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义宠溺女儿柳忆翩,从小到大都是有求必应,因此,当柳忆翩主动且坚持地要求柳义收悦儿为义女时,柳义理所当然应该立即答应才是。
但事实却不然!
“翩儿,你那么喜欢那个婢女吗?”柳义面透忧心,眉头深锁,状似为难。
“爹,除了您以外,悦儿是跟我最亲近的人,我从来没有把她当成下人看待,独生女的我一直很羡慕别人有手足,而悦儿对我是尽心尽力的伺候,我早就把她当成亲妹妹在看待了,而这次,她因为我而遭逢劫难,大难无灾,历劫归来,我觉得对她好愧疚,我希望爹可以让她成为我名义上的妹妹。”
柳忆翩忆及三岁那年,她娘重病饼世让她时常以泪洗面,某天好不容易她心情较好,一个人烦闷无聊地在大厅、花园里四处来回闲晃,正当寂静之际,她爹的手下拎着一个哭哭啼啼、绑着两条散乱不堪的麻花办的小女孩经过花园,走向后径少人经过的柴房。
她看那个小女孩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而且声音已经因为号啕大哭而沙哑了,她心生怜悯,二话不说马上跑到家丁面前,张开双臂大嚷:“放开她!快点放开她!”
家丁见到她明显一愣,本想置之不理绕路而行,但是三岁的她已经十分聪颖又善解人意,家丁步伐一变,她就奔跑向前拦阻去路,而她从一出生就是柳义的心上肉、掌中珠,家丁也不敢得罪她,只得轻缓地放下女娃朝她恭敬说道:“小姐!”
她不理睬家丁,直接走到一脸泪痕的女娃面前问她“你为什么哭?”
当时才两岁的女娃张着惊骇大眼,发不出说话的声音。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柳忆翩当下就决定了,她喜欢这个看起来可爱又天真的女娃,她要这个女娃留在她的身边!
于是,她要求家丁不要把女娃带去又冷又干的柴房,直接跑去跟她爹千要求万拜托,用尽撒娇功外加哭闹计,还说她娘不在了,她需要一个伴才不会害怕,小小年纪一脸坚持,终于让她爹投降了。
此时此刻见到爹忧心忡忡的模样,柳忆翩感到十分古怪。“爹,您怎么了?”
柳义收敛心神“没事。翩儿,爹只有你这个女儿,也只有你才是爹真正的女儿。”
“爹答应我,求求您,难道您不再是翩儿有求必应的爹了吗?翩儿并没有求爹一些难如登天的事,悦儿从小苞在翩儿身边,悦儿的乖巧伶俐爹也看到了,就算爹多一个女儿,也不是什么坏事啊!”“翩儿,你就是太善良了”以前柳忆翩提出这个要求时,他都三言两语就带开,想不到这次她这么固执己见,真是让他大伤脑筋。“让悦儿继续当你的婢女不好吗?翩儿,你非得让爹收了悦儿吗?”
懂得察颜观色的柳忆翩发现柳义脸上的线条不再那么僵硬,知道她爹有软化迹象,不禁再度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头头是地道说:“很为难吗?爹,您不是说过悦儿父母丧生,您是在路上捡到她的吗?当初收了悦儿,不就是怕她孤苦无依、无法生活吗?爹,既然您是悦儿的救命恩人,那不就等于是再造父母了吗?悦儿对爹又敬又畏,我也好想要一个名正言顺的妹妹,爹,请您依了翩儿这个心愿,就让翮儿跟悦儿一起奉养您到终老,让我们两姊妹一起承欢膝下。”
柳义沉思半晌,虽面有难色,但看在唯一爱女诚意请求的态度上,再多的顾忌也让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好吧!”他勉为其难地点头“就让悦儿姓柳,以后,她就是柳家二小姐,柳悦翩。”
“谢谢爹,谢谢爹”柳忆翩欣喜若狂,上前揽住爹亲的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爹,谢谢您,我要把这个大好消息告诉悦儿,她肯定会比我更高兴的!”
她掩不住雀跃的心情,施展轻功一跃,飞回她的“藏忆阁”
当天,悦儿正式告别奴婢生涯,住进为她而准备的闺房“喜悦阁”里。
“藏忆阁”与“喜悦阁”这两个院落只隔着长亭跟花园,沿着回廊迂回,以脚程来说并不算远。
何况柳忆翩会轻功与自保的武功,飞越花园直达“喜悦阁”对她而言根本就是探囊取物般易如反掌。
她不禁要感激柳义为她设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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