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欧志德归

    欧阳月越想越有那个可能，冷绝却不答反问道：“噢，你觉得我会与第一杀盟有关系？”

    欧阳月认真盯着他双眼，却是看不出冷绝表情，只道：“你难道不是第一杀盟首领？”

    冷绝笑了笑，眸子似乎有些弯了：“我可以肯定跟你说，不是。”

    “噢？”欧阳月心中却不太相信，但见冷绝眸子幽深发亮，却不似假话，难道真是她想差了。

    她是觉得冷绝与她被刹血盟追杀，冷绝还因此中毒，虽上了上好金创药，可伤口并没有好全，这可是大仇怨啊。偏又这么巧，她们刚办完事回来，这第一杀盟与刹血盟就开斗起来，恐怕也正是因为如此，倒解了她疑惑，为什么这一路上再没有人追杀他们，早被第一杀盟缠上，这刹血盟必已进行到保护组织，不能生存便要覆灭阶段，哪有时间继续追杀她。这未免太碰巧了吧

    不过现也不是想这些时候，必竟这刹血盟若是被第一杀盟给灭话，她这一路却没什么危险了，再说冬雪是第一杀盟人，欧阳月也本能对这第一杀盟印象好一些：“我们还是赶路吧。”

    冷绝点头，两人便立即动身，路遇红枫山时候，直接让人给春草传了一个消息，让人护送春草直接回京，先不回将军府，而是先去秋月那里待候她归来。

    两人则直接去往位于大周南面天山，从现这路奔往天山，也差不多跨过大周朝半个版图了，作为大周朝三大州之一，也是三大州府中富有一个州——月州府，正大周朝南面，而且说来也巧合，这月州府刺史叫木李仁乃木翠微二叔，欧阳月怕引起不必要麻烦，这一路上依旧选择走一些隐秘小道，避免官道被人认出，所以这一路比起走大道是费时，足足走了两个月之久，才到了天山脚下

    却说京城将军府，红姨娘与欧阳柔带着人到明月轩闹了一通，后弄自己没趣，倒也不敢再乱来了。强扯着笑容安和堂里，陪着老宁氏又聊了会话，这才离开。

    回去路上，欧阳柔恨咬牙切齿：“欧阳月这小贱人，竟然将明月轩东西都弄出府了，还有这个喜妈妈也不个好东西，竟然帮着欧阳月说话，祖母不是老糊涂吗，怎么之前反倒精明起来了。真是可恨，就差一点点了。”

    红姨娘也一脸冷意：“哼，不过这三小姐能事先将东西弄出去，算她聪明，可她却也算不到明月轩被封事，我倒看看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外面待一辈子。她若不残死外面，她还能躲外面一辈子不婚嫁，哼哼，到时候我倒要看看，她怎么过了老夫人这一关。”说着，面上发生冷笑。

    欧阳柔也阴冷道：“是啊，看祖母那样子，不弄死她是不会罢休，欧阳月这小贱人早晚被自己害死，虽然这次没得了明月轩小库房，但是能看着她自食恶果被弄死，我心中也无比畅。”

    欧阳柔一直嫉妒欧阳月好出身，幸运得到志德疼爱，自己外祖家权势、财势都不如她，她是没办法才自己想计策。可没想到她倾心算计，都被欧阳月一一躲过，反把自己连累过十分凄苦，原来她自认为十分蠢笨人，却一次次被幸运罩身，这令她难以理解与忍受，如果欧阳月这样死外面，也难一消她心头之恨。欧阳月好聪明别回来，不然等待她依旧是被折磨而死惨剧，她倒要看看这欧阳月是死外面，还是死家里。

    哼！

    安和堂里，老宁氏却依旧气直喘粗气，芮余欢看眼中，眸中隐下冷讽道：“老夫人，您别生气了，三小姐那么孝顺人，若是知道您为她这么生气，心中止不定多么伤心难过呢，她若是能回来，定是悔不当初。我看老夫人还是消消气吧，不然三小姐知道了，也会十分难过。”

