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有这么对朋友的吗?”乔小妆哧了句。
跟受了气的小媳妇似地起身进了自己屋里,没多久她又出来进了卫生间。
秦婧等了两分钟没听到动静,心里奇怪,乔小妞儿今天不对劲呀,以往她无聊,非得弄得你心烦意乱不可,你心烦意乱了,她就乐了。
今天?
乔小妞儿心里有事儿,秦婧得出这么一结论。伸手扯下脸上的面膜扔进垃圾桶,穿了拖鞋往洗手间去,真刷马桶呢那丫头。秦婧啥也没说,蹲下身一起刷,谁也没说话。
庄千夜回X市处理了前一阵积累的公务,终于清闲下来。男人身姿挺拔,站在这栋商业大楼顶层的落地窗前,睿利的目光仿穿透城市的每一处角落。
他的瞳孔中蕴涵太多,犹如深潭探究不尽。也像透过万象,精锐的目光没有一处终点,因为终点在他心中。
站了好久,庄千夜转身走出办公室。外面的秘书很意外,只要老板出现在公司,就没有‘早退’的记录过。
庄千夜的车停在X大外,看他神情显得很随意,时不时往校门瞅上一眼,再看着这几天一直被他握在手里的小红本。
或许是心里有了期待,时间这样一分一分的滑过,他没觉得不耐烦,这真是个奇迹。
近十二点,出入校门的人开始多了。他等了快两个小时了吧,庄千夜不自觉地握紧手里的小本,那双火眼金睛似地眼睛快速在人群中扫动。
他的视线里,开始被由远及近的娇小身影填满,除了那个小人儿,其他都自动虚化。
庄千夜脸上渐渐出现笑意,这个男人和顾恒的最大不同就是性格,顾恒是永远的温润君子,每时每刻嘴边都有笑意。庄千夜不同,庄千夜的性子很极端,有点龟毛,会怒会高兴,通俗的说法是这个男人有血有肉。但是庄千夜和顾恒最大的相同点就是话不多,再一点就是伪装得很深。
庄千夜是个伪装得很深的男人,他会在你面前发怒,也会高兴得大笑,但是大多数时候这个男人是不苟言笑的,没人能猜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笑,也就那么一下,脸就绷紧了。
这是十一月了,南方虽然温和,却不适合再穿短裤。而他此刻眼里的小女人穿的是什么?
紧身牛仔短裤在长板T恤里若隐若现,露出大截儿又细又直的白腿,细细软软的腰肢儿在走动间能清楚看到,温顺的长发轻轻飘扬,又有一张姣好脸蛋儿,青春、甜美、活力,无论哪样都是令人瞩目的美丽女孩儿。
可这些却令庄千夜心里不痛快得很,特别是那扭动的腰肢儿,那一大截外露的小白腿……看得他眼疼,心里莫名其妙窝了一股气。
他来的时候已经想好了,他们毕竟小时候一起玩过,童年的五六年,那是占了很大的比例了。她应该没忘记他吧,他今天就是来‘偶遇’的。以他们两小无猜的交情,她不会给他甩脸子吧。
可现在,庄千夜需要冷静一下,他如果就这样怒气冲冲出现在她面前,保不准她还像小时候那样,掉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