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着过人的胆识和慧眼识人,很快在商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很快将“雷霆”作大,继而转型进入别的领域。
他要所有人都知道,今后的“雷霆”是他雷驭风的所有物,与雷振声再无一丝瓜葛。
一切的一切,现今都烟消云散了,他愿意替自己仿过的任何事情买单,无论是好还是坏,可他却万分不愿意被自己心爱的女人看不起。
越爱一个人,就越担心她会离开自己的所有可能,他不敢冒这个险。
当看到妻子的病床边还有另一个男人时,那深情款款凝视的眼神他不会看错。
如果没有他,他们会在一起吧?对方是个不错的男人,身家清白,为人正直。而他不过是利用她的弱点抢先一步卑鄙地得到了她。
雷驭风转身离开,多久都没有看到她动人的笑容了?那是他最美丽的回忆和贪恋,如果能让她重新绽放笑容,即使她是为旁人而笑,他也宁愿走开自那天起,雷驭风没有再出现在医院里,他似乎有做不完的工作,也史无前例地忙碌。而阮依侬从医院出院后,正好碰到双胞胎放寒假,恺睿的腿已经大有进步,他们陪着她来到海岛度过了一个快乐无比的假期。
罗杰又回到了纽西兰,他喜欢上了那个悠闲自在的地方,临走时他用电子邮件告知她自己的决定。他祝她幸福并且告诉她,如果她愿意,随时欢迎她去找他。
假期过后,在双胞胎和老管家要重返美国的前一晚,她打电话给他,告诉雷驭风自己想陪孩子们一起去美国,他沉默了一会,答应后就挂上电话。
雷驭风阴晴不定的态度使她害怕,或者她已经让他厌倦了。
在美国的日子,她最常做的事情就是一个人孤独地沿着宽敞的走廊,顺着盘旋面上的楼梯,登上宽敞的观景台上,看朝阳升起,看夕阳西沉,思念着远方的那个男人。
农历新年到来的时候,雷驭风没有露面。反而是靳亟跑来看望她,见到她消瘦的模样,脸色变得担心:“早知道会是这个样子,当初就”他没说完,难以启齿般很快离去,留下一头雾水的阮依侬。
后来,一些台湾出版发行的报纸杂志被空运过来,几乎很多版面上的内容都大同小异,雷霆集团总裁再一次成为热门话题。
他与好几个当红的模特儿、明星、女主播打得火热,花几十万或者上百万请她们陪吃饭、送礼物、参加宴会他下介意被记者的镜头对准自己,甚至还给人一种放纵不羁的印像。
是的,阮依侬想,她吃醋了,而他不要她了。
一年后,台北市某着名的私立医院。
来宾休息室里,阮依侬魂不守舍地坐在屋内一张舒适的真皮沙发上,纤细的手指紧紧揪着素色裙摆,精致绝伦的小脸苍白得连一丝血色也没有,除了等待,她不知道自已还能做什么。
昨夜,她还在美国雷家的别墅里,如往常一样将双胞眙送上床后,准备就寝,突然老管家在门外告诉她丈夫出事的消息,她慌慌张张地从床上跳下来冲到楼下接电话,因为极度的担忧,她没发现自己的两条腿几乎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
打电话过来的人是柯秘书,他没说清楚详情,只是焦急地通知她雷先生已经被送进了医院。请她尽快过来一趟。
惊惶失措地挂上电话,她马上交待老管家去安排回台湾的事宜,这时正在阿根廷处理一桩跨国纠纷案件的靳亟,电话就打进来了。
靳亟的艘事口吻与惊恐万状的柯秘书截然不同,居然还保持着与平常一样平静与严谨的心情。
她听到他说:“依侬?你那个花心的老公也许、好像、可能就快要不久于人世了!对了,还听到有传闻说,他是在一个最新窜红的模特儿香闺里被直接抬到救护车上的”传闻?大概不只是传闻吧!丈夫的花心,这一年来多少次见诸报端,她早就见怪下怪了,况且靳大律师是何等人物,从他嘴里冒出来的怎么可能仅仅只是传闻?
她茫然地握着话筒,丝丝的疼意,不晓得抒哪里冒了出来,将她的心徼拧了一下。
“安排一下。尽快过去,依侬。”靳亟在电话另一头轻描谈写地道:“我过几天就会赶回去,如果雷先生不幸去逝,我们马上按照他立下的遗嘱处理后事,如果他还能健在,你正好可以跟他谈谈离婚的相关事宜,总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仍木然地听着他讲,张张嘴,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别犹豫了,依侬。”靳亟的声音突然沉下去,停顿了一下才说:“一年前的错误,无论如何,是时候让它彻底有个了结,否则我会良心不安。”她没料到自己的婚姻会让一个看尽了世间百态,经历了无数离奇案件,说黑就是黑,脱白就是白,哪怕事情原本就是白色的律师会感到良心不安。
不!不是这样的。一年前的那场婚姻,无论外人怎样看待,对她而言从未后悔过,甚至内心深处还默默的感激。
如果不是雷驭风。她仍然在为生计东奔西走;如果没有他,恺臣和恺睿不会像现在这样接受良好的教育,健康又快乐的长大。
所以无论他爱不爱自己,无论他有多少女人,只要他一天是自己的丈夫,她就会像旧时的女子那样,心甘情愿地守着这场婚姻直到终老。
可是当她听到一些缠绵悱恻的新闻,一些风花雪月的的事时,为什么还会流泪,还会哭泣?
她还在不甘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