    老宁氏却是重重哼了一声：“她那个小畜牲会为我难过？她能一天不气我，我就谢天谢地了。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她这个孽障，老了老了竟然被她连累至此，这个家都被她折腾散了，我倒是很想看看这个小蓄性回来看到这些，她是个什么样子。德儿回来看看这个他疼爱小贱种又会多失望，我看看德儿还会不会为了她与我争嘴，真是不孝啊不孝，一群不孝子。”老宁氏面色冷沉直摇头，面上有着失望之情。

    芮余欢唇冷冷一抿，她当然要让欧阳志德看看欧阳月造成后果，她就不信，欧阳志德看到自己老娘被欧阳月折腾疯癫样子，还能一味宠爱欧阳志德，他若是敢承担这等不孝名声，他便试试。想到这，芮余欢微微咬牙，若不是欧阳志德当初并不被她美色所迷，也不会发生今天这样事情，一想到她因为欧阳月私自出逃被毁了容、断了腿，一辈子毁这将军府中，她就恨不得吃了欧阳月肉，喝了欧阳月血，恨不得能将欧阳月碎尸万断，拿去喂狗，不论欧阳月受到怎么样惩罚，都不足以解她心头之恨啊。

    喜妈妈垂手立老宁氏身侧，眉头微微一皱，又渐渐放平缓，几不可觉叹息了一声。

    翌日，芮余欢陪着老宁氏用过早膳好，便带着几个下人一瘸一拐出了安和堂，芮余欢面色阴冷，粉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说有其它任务要走便离开了，现跟她身边丫环都不会武功，真是难成大事，不过粉蝶这一走，倒是让她少了牵制，也算是不幸中大幸了。

    芮余欢闲逛了一圈，这才终拐了个圈，直接来到刘姨娘宁香院。

    刘姨娘也刚刚用过早膳，下人刚撤下膳食，便有丫环来报，芮余欢带着人宁香院外等着见她呢。

    绿儿当下道：“这个芮余欢还嫌府中折腾还不够，还想见姨娘？姨娘与她从来没有过什么接触，她突然来见姨娘，难保打着什么歪主意啊。”

    绿叶也道：“是啊姨娘，奴婢总觉得这芮余欢邪乎很，要不姨娘还是找个借口别见她得了，她定没打什么好主意呢。”

    刘姨娘闻言也愣了一下，想想却是摇头道：“想打发她却是不好找借口，而且她这一次来见不到我，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难道我次次都找借口不见？到时候恐怕老夫人那便不好说了。”

    绿儿、绿叶抿唇不语，现老夫人宠这芮余欢宠到心尖上了，那宠爱程度简直令她们无法理解，所以她们也不敢随便指责妄动这芮余欢，就怕受到无妄之灾，刘姨娘道：“绿儿你出去请芮小姐进来吧。”

    “是，姨娘。”绿儿满心不乐意，面上却是一派柔顺之情，走出院子便看到门口芮余欢一身白衣，十分出挑站丫环之前，之所以出挑，却是因为她整个面上都被白纱包着，又是一身白，不知道还以为她来参加什么人葬礼呢，当下令绿叶加反感。这便是所谓说者有心、听者有意，穿着无心，看着有意吧，绿儿怎么都觉得芮余欢是故意穿着这套不吉利衣服过来，面上却要带着笑意走过去道：“原来是芮小姐大驾光临，姨娘听说还正意外呢，连忙让奴婢来请了。”

    芮余欢目容淡然道：“倒是让刘姨娘见怪了，咱们先进吧。”说着已往里面走，绿儿身子顿了下，连忙跟了进去，心中却是埋怨，这芮余欢怎么这么没规据呢。

    来到门口时，绿叶已经扶着刘姨娘迎见她，芮余欢当下一笑道：“这是怎么话说，余欢不过就是闲来无事走到宁香院外，这才想叨扰一二，反倒是让刘姨娘这样大礼相迎，真是余欢不是了。”

