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公主裙褥上的是栩栩如生的牡丹图样,苏南溪身上的则是云纹图样。这两样图案在大齐是较为常见的,深受年轻女子的喜爱。
“这些花色在我们大齐一直都很受欢迎,尤其安宁公主身上的刺绣,乃是大齐技艺最为精湛的绣娘所绣的云绣,从用料的准备到完工需要数月时间,中间每一步都出不得半点差错。”
“这样做出来的衣裳整个大齐每年也就只有那么几十件,随意一件都是价值万金,且都是供给大齐皇官贵族所用,不曾出售国外。按理说夏姨娘您看到的与这个怕是没法相提并论。”
几人脸色有些微变,尤其是夏姨娘,脸色可谓难看:“这……怎么可能这么贵?不就是个破刺绣罢了。我日日在殿下身边伺候,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贵的刺绣?”
苏南溪只是浅淡的说了一句:“大耀与大齐自是不一样的。刺绣源于大齐,时至今日也只有大齐能有如此精湛的技艺。”
经过苏南溪这么一说,夏姨娘望着自己身上的刺绣,再看看安宁公主衣裳上的刺绣,只觉得百般不如。
安宁公主招来琳琅,琳琅上前来将事先准备好的几个匣子分别送给了四个姨娘。
“今日来之前本宫为诸位备了一点薄礼,诸位看看喜不喜欢。”
匣子大.大扁扁的,到了手中掂着实在轻,夏姨娘打开一瞧,喜上眉梢,惊讶的将匣子中的东西小心取了出来。
每人收到的是一柄团扇,最主要的是扇面上的动物十分精致,可谓是栩栩如生,好似下一瞬便能从团扇上跳出来似的。
再一看背面,竟在正面有刺绣的位置还绣了别的动物,可单从一面压根瞧不出其中奥秘,这样的技艺已经不是‘精湛’二字能形容的了,一时间几人爱不释手。
安宁公主说:“此为双面绣,在整个大齐会双面绣者屈指可数,可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
闻言几人更是欢喜,还有些受宠若惊。
这样珍贵的物件她们别说是用过了,就是见都不曾见过。她们就听宫里的几位贵人用过罢了,知道此物是从大齐来的,整个大耀国也就只有几件。
她们几人虽深受太子殿下宠爱,可再怎么说她们也不过是妾室罢了,若不受宠就和下人差不多,想不到安宁公主竟将这样贵重的东西送与她们。
夏姨娘当即夸赞道:“安宁公主您当真是和传闻中一样,人美心善,慷慨大方!”
其他几人也连跟着夸赞了几句,态度与最初更是截然相反。
春姨娘瞧了几眼几个姨娘,随便寻了个缘由离开了。
她出去了一段时间后,苏南溪借口如厕也离开了。避开众人之后罗子遇出现在苏南溪身边:“小姐,他们安排了人,约莫有二十多人,我对自己的能力倒是自信,可敌众我寡。”
苏南溪想了下,问:“方才来的路上你可注意到那个黄蜂巢了?”
“见了。”
苏南溪低声说了几句话,罗子遇有些犹豫:“那那些杀手怎么办?”
“这个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罗子遇退下后,苏南溪又故作迷路,越绕越远。ωWW.
距离足够远时,藏在暗中的人终于出手了。二十多道黑色身影齐刷刷从四周冒了出来,朝苏南溪袭来。
“啊!你们要干什么?”苏南溪被吓得脸色都白了,惊叫着想逃,却被堵得没有丝毫退路。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苏南溪强装镇定,和他们对峙。
那些杀手为有丝毫停顿,就在刀剑近身之时,一柄长剑从天而将,为苏南溪挡去了伤害。
“谁?!”杀手中有人厉喝出声,下意识的四处去寻找。他们潜藏那么久,之前竟然半丝没有察觉到!这不禁让他们心生忌惮。
两道身影从几人上空掠过,一左一右出现在苏南溪身旁。
“滚还是死?”白衣男子捡起插入土中的长剑,抖落了上面的泥,往肩上一抗问道。
杀手看着这两人一个一身白一个一身黑,瞬间反应过来。
心下生出无尽的恐惧,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现在在他们眼前的一个是上任武林盟主公孙敬,一个是现任武林盟主,也是天下阁阁主傅昔年。
两人武功之深厚,他们几个这功夫就是再加上百十个人怕是都入不了人家的眼,且若是对他们动手就相当于向整个江湖发起挑战,到时候就是给他们几十个脑袋都不敢杀的啊。
杀手扫了一眼瘫坐在地上身体抖得像筛糠似的少女,泪水流的满脸都是。
能害怕成这样,想来也不会是什么会武功的。
“我们走。”杀手头目挥手,低声说了一声便带着人灰溜溜的走了。
公孙敬对着几人的背影吼道:“这个小丫头是老子罩着的,谁要是再敢动她一下,老子跟他没完!”
傅昔年嫌弃的睨着他,蹦出两个字:“粗俗。”
“要杀也是杀他们的主子。”
公孙敬反唇相讥:“脑子呢?能在这里动手的你觉得主子是谁?也不怕被找麻烦?”
“你个小丫头知道我们在,故意做戏引我们出手。装得倒是像得很。”公孙敬盯着苏南溪满是泪痕的脸,啧啧叹道。
“哪儿能呢,我胆子向来较小,方才忽然冒出那么多人来,实在是吓人得很。”苏南溪起身拍掉了身上的灰尘杂草,笑盈盈的朝两人鞠了一礼:“多谢二位大侠出手相助。”
傅昔年双手背在身后,望着苏南溪:“小丫头,现在不会再说你不会武功了吧?”
那些杀手谁都没有发现他俩的存在,就这个小丫头发现了,且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他们何时露出了马脚。
所以说这个小丫头不会武功?谁信呢?
“二位今日帮我解了难,你们之前所说的比试我答应了,只是我今日还有他事,比试须得另外挑选时间。”
两人当即哈哈大笑起来:“好哇!那便定在三日后辰时初,洛河县南城门外,如何?”
“可以。”
前院,安宁公主等候多时都没见苏南溪回来,放心不下亲自出来寻,她方踏出门槛就瞧见苏南溪跌跌撞撞跑了回来。
一脸的泪水,身上更是脏兮兮的,好似在山上滚了一遭似的。
“这是怎么了?”安宁公主疾跑几步,扶住了苏南溪。
在没人看得见的地方苏南溪拍了拍安宁公主的手臂,嘴上却惨兮兮的诉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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