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绝琴

正面临一场五年一度的灵力风暴。

    她见绝琴倒在街上，人事不省，围了一堆人指指点点。

    方小满把绝琴扶回客栈，并找大夫，可是大夫们一见是绝琴，都不肯医治。

    “不用救我。”绝琴醒来，一张脸憔悴不堪，可还是能看出她往日风采，一定是个我见犹怜的美人儿。

    方小满放开第十三个大夫，大夫甩袖要走，可临走前又看了眼绝琴，说道：“药石罔效，她活不过今晚。”

    “他说的没错。”绝琴嘴唇有些苍白，冷笑道。

    方小满点点头，没说什么，只是坐在茶桌旁——昨晚她也是坐在这个位置听绝琴的故事，今天就见到故事里的本人。

    “方小满。”

    “洛依澄。”洛依澄见方小满愣了下，笑道，“他们都叫我绝琴，你也可以这么喊我。”

    方小满的确是第一次听绝琴的真名，很好听。

    “你为何救我？”洛依澄问，“见你眉间藏正气，昨日你亲眼见我行凶，为何还救？”

    方小满看了眼洛依澄，想了想，最后摇头：“我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

    只是在城外匆匆一瞥，觉得洛依澄像个千年冰，任烈日再大，都无法融化一分。于是她很想见见。在听到洛依澄的故事之后，想见的心越加浓烈。

    洛依澄道：“我初见你时，觉得亲切，一种……”洛依澄想了想，“归属。”

    如果此时洛依澄是个正常的女孩，方小满一定会一脸认真，兼且带着兴奋的语气对她说：“就是这种感觉！我也是！”

    是那种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姐妹，血液都在共鸣的那种。

    可如今情况和时间都不对，方小满只是严肃地点头，表示她也是如此。

    “你不问我问题？”

    方小满没回答，而是说：“你出过爱乐城吗？我从别的地方来，你看这个。”

    她从须弥戒摆出好多东西，有花城的花，有路上买的小玩意儿， 还有她买的小册子，里头都是男女之间的爱情故事。

    方小满念里头的故事，洛依澄也听的认真。

    两个人好似是多年老友，一点也没有隔阂，好似这样的情形，曾经也经历过。

    一直到夜晚，洛依澄状态越加下滑，方小满心里知晓，她快不行了。

    “很开心认识你。如果我早些认识你，或许就不会……”洛依澄话到后头，没再继续说下去，转而讲了她的故事。

    她在最负盛名时，遇见心爱的人。在成婚当天得知心爱的人背叛她后，她仍然原谅了男人，甚至帮助男人的家庭。

    可是男人后来说，他妻和子皆失足溺水，想再回到她身边。

    她怜悯他，资助他读书，考功名。

    男人中状元后，再一次背叛她。

    她不想再容忍，决定把事情告诉他的新娘子，男人跪地求她，说他有多爱他的娘子。

    她又一次心软，但却开始调查他妻和子究竟是怎么死的。

    男人得知后，不仅阻挠她调查，还一次次地借自己的地位和他新娘子的势力，打压她，污蔑她。

    可她还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是他亲手杀的。

    她勃然大怒，决定不再委屈，只是找上门的时候，男人竟然已死。

    她被不知名的人围剿，因跨阶暴灵而一夜白头。她被冠上杀人的罪名，若不是爹爹从中斡旋，她不止坐十年监狱。

    “我心中的怨，在见到你时，便彻底放下了。”

    “所以昨晚你，是来找我吗？”方小满瞪大眼睛。

    “不，”洛依澄缓缓道，“正因为放下了。”

    所以昨晚便走在街上，让灵力风暴摧毁她。

    “我困了。”洛依澄喃喃道，并缓缓闭上了眼。

    “睡吧。醒来又是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