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息怒。”夜离对他还真是客气,抱拳施礼“在下夜离,与三小姐一见如故,所以前来拜见,还请恕罪。”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态度如此友善,北堂轩鹤也不好横加斥责“如此,你也该好生拜见,贸然闯入不说,还与震王动手,成何体统!”
夜离面露讶异之色“丞相大人,震王可是要对令千金下毒手的,你竟半点也不心疼吗?”
大概这话戳中北堂轩鹤痛处,也结结实实给了慕容洌一个下不来台,前者更是怕震王怪罪,怒喝道“大胆!你是什么身份,也来管相府的家事!来人,把他给轰出去!”
方才被夕颜兄妹打倒的一帮侍卫早已撤了下去,一会儿又换上来一拨新的,闻言立刻上前轰人,却是心有戚戚的——方才这人跟震王对了一招,孰高孰低,他们还是看得出来的。
夜离眉一扬,丝毫不见惧色“丞相大人的意思,是不顾令千金的死活了?”
“你住口!”北堂轩鹤恼羞成怒“本相的女儿,是死是活本相说了算,轮不到你来多事!轰出去!”
夜离眼神一冷,双掌一圈一划,掌心一团淡紫光芒才闪,手腕一紧,已被人扣住。
“紫凝姑娘?”夜离微惊,凝起的真气已然散去。
她居然可以如此无声无息地靠近,并且一招将他制住——尽管他对她没有设防,也够匪夷所思的。看来她的功力绝不在他之下,倒是不必太替她担心。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紫凝冷冷一甩手,把他扯到身后去“走,否则以后都别再见我。”
“可是你”夜离眼神变了变,见紫凝意态坚决,终究不想惹她生气,只能点头“好,后会有期。”
他倒是痛快,说走便走,飞身出了院墙,眨眼消失于众人视线。
北堂轩鹤冷哼一声,目光转了回来“紫凝,你从哪里招惹来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是要毁我相府名声吗?”
紫凝低低冷笑“父亲觉得,相府的名声,还用得着毁吗?”
“你”北堂轩鹤气得脸色发青“回你房间待着,不准出去惹事!”
至于这两年到底发生何事,还是等送走震王再详细询问,万一是什么丑事,也免得传了出去不是。
紫凝冷冷转身,缓步而去。
慕容洌皱着一双浓眉,眼神愤怒。紫凝还是他名义上的妃,居然跟别的男子如此亲密,是在打他的脸吗?
他自是不喜她,可就算弃也是他弃她,她怎能先于他而对别的男子在意,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之事!
被他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吓到,北堂轩鹤不安地道“王爷,你看这——”
“本王先行告辞,”慕容洌冷着一张脸“今日之事,丞相大人最好能给本王一个交代,哼!”“是,是!”北堂轩鹤陪着小心,恭敬地弯腰“恭送王爷!”
待慕容洌怒气冲冲地离去,北堂轩鹤负手来回踱步,有种很不好的预感:紫凝与之前完全不一样,气势冷厉而决绝,就像变了一个人,是怎么回事?
她这时候突然回转,到底意欲何为?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她的样子,明明对震王没有丝毫情意可言,却又为何跑去破坏震王大婚之喜,是想怎样?
不行,看来得好好查一查,这两年紫凝身上究竟发生了何事才行。不然,丞相府很可能由她招致灾祸,岂不冤枉!
来到前世的北堂紫凝居住的雅竹院,紫凝伸手推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显然已久无人打扫,如何住人。
夕月皱眉,嫌恶地拿手在鼻子底下扇了扇“小姐请稍坐,属下这就收拾。”
紫凝微一颔首,坐到院中树荫下的石桌旁“需要什么,只管去拿。”
“是,小姐。”
当下夕颜夕月也不客气,动作麻利地打扫干净房间,换上干净的被褥碗盏之类物什,前后不过一个时辰,房中已是焕然一新,颇为舒适。
紫凝满意地点头“丞相府不比别处,没有我的吩咐,不准擅自行动。”
夕颜夕月立刻低眉垂目,恭敬地应了“是,小姐。”
隔了一会,夕月想起一事“小姐,太傅府的拜贴我们已收了,何时去替萧家公子治病?”
近一年来,大月国突然间冒出一位医术超绝之人,别说是治病解毒了,就算人死后身体尚有余温,此人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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