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率的承认我们是弱小的这很羞耻吗?”
“我们只是人。”
“我们有心,我们都是有自我意识的人。难道说因为身体结构发生了变化,就像是得了一种病,病人就该受到歧视吗?”
“这不对吧?”
“病人是弱势群体,不应该是被侵害的对象。他们并不是自愿生病的。”
“看看,某些人说了什么?那些人全都是犯罪者或者说人品卑劣反社会的人,所以才会成为怪物?”
“那么我想问问,那些打着正义旗号到处烧杀抢掠,将这里那里全部变得乌烟瘴气的人就是好人了?”
“扪心自问,你们真的是在为弱小的人做好事?还是说你们只想成为施暴者发泄扭曲的欲望?”
“我看到的只有自私。一群自誉为正义使者的人行使暴力。这算什么?”
“我的朋友死在某些人手中。原因是她所说的话不被认可。说了什么?不过是希望给病人一点喘息的时间,或者说自我解释的时间。”
“试问你们之中肯定也有家人得了病的存在吧?难道他们就性情大变伤害了谁?真的如那些专家所说都是些品行卑劣反社会的人?这绝对不可能。”
“在我身边就有非常善良的人,可是却不幸生病了。我绝不认同这种说法。”
“我相信大部分的人只是不知所措,将这种罕见的事视为瘟疫。可是别怕,试问你们现在所看到的,真的有那么多病人出来烧杀抢掠吗?到底是谁在做那种事,你们看不见吗?”
“病人是弱势群体,如果我们愿意接纳他们,哪怕是最基本的隔离,最严苛的检查,时间再久,只要明白我们愿意开始努力,而不是抱着纯粹的恶意甚至想清除他们,我相信,这件事一定会开始发生转机。”
“呐。”
“我现在愿意站出来说这些,这是我最真实的想法, 我不知道我之后会不会也生病, 但我现在是最基本的人,我用最基本的人的三观说这件事。”
“如果你手里还拿着武器, 那就放下,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如果你没有拿着武器,你认识的人拿着,那么希望你能告诉他, 人与人之间不是靠着自相残杀活下来的。”
“我是夏梨, 一名普通的女大学生。如果有任何当下迷茫,不管是病人、还是身边有病人不知道该怎么做的人都可以联系我。我不会说一定能做到什么,但我会尽我所能,我代表我, 也代表我所在的区域的某位相关管理人发言。”
“···”
苏透看见百货大楼上的巨幕转播夏梨演讲的画面。
这件事是和武藤商讨过后决定的。
他说上边的人意见严重不合, 有人甚至提出将冬市划分为隔离区,派部队进入强力清除。
但幸好被驳回了。因为到现在‘病人’所谓的病的由来还没完全定论,不过已经有制度内有权势的人也有几位成了病人, 所以反人类的人才会成为病人这种结论已经无形中被压下去很多了。
这件事不能由体制内的任何人来说,只有足够普通的夏梨可以,也愿意冒着生命安全出来讲。
她已经做了她该做的事。
好了,这次该自己了。
苏透凝望着前面的光景。
公园里早就不复以前的悠闲,这里被人立了上百根木桩。数百个‘病人’被绑在上边。
周围站了上千人围观。
“别信那种肤浅的言论,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为什么我们是好端端的?”
“看看这些丑陋的家伙——”
“可他不是坏人,他是我爸爸!”
有个小孩子站出来。
“是你父亲?这样啊。”
那人阴冷的笑了, “这么说你和他有血缘关系, 你很可能也会变成怪物了。”
“我才不是!”
“拉出来,和他父亲一起烧了。这种该死的怪物家族。”
几个人冲过去把小孩子拉出来。
这一出本来还骚动的人群又噤若寒蝉了。
“还有谁觉得怪物是无辜的?都站出来吧。”
男人抱着手, 手臂上系着志愿者的袖标。冷冷的扫过人群。
苏透看到有人看向木桩上的人, 对方朝他们摇摇头。又咬着牙忍气吞声。
又有不少人和怪物既不是亲人,也毫无关系, 只是单纯的被牵动心情, 带着先入为主的恶意注视那些人。
“这些人就算真的是病人, 那很有可能真的会传染吧?”
“还是烧死。”
“对!就算是为了我们也该死啊!我们什么都没做。”
“烧死他们!”
不知道谁带的头, 人群里开始呼喊这样的声音。
最开始被拉出去的小孩子死死地抱着自己父亲的手臂,身体抖个不停。
他的父亲则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挤出笑容, 伸手摸自己孩子的脑袋。
“放心吧,这些人都会得到报应的。”
“你他妈说谁呢?”
有个人明显听到这句话, 脸瞬间变得狰狞,拎着汽油桶过来。
“就是因为有你这种怪物这座城市才变得这样,知道吗?国家都想把我们这里划分成隔离区了,如果你们不死···”
“砰!”
正当他想往闭上眼睛的父子两人身上浇灌汽油,桶被一脚踢飞了。
“隔离区的事,你听谁说的?”
苏透冷冷的望着他。
“你、你?!怪物!”
男人连滚带爬的溜出好几步。
“是啊,我就是怪物。”
苏透站在那对父子边上,直视密密麻麻的恶意。
“去死!”
有几个人按讷不住偷偷靠了过来。
“噼啪!”
但他们所谓的武器很容易就被苏透用尾巴卷成了麻花。
“嘭!”
子弹打过来一扫便弹回开枪的人脚边,吓的对方尿了。
“顺便, 作为怪物,我应该还算是属于顶端的那批。”
说这话的时候, 苏西背后分裂出七八条尾刺,高高的如毒蛇般盘起。
“想要杀掉你们这些普通人简直太简单不过。”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的看着苏透。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辩解,我只是想告诉你们真相。”
“我们现在所面临的即是天灾, 也是人祸。”
“天灾是指,真的有不属于人的物种侵入,人祸是指, 某些渣滓借着怪物的名头开始报复社会。”
“隔离区?这种事国家有说过吗?据我所知,不止是我们这里,世界各地都出现了病人。难道要把全世界都变成隔离区,然后其他人去月球?开什么玩笑。”
“我承认,肯定有病人做了些极端的事。因为他们不能接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就像是精神失常一样。可还有更多的病人他们只是默默隐藏自己的身份,害怕被人打上病人的标签。”
“你们中有哪些是病人我一眼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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