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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父倒也罢了,看杨默来了,虽然惊讶,但只是看着他,并未露出什么异样来。
但于母就不一样了,看杨默竟然会在今天这种时候过来,不由黑了脸,想着这个臭小子,这要以后真跟安然在一起了,也就罢了,要是没跟自家女儿在一起,那将来女儿要重新谈男朋友,有那等嘴碎的亲戚朋友,在女儿新谈的男朋友面前,提起杨默曾参加过自家乔迁宴,到时岂不是要对女儿不利?
一想到这些,于母的脸色自然黑了下来。
安然看于母脸色黑了,怕于母不分场合,当成家里一样发火,那今天这乔迁宴可就要完了,她可不想本来开开心心的事被于母毁了,以后回想起搬新家时的事,不是想着有多快乐,而全是跟人吵架的画面,那就不好了。
于是安然就赶在于母有可能会说话前,先迎上了杨默,道:“你怎么来了?”
杨默委屈地道:“你办乔迁宴的时间都不跟我说,我还是听别人说的,赶紧过了来。好歹咱们是朋友和同学,你搬家,难道都不叫我过来暖暖房么?”
安然看杨默倒还知道看情况,只说是朋友和同学,没瞎说其他,这才放下心来,暗道看来杨默不会乱说什么惹于母发飙的话,这就好,于是当下便笑道:“我们还没出校门,都是学生,没自己赚钱自己用,这样,我怎么好意思让你花着你父母的钱,来给我送贺礼呢?所以没说不是挺正常的?”
其实有一部分也的确是这个原因,当然更多的是没想邀请杨默来,免得场面失控。
杨默听安然这样说,倒是没怀疑,以为这就是安然没跟自己说的原因,于是当下便解释道:“我在杨家有股份的,那就是我的钱,不叫父母给我的钱。”
安然暗暗吐槽,那股份估计也是杨父杨母给的,说起来还不是他们的钱么,不过杨默既然这样说了,安然自然不会质疑这事,让他下不来台,于是当下便道:“既然如此,那好,欢迎你参加我的乔迁宴!”
反正人来都来了,难道她还不欢迎,将人赶出去么?
安然看了眼于母,意思是让于母控制一下情绪,可不要在乔迁新居这样大好的日子里发火。
要说于母,还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好在她还有些封建思想,生怕这会儿骂人,将今天的大好日子搞砸了,到时不吉利,再加上杨默自承是同学和朋友,总比说他是安然的男朋友来得好听——毕竟一旦说是男朋友,明明他没包养自家女儿,这房子是自家女儿辛苦赚来的,但外边的人肯定不会相信,肯定会固执地以为这人是女儿的金主(就算杨默说是男朋友,有些心理阴暗的人还照样会说是金主),这房子是金主给的,所以于母好歹控制住了怒火,没说任何难听的话。
这时看女儿示意自己收敛情绪,于母甚至还能挤出一丝笑容来,配合着女儿,道:“欢迎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