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不是他闯进他的诊所,大吼大叫的赶跑他所有的病人,还不小心的踹破了他诊所的玻璃门,接着像强盗似的强架着他来这个地方,他怎样也不可能来这里替他看诊的!
再度拨开揪着自己衣袍的手,老医生整了整领带,提起医药箱,狠狠瞪了他一眼后开口:
“医药费与玻璃门的费用,我会请人送帐单过来,改天记得要到我那儿去结清。”
语毕,老医生提着医药箱,迳自走出房间,留下奥良一个人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离去的背影。
妈的!没道德的死庸医!居然就这样把病人丢给他,也不管他是不是懂得如何照顾病患。
这种没品德的死庸医,改天他一定要到他那里拆了他的招牌!
冷哼了声,他捞起地上的毛巾,踱回到女子床边的长椅坐下。
大床上,女子紧闭着双限,红烫的脸蛋与急促的呼吸,说明她正处于高烧状态。
他忍不住撇唇,伸手捞出一旁水盆里的湿毛巾,将它拧吧、折好后,放到她热烫的额头上。
这是上次他受伤,她救他回来时所用的方法,他这次拿来照着做应该可以吧?反正,只要让她退烧,管他方法对不对,有用就好!
不过还真是麻烦!早知道就不救她了!
倘若知道因为他那莫名的不忍救了她后,会造成现在这样的后果,他早该拿了钱就走的,管她是不是倒在雨里,淋雨淋到死
一想到就火大,有哪个白痴会像她一样,在这种冷天里跑到外面去淋雨啊?!又不是找死!
偏偏她就是白痴到无药可救的地步,居然在那里淋了快两个钟头,还呆杵着不会找地方躲雨?!真是气死他了!
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子,呼吸急促的吐着气,清丽的小脸布满高烧所引起的红潮,他忍不住抿起唇,拿开变温的毛巾,伸手抚上她的额头,探探温度。
笨蛋
“对不起”突然,一声细弱的“对不起”由她苍白的嘴唇吐出。奥良冷不防一愣,长手顿时僵停在她额前。
她醒了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喃喃的道歉声,伴随着困难的喘息,她不安的翻转着,然后起身突然扑上了他。
他倏地一愣,看着那个突地扑进他怀里,陷在昏迷中,却显得十分不安稳的女子。
她怎么
“对不起不要留下我拜托”哽咽的哀求由她口中细弱的吐偎靠在他怀中,她紧揪着他的衣裳不肯放,泪水由她紧闭的眼角滑落
奥良震住了,看着她眼角不断流出的泪水,他头一回感到一种类似心被戳刺的疼痛感,在他胸口泛开。
她在哭?为什么
究竟是梦到了什么,才会让一向倔傲的她在梦里哭泣?
她不是一向都很骄傲不服输的吗?为什么现在却
大掌迟疑的抬起,缓慢而犹豫的想拂开遮住她脸蛋的发丝,他怀中的女子突然痛苦的呻吟起来!
“拜托不要走留下来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拜托”她哀求的语调、无助的脆弱神情和令人心碎的泪水,紧紧扯住了他!
胸口紧揪的令他难受,一股无法形容的闷窒感,突地在他胸膛里撞击开来,盯着那个靠偎在自个儿怀里的女人,他无法发出声音。
她热烫的泪水隔着衬衫熨入他的心脏,刹那间深深震动了他!
他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怪异?
他该推开她的啊!这个女人是那个救了他之后,一直找机会找他麻烦的女人啊!为什么他却有种想拥抱她的念头?想一直地、紧紧地,抱着她不放?
是病了吗?他也跟她一样病了吗?
她是尤蔷!是那个他讨厌、发誓将来回去后要好好报复她的女人啊!为什么他会想要抚去她脸上的泪痕,想伸手抹掉她脸上悲戚痛苦的神色?
他病了吗?真病了吗?
心,隐隐约约地揪疼,如同被她揪住的衣衫般,紧缩的今他难受!
“好痛”一声痛苦的低喊唤回了他飘远的思绪,他茫然的低下头,凝望着怀中的女子。
“好痛好难受”她呻吟的痛叫着,皱着眉,她紧揪着自己心房的位置。
取来一颗方才医生留下来的止痛药,奥良连忙塞入她的嘴中,并喂了她口水,好让她咽下。
那是高烧引起的疼痛,是在发烧中可能会出现的现象,刚才医生已经告诉过他,要他在她出现这种现象时,立刻让她服下药。
药效逐渐发生作用,他怀里的女子逐渐安稳的睡去,奥良这才放心地将她放回床上。
小心地替她盖好棉被,他缓缓站起身,伫立在床边,轻蹙着眉,瞅凝着她的睡颜。
或许,刚才的感觉只是错觉吧?是因他一时的莫名不忍所引起的错觉,所以他才会兴起那种想要拥抱她的怪异念头,所以他才会有那种想要呵护、怜惜她的奇怪念头
这些,全都是因为他的一时不忍而引起的,等到明天,她清醒后,一切都会回复正常的。
是的!一定会恢复正常的!他的莫名撼动、他的莫名情绪,都只是因为今晚她的脆弱,勾起他的同情,等到明天后,一定全都会消失不见的!
凝视着她熟睡的平和面容,他强迫自己转开视线,落到她床柜上的一只小小的水晶玻璃球。
他虽然拼命的说服自己,但事实他的心跳在她伸手揪住他的那一刻时,已经全然失序,有种暧昧不明的红**绪,在他心里缓缓、缓缓酸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