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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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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夜里11点过5分,妈妈因你的咳声而醒,坐在你的床边守护着你。

    你的咳声真的很严重,大约5分钟左右,就要剧烈地咳嗽一次。妈妈看见你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小小的嘴唇也因鼻塞而过多的呼吸,导致了明显的皲裂。

    但是,你真的是累了,这么频繁的咳嗽,竟然没有终止你的睡眠,你在咳嗽的停行中难受而贪婪地反复着睡眠,妈妈的心也在你的咳声中,疼了再疼。

    妈妈因为白天没有询问你咳嗽的情况,而深深地自责着,妈妈不明白,那么精心地照料你吃药,为什么咳嗽没有休止。于是,妈妈急切地盼望着天亮,想把先锋霉素换成阿奇霉素。

    12月的深夜不止是漆黑,窗上,遍是形态迥异的冰花,泛着冷冷的光。妈妈握着你的手,目不转睛的看着你,好象这样,就能把咳声阻断。儿子,如果疾病能够代替,妈妈会十分情愿地在这夜里,说上千遍万遍,我愿意。

    灯光下,你的骨骼酷似爸爸,但有一点是爸爸永远所不及,那就是你漂亮的喉咙。妈妈认为,男人最具有标志性的外在器官莫过如胡须和喉结。自冬季来临,妈妈就叮嘱你要保护好脖颈,可你偏偏不听,任它裸露在冷风中,被无情的吹袭。

    妈妈不理解甚至有些嗔怪,为什么你那么不喜欢穿高领的毛衣,还把妈妈为你精心挑选的气质儒雅的格子围脖,闲置在学校的书桌里。不是吗?儿子,近一个月来,你一直在感冒中度过,就像你对妈妈抱怨的:药吃的太多了,小肝小肾都快坏了。

    时钟滴答,现在应该是24点多了,可妈妈还是不忍离去。妈妈知道,妈妈的在与不在,在你的咳声中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但是与其躺在床上揪心地听咳,还不如握着你的手看着你咳。虽然,你和妈妈的卧室只有一厅之隔,但是,妈妈却不想让这冰凉的混凝土,阻隔了妈妈的温度。

    夜,静悄悄地,大地都睡着了。妈妈握着你的手,盼咳声停止,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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