一勺接着一勺的吃,室内的宁静教人有点郁闷,一直到汤碗见底,他才起身拿了张面纸帮她拭净唇边的汤渍。
"我说过,我们只做朋友,朋友比情人好当多了。"最后一句是她的感叹。
看看现在的情形吧!曾经,她总是对他嘘寒问暖,把他当作一片天,所有的付出都是借着爱为名义,她的世界就绕着他转,等待在毫无止境地延伸时,总会生出无数的怀疑种子。
她累了、觉悟了,所以选择放开手里的线,不用时刻担心风筝飞了、线断了。
芽语发现,她喜欢这种生活,虽然爱得刻骨铭心仍然会为他心痛,可是淡淡的痛久了会麻木,太痛却会要人命。
走了一道后,她明白个中道理,或者该说,她尝怕了,所以强迫自己不要和他太贴近。
不能完全放手,但至少选择其中不伤身的。
当朋友也是一种感情的宣泄,可以看着他来疗慰自己心底的缺口,这样就够了。
法国的罗曼罗前不也说:"最糟的是两人从早到晚在一起生活,跟旁人完全隔离。心情苦闷的时候,因为只有两个人而彼此又爱莫能助,所以苦闷格外强烈,结果互相怪怨对方,到后来真的相信自己的痛苦是应该由对方负责的。"
她收起自己过度泛滥的情感,拒绝跟他贴近。
"你不能原谅我吗?"
芽语没有抬头,否则会看见他充满迷悯、恐惧的脸,微微牵动的嘴角有着一抹淡淡的苦笑。
"我早就原谅你了,否则不会心平气和。虽然偶尔脸色会难看些,但站在朋友的立场,你游手好闲不是我乐意见到的。"
"如果我不是无业游民,你会接受我吗?"他坚持绕着这个话题转。
"我说过我们是朋友。"芽语抬起头,不过,是为了让他看见她浓浓的不满。
"我不要当朋友,你曾经是我的亲密爱人,现在、未来仍然是。"
他的固执让她攒眉,他仍然不懂,永远就只想到自己的感受而已。
"如果当初我们角色对调,你会对我这么难以忘怀吗?"
裘其劭要开口时,却被芽语抢了话。
"你交游广阔、舌灿莲花,永远有数不尽的朋友、知己需要应酬,对我体贴入微,甜言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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