    绿儿奇怪望着芮余欢一眼，这芮余欢变脸倒是很，这可完全不像刚才那一脸淡漠样子，刘姨娘已笑道：“芮小姐怎能这么说，芮小姐能来我这宁香院坐坐，我心中别提多开心了，哪能提那叨扰二字呢，太见外了。”

    芮余欢笑似乎开心了：“怪我怪我，咱们都一个府中，确实是该常常走动一下，看我这样一说却是见外了，怪我怪我，刘姨娘就别和我这不会说话人一般见识了。”

    刘姨娘笑着，眼睛顺然眯起望着芮余欢道：“芮小姐这是哪话，哪有怪不怪呢，里面请坐，只是宁香院向来简漏，芮小姐不要嫌弃才是。”

    芮余欢摇头道：“我倒是十分喜欢刘姨娘这清幽环境，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请。”

    “请。”

    两人一番客气，芮余欢已被请了进去，绿儿与绿叶对看一眼，这芮余欢往日将军府行为，她们不是没看过、没打听过，她是很高傲，她竟然对姨娘这么客气，这将军府中不得宠就属姨娘了啊。两人当下转身跟了进去，一左一右站刘姨娘身后。

    不一会茶水点心送了上来，刘姨娘笑着介绍：“芮小姐这次来匆忙，这宁香院也没有太好东西招待，只是一些茶点，还请芮小姐不要嫌弃才是。”

    芮余欢摇头道：“这府中啊，刘姨娘不可谓不是一个妙人，听说您手艺相当不错，我一直以来都想尝尝呢，这下倒是找到机会了。”

    刘姨娘十分谦虚：“倒真是让芮小姐笑话了，这茶点并没有多大不同，都是一些平常吃食罢了，倒是我这两个丫环手巧想到，我也不过跟着借了光罢了，芮小姐先尝尝看。”

    芮余欢当下拿起一块红酥糕，入口十分香软甜腻，别有一番风味，当下赞道：“果然是好吃食，刘姨娘天天待这宁香院，食用这等好物，真是好福气了。”

    刘姨娘眸子几不可察芮余欢脸上一扫，笑道：“其实我时常会送些吃食给老夫人，这都是老夫人不嫌弃此物粗鄙，我这里才时常要备着这些，芮小姐喜欢便好。”

    芮余欢神色愣了一下，随后沉默，刘姨娘说不错，她确实知道几个补方以及糕点做法，府中也从来不吝啬，是时常往老宁氏院子送，但是老宁氏却是怎么也瞧不上欧阳志德自己带回来人，这刘姨娘表现再优秀，老宁氏也很讨厌。那花姨娘不用说，向来是张狂娇气，会也不过就是个床上伺候本事，老宁氏是瞧不上。本来刘姨娘为府中生下子嗣，该是荣誉，只是欧阳童身子一直不好，而刘姨娘本人又不是争抢性子，看起来就有点蔫，不会说什么讨好话，老宁氏有些恨铁不成钢，渐渐对她有些厌恶。

    一来二去下来，对刘姨娘也没什么好脸色，便是她送些茶点，老宁氏也从来不吃，只是打发了给下人。这还是前两日刘姨娘按规据又送来，芮余欢偶然吃了一块糕点，这才兴起上宁香院一探打算，她倒是不知道刘姨娘这话有没有试探她意思。不过看着刘姨娘矜持笑容，芮余欢压下疑惑道：“哪里是粗鄙了，刘姨娘未免太过谦虚了，你有这等好手艺，对府中也是好事，谁会嫌弃呢。余欢这人是粗手粗脚，吃了刘姨娘点心，倒是兴起与刘姨娘学习心思，就是不知道刘姨娘愿不愿意赐教呢？”

