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0分,我们队分为二个区队,在区队长的带领下,整齐地向我们教室出发。
这是一个阶梯教室,位于1号教学楼的一层。宽敞明亮,可以容纳三百多人,让仅仅60人的临检队使用,似乎太浪费了些。前面是可滑动的多块黑板和提拉式银幕,讲台上有全套的麦克风和音控系统,两侧过道顶棚有七八台可升降的电视机,后面是厕所和水房。
南方军医大学不愧中国最富有的军校之一,我们四年军校生涯的大多数时间将在如此先进的教室中度过,一想到这,我们都露出满意的笑容。
就在我四下打量这个属于我们队的教室,胡俊杰嚷道:“瞧!那是什么?”我定眼一看,两侧墙上镶着二个长方形类似摄影镜头的东西。
“难道是监控器!”我与大胡惊诧的对望一眼,均感到头皮发麻。
“这这也太先进了点吧!”大胡骂骂咧咧的说道。
我们按一、二、三班的顺序坐好,五班紧挨着六班。我并不挨着雨桐,本想和前面的胡飞交换座位,这样可边学习,边享受爱情,可区队长在一旁维持秩序,后面有队长严厉的目光扫射,我怎敢冒此风险,算了,以后还有机会。
由于这学期以基础课为主,医工队过来和我们一起合上大课,等全部都坐好后,教室才显得不那么空荡。
第一节课是高等物理,白发苍苍的老教授有气无力的照本宣科,听得我兴趣全无,我的目光始终落在侧前方美丽的身影上,闻着她娇躯传来的淡淡芳香,想起那晚的美妙时光,禁不住心神荡漾。
雨桐好似感觉到了我目光的灼热,时不时回头,朝我嫣然一笑,更令我心里发痒。
在苦并快乐中,课间休息到了,我急促的走出教室,呼吸清新的空气,好让发胀的大脑清醒。
教室外的草坪上聚满了学员们,三三两两的交谈着,我心中一动,仔细地扫视着这些学员,却没有发现那个动人的身影,颇为失望。
突然一声怒吼传来:“你!把这个烟头捡起来!”
循声看去,两个头戴钢盔,臂扎袖章,手拿警棒的纠察,表情严肃的指着一个学员怒吼。“什么烟头,我不知道。”那个学员摇着头,不紧也不慢的说,看来也是个老滑头。
“就是你扔的,还想狡辩。”那个略显年轻的纠察几乎将手指戳到学员的鼻子上神情异常激动。
“哪个队的?”另一个纠察拿出纪录本,严肃地问。
“不妙!”所有观看这一幕的学员们都暗叫不好。
肇事者别过头,不言不语,对二人的想法毫不理会。
“你还不快说。”年轻的纠察按捺不住,上前抓住学员的衣领。
“打人啦,纠察打人啦!”那学员突然大叫起来。唬得俩个纠察一楞,说时迟那时快,那位学员猛然出拳,将其中一个纠察打倒在地,又一脚将另一个踹退几步。迅捷的动作,不象是普遍学员,恐怕是从军队考上来的。
“兄弟们,快动手!”他回头喊道,七八个学员立刻围了上来,朝两人拳打脚踢。
一旁的学员也在起哄:“打得好,使劲打”看来,学员和纠察的矛盾由来已久。这次,在有人带头的情况下,趁纠察势单力薄,痛打落水狗。
就在这时,大道上走来一队刚从操场上训练完的新兵,远远的看见自己的战友被痛打,急促的哨声响起,十几条汉子如狼似虎的冲过来。(在这所军校,纠察是由军校的士兵担任,他们负责校内治安和学员的军容风纪,如果谁违规被抓住,就会全校通报,接受队长、系主任的批评,严重者在档案上记一笔,毕业分配时就会有麻烦,所以学员对他们是又恨又怕。)
围打的学员们见情况不妙,纷纷作鸟兽散。
被打的纠察满脸鲜血,颤抖的指着那个肇事者:“别别放过他。”
几个大汉朝那个学员追过去,终于在楼梯处将他截住,猛猛的几棒砸在腰背上,他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最后他们象拖死狗一样,将他拖出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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