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竹亦痕没想到殷炫寒会这么的不加犹豫,一时没回过神来。
“呃……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卖你这个人情,记得欠我一个人情。”竹亦痕言罢,一闪身就让开了。谁也没看清他的动作,仿佛他从来就不曾站在烈胭脂面前一般。
烈胭脂冷眼一斜,瞪了一眼竹亦痕,握紧长剑,离开。只是走了几步又停下,对殷炫寒说道:“今天你放我离开,下次我依然要取你狗命!”
烈胭脂说罢,扬长而去。
“啧啧啧,这女人谁啊?都要杀你你还放她走。”竹亦痕转动着手里的扳指来到殷炫寒身边,话语刚落,步云便在殷炫寒身后到了下去。
“呃,受伤很严重!”竹亦痕一惊,下一瞬,殷炫寒也浑身无力的倒地晕了过去。
竹亦痕眼尖,见到殷炫寒脖子上细小的伤口流出的丝丝鲜血已经发黑,眉头一紧,当即出手封住殷炫寒全身的穴道。
“只有主人能解他身上的毒,可是主人要是知道他的身份会出手吗?”竹亦痕在心里这么想着,手下动作却是没有停下,一把抓起地上的步云和殷炫寒就离开。
帝都,环宇居。
环宇居是帝都最大的一间客栈,里面来来往往都是些大富大贵的人,当然,提剑走天涯的江湖人士也不少,总之一句话,鱼龙混杂,藏龙卧虎。
只是让人意外的是,环宇居的老板竟然是一个女子,青湖。
谁也不知道青湖为何有如此的财力物力,可以只身一人撑起一个如此大的客栈,只知道,青湖武功极高,深不可测,却也无人知晓她师出何门。
“吁……”环宇居外,一辆马车随着缰绳一勒而停下,随后竹亦痕下马车先扛着昏迷的殷炫寒走进了环宇居里,过了一会儿又出来将重伤的步云扛了进去,整个过程快速且干净。
二楼,天字号一个大房间里,殷炫寒和步云安静的躺在床榻上。
步云因为竹亦痕粗鲁的上了些膏药,又用内力帮他稳住的经脉已无大碍。可殷炫寒就实在好不到哪儿去了,嘴唇乌黑,面如死灰,明显是中毒的迹象。
床榻前一个玄衣男子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放在身前静静地站着,目光停留在殷炫寒脖子上的伤口处,久久沉思。竹亦痕也识趣的站在男子身后,一句话不说。
“亦痕,你总是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呢。”钟陌阳呼出一口气,转头有些不满的看着竹亦痕,脸上却是挂着如沐春风的笑意。
“主人曾经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涂,而且助人为快乐之本!”竹亦痕嘴角浅笑,脸上滑过一丝滑稽的表情。
钟陌阳无奈的笑,指着殷炫寒问道:“他是谁?”
听到钟陌阳的问话,竹亦痕先是愣然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大端皇帝。”
竹亦痕一说完,钟陌阳脸上的笑意褪去,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波动,眼睛也重新的落到殷炫寒身上,从新审视这个一国帝王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