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萌没有料到花木兰的出现,身后硬硬的触感让她更加僵硬。
为什么是硬的呐?!
木兰姐姐不是柔软的大胸总攻么?
阮萌的僵硬在花木兰眼中又觉得有趣,小野猫,还是小兔子?
花木兰下意识地捏了捏阮萌的小脸,入手的莹润果然如他想的那般。
花木兰的动作有些突兀,不过他很自然地掩饰了他下意识的动作。
“脸上有米粒。”
花木兰说完,收回了自己的手,还轻轻捻了捻。
说一套不能做一套,花木兰手腕轻转,手中还真捏了粒米。
当着阮萌的面,他伸出手指,将指尖上的米粒轻轻吮入口中。
细白的指尖之上,一粒莹白的米粒,而后,纳入薄薄的唇间。
花木兰不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什么问题,他也不觉得自己色气,虽然在阮萌面前,他也觉得自己有几分奇怪。
而阮萌已经彻底懵了。
木兰姐姐把自己脸上的米粒吃了?
花木头挑挑眉,将手指收回去,同时松开搂着阮萌肩的手。
“粮食,不要浪费。”
阮萌点了点头,下意识就念了句诗。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这是李绅写于唐朝的诗句,此时当然也没有,阮萌念出来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有多惊艳。
花木兰也是读过书的,只是他对于那些礼教冗杂的东西都毫无兴趣。
女子当如何,嫁人便是光宗耀祖?
男子女子什么的简直可笑。
而现在,阮萌脱口而出的诗句,“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他一个皇子,还知道粒粒皆辛苦么?
花木兰不由地轻笑出声,将阮萌的诗句再次默念了一句,再看阮萌一眼,扭头离开了。
花木兰的到来和离去都这么的突然,阮萌还在呆呆地盯着他的背影,直到花木兰彻底消失,阮萌才回过神来。
“殿下,殿下?”
做饭的大师傅小心地叫了阮萌两声,阮萌才端起饭离开。
阮萌虽然是过来打饭,但是她也不需要和其他士兵一样蹲着吃。
她有特权的,有人在外面专门摆了桌椅,不过阮萌想了想,还是伸手挥开了这些“特殊”待遇,撩起袍子坐在了地上。
阮萌这么一坐,就和周围的大头兵坐在了一起。
大太阳顶在头顶,阮萌换上的新袍子沾了泥土,连玉雕似的脸上也有了汗水,和这里格格不入。
周围的士兵们看着阮萌,不由地又开始发呆。
就算同是席地而坐,阮萌的气度也和他们完全不同。
坐姿优雅,阮萌就算随意坐着,那也是端坐,腰板挺得笔直,自有风骨。
阮萌的手指比男子纤细,上面肌肤细腻,连一丝的老茧也没有。
这样一双手握着粗糙的筷子,都让人觉得那筷子污了他的手。
本就是冰清玉洁的人儿,原来士兵们都嫌弃他是个纤细的病秧子,而此时,却发现他们的将军和他们不同,不是个糙汉子,而有着翩翩公子的风度。
阮萌内心微笑。
这叫做什么?
颜即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