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云雨国

毒。若非是跟她女儿拥有了一模一样的脸……今天她也不这么委曲求全的来找她了。

    “三国的人对你颇有微词，你暂时怕是很难在三国境内待下去。”她试探性地说，“不如去云雨国吧，那里始终都是你的家。”

    “在这里我没有家。”秋静凝强调道。

    “云雨国女皇陛下是你的祖母，她会好好照顾你的。”她说，“我也会尽力让你登上女皇的宝座。”

    什么？她要让她做女皇。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你明早一早就启程吧。”她说，“你祖母已经在等你了……”

    “我不会去的。因为我根本不是……”你的女儿，好想这样说，但好怕她会一掌劈了她，她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你留在这里太危险了，就算你恨我，也不应该跟自己见气。”

    “我……”秋静凝顿语，她的确不该给自己见气，因为她现在的处境的确不好。

    “我知道你已经想通了。”太后松了口气，伸掌拍了两下，就见屋顶上飘下一个黑衣人。

    “平陵？！”秋静凝惊呼。她认得那双眼睛，那是杀气极重的，只有平陵才有的眼睛。

    “你们认识？！”太后显然比她还要惊讶，“那你应该也知道他是死亡团的首领，江湖第一杀手了吧。”

    “太后就是让我保护她吗？”平陵看了她一眼，眼里透出一闪而地的情愫。

    太后看了眼平陵眼里暧昧的情素，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道：“她是本宫的女儿，我要你护送她去云雨国，并且保护她一生。”

    “太后说的是保护她一生……？！”

    “怎么，你办不到吗？”太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平陵一眼，“以后你不是总会违抗我的命令，擅自行动吗？现在只是要你保护她一生而已，就办不到了吗？”

    “不是办不到，我只是怕太后有一天反悔。”

    “平陵，你——”太后怒叫。

    “其实有些事你应该坦白告诉她的。”平陵双手环剑，目光看向窗外。

    “是，本宫承认以前是叫你杀她，但已经是以前的事了。”太后态度突然软下来，“本宫在此立誓！日后绝不会容许这样的事发生了。”

    “太后只要死亡团保护她一生是不够的。云雨国已千疮百孔，加上近些年女皇陛下年纪老迈，显然有些力不从心，国内的有些暗势力已在蠢蠢欲动。恕平陵冒昧一言，只要女皇陛下立她为储君，她将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平陵目光依然看着窗外，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头，“所以太后应该懂我的意思了吧！”

    “你说的自有道理。”太后深思了会儿，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递给平陵道：“我将暗影卫交给你，你审势安排吧。”

    “太后可要考虑清楚。”平陵扯下面巾，转身看着太后手中的令牌道：“你成立死亡团和暗影卫是为了有一天自己能在大氓登基称帝的……这样一来，你的愿望就将破灭了。”

    “就算我未放弃登基称帝的念头，只怕你也不见得能帮上忙吧！你三番五次违抗本宫的命令，本宫也是越来越叫不动你了。”

    太后说着将令牌硬塞到平陵手中，起身飞出窗外，遥远的星空，传来她略带警告的声音：“好好照顾她，这是本宫对你的最后一个的命令……”

    “她走了，你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了吧。”秋静凝双手环胸地靠在窗边，云里雾里地说。

    “太后在多年前成立了死亡团和暗影卫。我们死亡团主要是用来收集情报和暗杀不拥立太后为主的团队，只是后来太后为了拥有强大的经济资源，最后将我们变成了江湖杀手；而暗影卫是负责保护太后的影子卫，他们个个武功高强，直接受太后控制。”他说，“现在太后已将这一切交给你了，我们现在都为保护你一人而存在。”

    “别说得我好象得了莫大殊荣似的……”这样的殊荣她从来没想到，也不需要。

    “其实她对你已经很好了。”他说，背对着她而立。“在我眼里，她一直都是十分冷血的，如果不是你的出现，她正准备要杀掉自己的儿子……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有时爱与恨太过鲜明，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一想到她曾经因为恨玄昊，恨不得杀了自己的女儿；现在又因为爱玄昊，恨不得将一切最好的都给女儿，秋静凝就不由感叹万分。

    “爱很奇妙，有时可以创造奇迹，有时也可以毁灭一切。”他淡淡地说，“其实我替她感到高兴……为她终于能解脱感到高兴。”

    “平陵，你与太后不仅仅是主仆的关系吧……”

    “十岁那年我父母双亡后，我就过着乞讨的生活，是她收留我，并且请许多武林隐士教我武功，让我有了如今活得有尊严的生活……”

    “所以你对她有感情的。”

    “像她那样的人，救我也只不过是因为我有利用的价值而已。她连亲生儿子都不施舍感情，更何况是我？”

    平陵语气中含着很深地酸楚。秋静凝看着他，难过道：“虽然如此，可在你心里，你却很在乎她，视她为重要的人对吗？”

    “我们走吧，天快亮了。”他说，将剑背在身后。

    “真要去云雨国吗？”那里不是她的家，难道她真要代替凤玲珑生活？

    “刚刚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低低地说，“况且你现在的确没有别的选择。”

    “你说得对，我目前是没别的选择。”秋静凝悠悠地说，“既然要走了，我该给水恒子道个别的。”

    “不用了。”平陵平静无波地说，眼光不自然地看向窗外。

    “为什么？！”难道道个别也不行吗？秋静凝不解地望着她。

    “静凝……”窗台外，水恒子轻轻地走了出来，看着秋静凝道：“你们刚刚的话我都已经听到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用向你道别了。”

    “让我跟你一起去。”水恒子表情严肃地说，“此去凶险无比，多个人多个照应。”

    “哪有那么严重？”秋静凝好笑地说。

    “他说得是真的，此去的确凶险无比，稍有不甚，就会丢掉性命。”平陵看着不信的秋静凝，正色地说。

    “呵呵……你们两个怎么了？”看着两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秋静凝逗笑道。

    “静凝，我们先知派有预测未来的神秘力量。刚刚你们说话时我已经算过了……这一路上的确凶险无比。”水恒子言词凿凿地说。

    “你们别开玩笑了……我经不住吓的。”

    “你看我们像开玩笑的吗？”平陵说，努力正视着秋静凝的眼，“你此去云雨国不是游山玩水，是要去做储君的。你想想，那些争夺皇位的人能放过你吗？”

    “那我不要去了……”秋静凝有了打退堂鼓的念头。

    “那也不用悲观，太后不是将死亡团和暗影卫交给你了吗？有这两组攻击与保护并存的势力，要动你只怕也不容易。”平陵安慰地看着她。

    “那现在到底去还是不去啊……”秋静凝垂头丧气的看着平陵。

    “当然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