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十几岁的阮景轩完全被这一幕吓傻了。
“景轩,照顾好弟弟!”
年幼的景憧就在阮景轩身后不远的废墟中哭泣。
“别,别恨你爸!”
别恨爸爸,这是妈妈说的最后一句话。
不知不觉中,泪水已经盈满了阮景轩的眼眶,他眨了下眼,两颗滚烫的泪滴落在手背上。
他抬手摸了摸脖子里那枚老旧的金戒指,那是妈妈留给他唯一的东西。
“你说你当晚看到苏夏往茶壶里放了毒?”
王警官眯了眯眼,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四十多岁瘦瘦小小的男人。
他头发枯黄,面带菜色,两腮塌陷,嘴角两边长着一撮半长不长的胡子。
“是,是的,我亲眼看到的!”男人目光闪烁。
“那她是什么时候放的?”王警官目光冷了下来。
“是,是,演出前,对,就是演出前,她到放道具的地方放的!”男人抬起头来。
周小伍站在不远处一惊,几步到了跟前,“你是哪个部门的?”
男人一见周小伍马上垂下头去,“我,我是包装车间的!”
周小伍眉头一皱,这次联欢会,参加的职工最起码也得是班组长以上的,这个人一看就没有参加的资格。
“你是包装车间的班长还是组长?”周小伍问。
“我,我,我……”
“我什么我!参加联欢会的最起码也得是班组长,你狗屁不是有什么资格参加!”周小伍吼到。
王警官抱起膀冷冷的凝视着对面的男人,“你知道做假证的后果吗?”
男人只瞄了老王一眼,浑身就抖的跟筛糠一样。
“你再好好想想,到底看没看见?”王警官一字一顿的说。
“我,我,我,”男人急出一脑门子汗来,昨天下班时有人在半道拦住他,说只要他出面指证苏夏,就给他三百块钱。三百块啊!他立马点头答应了。
可他哪参加过联欢会,还是一大早到班上跟组长打听的情况。
“我,我是瞎说。”男人咧着嘴苦笑了两声。
“谁叫你这么说的!”周小伍盯着那人。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一个人说我要是这么说就给三百块!”男人说。
“钱呢?”王警察问到。
“在,在,在这呢,我可一分都没动啊!”男人立马把钱掏出来放到了桌上。
周小伍觉了口气,扭头就去了阮景阮的办公室。
“你说什么,有人拿钱收买阮氏的职工!真是太不像话了,这种人发现了全都赶出,阮氏不留这种叛徒!”阮景轩一拍桌子站起来,在办公室里转着圈。
“这不是办法,咱们防得了一个,防不了十个!”周小伍说。
这人是他一眼看出来了,那万一真是个班组长呢?只要那人脑子够用,说的话能圆上,警察肯定就信了!
阮景轩踱到窗户跟前看着窗外光秃秃的树冠,一只手不停的摸着脖子里的戒指,“要害苏夏那肯定肯苏夏有过结,查,把跟苏夏有过节的人都找出来,一个一个查!”
周小伍眼珠子一转,这确实是个好办法,这世上没有无缘无帮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这人要害苏夏,也总得有害她的原因。
在医院里躺了三四天,江明远的伤好的七七八八,这几天他一直在琢磨车祸这事,把整件事从头到尾的想了又想。
当天晚上,他送齐仲勋和付白芸回家也是个偶然,一般这车都是他开着接送齐婉莹的。
如果车爆胎,最可能出事的应该是他和齐婉莹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