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的冬天,气候变得很冷,早晨出门时,会发现到处都是白霜,铺满了整个城市。
骆小禾早早地就穿上了毛衣、毛裤、长靴,出门时还会加上羽绒衣或厚外套,戴上围巾帽子,包裹得像只笨笨的小企鹅。
英国人,无论男女老少好像都不怎么怕冷,在街上总是能看到穿短袖的男人,光luo着两条腿的女孩,甚至拄着拐杖的老婆婆也比骆小禾要穿得单薄,实在是教她汗颜。
再看看身边的男人,照样是深秋时的毛衣外衣,心里暗暗嘀咕着怕被他嘲笑。谁知他不仅没笑话她,反而要紧张地替她添加冬衣,生怕她冻着。骆小禾曾问他为什么一直留在英国,他告诉她,这里不仅是他完成血液的地方,同时也是他父母相识相恋的地方,那一份珍贵美好的感情,曾是他幼时耳熟能详的故事。
他讲起这些回忆时,语调十分平常,仿佛只是在讲述一件平常的旧事。可骆小禾知道,他内心有多么的伤感。
外人总觉得他冷情,其实他只是戒备心太强,感情过于收敛,从不轻易显露自己的看法罢了。
对此看法相同的人,是在英国替古赫泉处理事务的助理ron。
ron是在最穷困潦倒的时候遇到古赫泉的。
二十六岁的ron在建筑圈成名很早,大学时代便得过不少建筑方面的奖项,渐渐意气风发,眼高过顶,急功近利,再也没有一颗踏实的心以及纯粹为创作而创作的欲望。
但才华还是有的,他依旧风光地得着奖项,接受众人的吹捧。在荣誉的最高峰时,他就见过古赫泉。
那个冷酷的、仿佛将世事看透、充满嘲讽意味的东方男子,有一份与生俱来的骄傲,一双锐利眼眸中总是透出冰冷的、洞悉一切的阴鸷神情。
那个时候ron并不知道他是谁,但当身边聚集了一群人争先恐后地向自己庆祝时,他又看到了不远处那神秘男子唇边的嘲讽笑意。
于是ron很不忿地走过去,名为请教,实为挑衅兼卖弄。
他喋喋不休地从世界建筑史的发展讲到建筑大师们的另类风格,真是口若悬河,知识渊博,可对方的一句话就将他的嘴堵住了。
他说:“我看过你的作品”停顿了一下,脸上讽刺的笑更明显了,无比清晰地吐出三个字“烂透了。”从来没受过这种污辱的ron被他的话惊呆了,以至于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不屑地掉头扬长而去。
当然,ron很大方地并没将他的话赦在心上,继续挥霍着自己的建筑设计生涯。
人都会有不顺的时候,尤其是靠灵感吃饭的设计师们。等到某一天,他突然发现自己失去了所有的灵感,脑袋里如一滩死水甚至已遭到众叛亲离的时候,很快便一蹶不振。
女友跟他分手了,朋友对他感到失望,一直在暗中竞争的同行们窃喜着,而那些评论家们更是迎头痛击,丝毫不留情面地将他贬得一文不值。
他觉得自己完了,他要成为建筑界大师的梦想彻底跟他说了byebye,他开始意志消沉,苟延残喘,夜夜在酒吧卖醉,用酒精麻醉自己的神经。
直到有一天,他又遇到了曾经嘲讽过自己,但也是唯一在他风光时嘲讽过自己的东方男子。
ron以为他会像上一次对自己,中国不是有句话叫“痛打落水狗”吗?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
然而男子只是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我需要一个助手,有兴趣吗?”
“为什么找上我?”他不懂。
“你已经够烂了,就算做得再差也不过是这样,当然,我不介意你更烂一点。”对方的言辞依然毫不客气。
也许是出于填饱肚子的考虑,也许是想看看这三番两次羞辱自己的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总之ron鬼使神差地答应下来,成了他的助手。
当他得知,这男人就是鼎鼎大名的“kevin”时,ron简直难以置信自己的耳朵。
只要是建筑圈的人,谁都知道kevin是一个只听其名不见其人的传说。
不仅是世界建筑业少有的天才,同样也是自“普里兹克建筑奖”设立以来最年轻的得主。哪怕最苛刻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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