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站在河边,阮萌慢慢远去。
正午的阳光照射在花木兰的铠甲之上,银甲带着淡淡的寒光,而她唇角的笑容却愈发的清晰。
他身姿挺拔,站在那里,是一把出鞘的利刃,却又如同重剑般给人以安全感。
——想活命吗,紧跟着我。
攻气十足。
深粉色的长发束在脑后,花木兰伸起手臂解开他的束发,以手做梳,将发丝拢起,再束了回去。
过了一会,花木兰才转过身,看向河面。
他也没有想叫阮萌来洗澡的意思,将军可是还带着伤呢。
不过这位有些迷糊的将军,怕是忘了。
河边有草,有粼粼的波光,花木兰眼中的眸光,也慢慢温柔下去。
河中那群洗澡的士兵们还在扑腾,一边扑腾一边吹牛,聊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们早就见到花木兰,还见到他和阮萌在一起。
那两人的姿势,真的是十分暧|昧了。
士兵中对这些十分敏|感的人已经用一种期待的小眼神看向花木兰,眼中的八卦之光能够把人闪瞎。
对于这种小眼神,花木兰直接选择——无视。
花木兰看粼粼的河面,看向河面中身披铠甲的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河中的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决定深挖八卦,采访八卦的当事人。
“那个,木兰啊,刚才将军也过来了,真是巧啊。”
花木兰没理他们。
“咳咳,木兰,刚才你和将军说了什么?将军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花木兰没理他们,不过她的眉梢扬了扬。
将军好像很高兴?
不,将军是很窘迫。
花木兰的手不由地又想去轻抚自己的唇,上面还有一种很微妙的凉凉软软的触感。
这是什么,就是那些不让看的书中,提到的吻么?
花木兰心思复杂,而河中的那些士兵们还在费力地打听八卦,而且还在费尽心思地让花木兰下水。
“木兰,下午就又要练兵了,你也过来一起聊聊啊!”
“对啊对啊,咱们都来军营二十多天了,还没有一起洗过澡,这怎么能算兄弟呢?!”
“是男人就一起来啊!”
花木兰对一起洗澡这件事情也十分敏|感,他从来不和人共浴。
他终于抬起头,唇角还带着笑意,眼中的温柔却褪|去,剩下了一贯在他们面前的高冷。
他的唇轻启,声音仍旧磁性,句子的尾音微挑,却让招惹他的士兵有点瑟瑟发抖。
花木兰说。
“你们的意思是,我不够男人?”
不一起洗澡,就不够男人?
哦原来是这样啊。
花木兰说着,缓缓拔出了他身后的重剑。
在河边拔剑什么的,太吓人了!
水中印着他的倒影,水中士兵们的动作又将倒影打碎了。
士兵们在河里颤|抖的和小虾米一样,开这些口的人赶忙摇头。
“不,不不不,木兰,你最男人了,哈哈哈,你最大,你最大!”
花木兰勾着唇将重剑扛在肩上,俯视着这一河的人,挑挑眉。
“没事,你们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我认为,不打不相识,要做兄弟,得先打一场,是么?”
说罢,一剑轮下去,水花四溅,哀嚎一片。
男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