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个歉也好、继续扯谎也罢哪有人这样半点声音都不吭”忍不住。云庆瑞盯着地上的沙包,把它们当成了蓝慕晨,喃喃抱怨起来。
“谁半点声音都不吭?”
沉静的幽声响起,接续了云庆瑞的话。
“还不是那个蓝慕晨!”正在气头上的云庆瑞,满心都记着蓝慕晨惹她生气一事,所以想也不想地顺口应了声。
“蓝宰相?本王爷听说他今天上朝时,才令吴国公吃了大亏,气得他老人家七窍生烟、吹胡子瞪眼的,而且还以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堵住了吴国公的尊口怎会说他半点声音都不吭?”
沉声继续,这才教云庆瑞愣住了。
怎么她说话会有人回她呢?那她刚才根本不是在自言自语了?
再者,这说话声、这语气,分明就是
“六王爷!你怎么会”一回头,云庆瑞便愣住了。
瞧那一身淡紫长袍、剑眉带锐的形影,这不是六王爷云仕炀吗?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进她寝宫的?刚才她究竟暗中骂了蓝慕晨多少话?莫非六王爷都听见了?
“皇上一下朝便回寝宫,又声称身子不适,本王爷听闻此事,特来探望。”
云仕炀淡声应道。
虽说两人是君臣身份,但事实上他还是云庆瑞的兄弟。听兄自家小弟身体不舒服,不论是于公于私,他都该探望一下。关心几分才是。
“咦”云庆瑞愣住了,因为她这寝宫可不是让人说来就来,说去就去的地方,怎么六王爷却大摇大摆的就进来了?
平时不管任何人想觐见她这皇帝,都得要她点头才成啊!
视线一转,云庆瑞这才注意到,在云仕炀身后还站着平时领人进寝宫、询问她是否接见臣子的内侍。
这她该不是刚才想着私事想到出神,连内侍前来通报都没听清楚,随口就允了吧?
就像她刚才,不也顺口就答复了六王爷的问话吗?
“不过看皇上气色不错,不像生病,看来是用不着请御医了。”云仕炀说着,便伸手挥退了身后的内侍。
在他看来,与其说皇上生病、身体不适,让一群朝臣穷紧张,倒不如说皇上为事烦心。
而且由方才略带抱怨的矛盾话语听来,这烦心事肯定与宰相蓝慕晨有密切关系。
“皇上就算真有病恐怕也是心病。”云仕炀走近桌旁,为自己倒了杯茶,瞟过面带心虚的云庆瑞一眼后,轻声道:“而且这病的起头还是蓝宰相,是吗?”
瞧着云仕炀轻松地喝着茶。云庆瑞却是大为震惊。
心病!是啊六王爷说的还真准,她真是为那蓝慕晨熬出心病来了,一下朝就躲在寝宫里自言自语不说,还老是惦着他,简直是标准的相思病,心病当中唯一没药引的大麻烦啊!
唉她实在不想这样的,可是她真是不晓得怎么跟蓝慕晨谈清楚,偏偏蓝慕晨又一直避着她,一副不想谈开的样子,弄得她自己都心烦意乱了
可六王爷怎会知晓此事?她记得六王爷乎日总推着不爱管宫中麻烦事的,纵有出手,也是真对某些贪官污吏看不过去,才为她暗中帮忙。
怎么今日,他却是马上就直言断定,说她有了心病,还知道她的病由来自蓝慕晨?
莫非六王爷知道了些什么?
“依本王爷看来应是蓝宰相藏着没说予皇上知晓的秘密,让皇上给发现了吧?”云仕炀在桌边坐下,气定神闲地啜饮着香茶,还不时地往云庆瑞脸上打量。
“这”云庆瑞听得心惊。
果然六王爷知道她的事!
因为蓝慕晨确实是诓骗了她,先哄着她说两人已有肌肤之亲,前几日才让她意外拆穿的。
这么说来该不会连六王爷都知道她其实是女人吧?
“六王爷,听你这话莫非连宰相瞒着朕的事情,还有朕的身份你都知晓?”云庆瑞有些恐惧地俏声问道。
她明白云仕炀这个六王爷的才能,口上说自己不行,但事实上却是最有手腕的能者。
所以要说他早在暗中观察、发现了一切真相,云庆瑞也不会感到意外的。
“当然。”皇上真当他这六王爷完全不过问世事吗?
才能这回事,他向来不爱自夸,但偏偏在所有兄弟当中,他总是最出色的那一个。
允文允武、天资聪颖。这些话他打小听着长大,也确实不负众望,长成了学议渊博的皇子。
照理来说,他这个六王爷该是最有能力继任皇帝的人才是。而先皇在位时,亦有不少臣子上奏,盼先皇立他为太子,并传位于他。
只不过,先皇就偏爱着小弟云庆瑞。加上他又没什么野心,而天下还算是太平,有个善良的小弟继位也没什么不妥。因此云庆瑞就这么顺利地当上了皇帝。
但是云庆瑞有多少能耐,他也是明白的,所以他总会适时地对他伸出援手,毕竟这国土可不只是云庆瑞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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