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多的女教师中,汤玲是个少有的幸运儿,丈夫吴任伟是一位打着灯笼也难以找到的白马王子,一个很有前途的机关干部;她自己也刚三十出头就混到了校长的位置,别看只是一个小学校长,可她把好几十个教职员工和一千多学生管得服服贴贴。由于事业上的一帆风顺和家庭生活的甜蜜,她显露在人们面前的就总是一张自信和幸福的笑脸。
改革开放后她丈夫吴任伟觉得当机关干部太清苦,想下海去闯一闯,汤玲也觉得现在稍有地位的人谁不是穿金戴银吃香喝辣,能够多弄点儿钱提高一下生活质量未必不是好事,而且她相信自己的丈夫有这点儿能耐。果然吴任伟才去了深圳两年,就弄回了8万多元,并且说他自己已经开办了一家小小的公司。他要汤玲购了一套90多平米的套房,然后把它装修得富丽堂皇,于是汤玲便告别了那鸽子笼般的集体宿舍。这时,汤玲脸上的幸福就简直要流淌下来了。
可是丈夫此后就很少有音讯了,只是偶尔寄来一封便条式的信,打电话到那家公司总是说他不在。这无疑在汤玲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更为糟糕的是任何一个妻子都无法忍受的消息传到了汤玲的耳朵里:他在深圳有了新欢!
无法忍受也得暂时忍了,要知道一个校长的形象在全体师生面前是极为重要的。尽管汤玲的心里似滚油煎,但一直到学期结束,脸上却仍然保持了那种固有的幸福笑容。
刚一放假,她便乘上了南去的列车,按信封上的地址在深圳找到了吴任伟的住处。按了半天门铃,一个年近四十岁的女人从门缝里问她:“你找谁?”
“找吴任伟。”
“他不在。”
“那你也得先让我进去。”
“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的妻子。”
“妻子?!”那女人望着她发愣。
这时那女人的身后走出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她说:“啊,你就是他那位当孩子王的前妻?怎么他没有通知你?”
这种对她的轻蔑要是在平时汤玲是不能忍受的,但眼下她背井离乡,又不明对方的身份,她只得忍了。于是她问:“通知什么?”
“你已经‘下岗’了,他的现任太太是我。”那年轻女人毫无表情地说。
“凭什么?”汤玲气得发抖,但她还是压住了怒火。
“这还不简单?凭他天天跟我睡觉呗。”年轻女人一脸不屑。
“无耻!”汤玲怒不可遏。
“无耻?谁无耻了?拿我家的钱购房,用我家的钱装修,然后又用我家的钱去包装了自己,在那小地方摆阔,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就有耻了!?”
“你住口!那是他打工赚的干净钱。”汤玲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她气得脸色发乌。
“不知者不为过,”年轻女人仍然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现在我告诉你吧,吴任伟来后就在我爸的公司里打工,工资每月一千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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