    刘姨娘神态明显一愣，眯眼深深望了芮余欢一眼，却见后者只是有些享受用着糕点，十分向往模样，倒真是有心要学似？只是这刘姨娘心中却是翻滚了起来，她与这芮余欢可算不上熟，甚至至从她住将军府后，她与芮余欢相处时间也仅止这一回，交谈话也不出十句，这芮余欢怎么就容然对她这般友好，又想从她身上学东西了，这实有些反常。

    见刘姨娘不说话，芮余欢笑了：“刘姨娘心中有疑惑这也是正常。”芮余欢叹息一声道：“我也就不瞒姨娘了，其实你这府中生活时间比我久，对于老夫人脾性也比我了解，老夫人心中大善之人，只不过脾气却也十常变幻。余欢现这般模样，能依靠生存也只有老夫人了，是害怕若是一个不好惹了老夫人厌弃，那余欢可真不知道今后日子会过成如何模样。余欢觉得与刘姨娘十分有缘，便有什么就说什么了，余欢心中也害怕啊，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可怎么好。这越是意就越是怕失去，余欢对于老夫人正是这样心思，就怕老夫人以后不待见余欢，余欢便想多学些本事，这也是一个保障不是。便是真有那么一天，若是老夫人吃上余欢为她精心制作糕点，老夫人总要想起余欢从前几分好，说不定能原谅余欢万般不是，这倒是显得余欢十分小心眼了，可余欢也是没有办法办法啊。”说着，芮余欢低声哭了起来，揭开面纱，用着帕子细细察着眼角与面上滑落泪，倒真有几分我见忧怜模样。

    刘姨娘生活将军府中，这么多女人争一个欧阳志德，刘姨娘可没少看装哭这种把戏，嘴底划过丝冷漠，面上却带着一丝焦虑道：“芮小姐这是哪话，你之于老夫人，那是小肝宝贝，这是谁都知道事。不论是谁失了宠，都不会是芮小姐你啊，芮小姐这是太过担心了，不会。”

    芮余欢叹息道：“是啊，有时候我也感觉我太过患得患失了，这很不好，因此还怀疑老夫人对余欢疼爱，加不好。可这也是因为余欢十分意尊敬老夫人原因，老夫人能这么疼爱余欢，也是余欢幸福，余欢是很感激。并且当一个晚辈，做些力所能及事，也是为长辈些孝心，那都是应该，所以余欢便动了学习几道拿手小菜或是点心想法，就是不知道刘姨娘怎么看呢？”

    刘姨娘淡淡一笑道：“芮小姐说很是，老夫人这样爱护芮小姐，您会如此为老夫人着想，患得患失也是人之常情，为了老夫人想学一技傍身，是大大可取之处。芮小姐也不嫌弃我这做点心技术粗鄙，我又怎么敢藏私不教呢，我定当义不容辞，只不过若是芮小姐能借此多老夫人面前美言几句，我心中真是无以表谢了。”

    芮余欢眸中闪过一丝光芒：“这是这是，刘姨娘说是，我得您真传，到时候老夫人还能不知道吗？”两人接着笑谈了一下，芮余欢又道：“怎么这么久了，没看到小少爷，余欢是喜欢小孩子，这小少爷一看余欢就喜欢，今却没看到倒是有些意外了。”

    刘姨娘双拳微握，笑道：“真是不巧了，小少爷从小身子骨便不好，平日子也是睡时多过醒时，之前刚被奶娘照顾着睡下，倒是没能出来迎见，让芮小姐不要见怪。”

    “哎，那还真是不巧了，我是喜欢小孩子了，那也只好等下次来再抱抱小少爷了，今天确实不易打扰他休息。不过余欢将来要与刘姨娘学习这茶点本事，也不能空手而来，这点小意思请刘姨娘不要嫌弃。”说着一摆手，立即有下人拿来一个锦盒，芮余欢当下打开，却见到锦盒里一套长命锁，还有一对色泽各方面材质都不错白玉镯子，说不上多贵重，但也绝不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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