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萌站出来,站在了花木兰的旁边,她看着拓跋远的背影,唇角的笑意冷漠而坚决。
“我的贴身侍卫,自然要护着我。”
拓跋远怒极,转过身来对着阮萌冷笑。
“怎么,你是想说,你皇兄我刚才要伤害你?”
面对拓跋远的暴怒,阮萌表现的仍是淡然。
“当然不是。若是有人想害我,那么,他刚才已经一具尸体了。”
阮萌的声音慢悠悠,轻悠悠,却一下一下往拓跋远的心上砸。
在拓跋远看来,他这个皇弟,是在军营里养了颗豹子心啊。
不收拾不行了!
拓跋远如此想着,愤怒地扭过头来,向阮萌走过来。
“皇弟的意思是,如果不是你的侍卫留手,我刚才就是个死人了?”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阮萌摇摇头,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向拓跋远。
“当然不是,皇兄总是误会我。你没有伤我的意思,我的护卫自然也不会伤你。”
拓跋远和阮萌说话绕圈子,阮萌就和他绕圈子。
拓跋远愤怒,阮萌就让他更愤怒。
“皇兄,我的人,我的兵,生杀大权由我。”
“我护着,你们谁也不能动他。”
阮萌突然的硬气,让拓跋远出离了愤怒,问题是,阮萌说的没问题,她的人,拓跋远和李将军都动不了。
拓跋远觉得这件事情有意思,很有意思!
他突然不想让他这位亲爱的皇弟死的太容易了!
拓跋远想着,再次伸出手,阴狠着脸准备再次去捏阮萌的下巴。
这次他的手仍然僵在半空,而阻止他的却不是花木兰
而是阮萌本人!
阮萌淡漠着伸出手,一把按住了拓跋远手腕上的穴道。
拓跋远只觉得手腕酸疼,突然就没了力气,而后他的手就被阮萌一把甩开。
阮萌的脸上还挂着那令人讨厌的淡漠笑容。
“皇兄,这么久没见了,你果然还是老样子,那副让我厌恶的样子。”
“不过,我已经变了。”
原来的拓跋彦已经死了。
你做的孽,你还记得么?
拓跋远看着这样的阮萌,揉着莫名酸软的手腕,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阮萌眯着眼睛,眸中黑光一闪而过,再次变成了她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她轻声说。
“二皇兄,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叙旧。”
她还有仇,要替拓跋彦,还给这位好哥哥。
你,洗脖子等好了么?
阮萌说话的时候,一直站在花木兰前面。
她身为皇子,又是将军,总是站在花木兰身前的。
可是这次意义不同。
花木兰沉默着,看着阮萌小小的背影,眼中漫上了柔光。
他还从来不知道被保护是什么感觉。
不过,他也不需要。
小家伙,我来保护你就可以。
花木兰难得有这么温柔的时候,不过他的动作,可没有那么温柔。
他伸手捞出腰间的短剑,在手中抛着玩,同时对李将军送了一个微笑。
李将军的浓眉蹙起,他还能看懂三皇子,因为三皇子还有几分小孩子脾气。
可是这个花木兰他是真的不懂。
护主?
愚忠?
不要命?
花木兰不像那样的人。
李将军用眼神威慑花木兰,也在质问他。
花木兰挑眉,气势一点不输于这位镇国大将。
花木兰是哪样的人呢?
很不巧,他现在喜欢阮萌。
就护主。
就愚忠。
就不要命。
他替父从军,是为孝。
可是他的忠,不再是为了国,而是为了一人。
李将军和花木兰眼神厮杀,而阮萌已经把二皇子气了个半死。
二皇子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脾气本就不好的他再次甩袖而走,回去之后砸了三个花瓶,把李将军派来的人砸了个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