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器物坠地而起。
“噗通!”接着又是一道重物落地重重砸起声音。
慧娘“哇”吐出一口血水,捂着受伤右胸口,不可置信向后望去。
房中隐门角处,渐渐走出一人,那人一身漆黑与黑夜溶为一体,然而此时稀弱月光照下,慧娘看到那人面上泛出森冷寒气铁面具,从上到下她看不到那人一丝表情与不必要动作,她只是本能盯着那人双眼,但看到那人泛着血红一样杀气弥漫眸子,却令她胆寒,好似还汩汩而流血水,也因为她身子僵硬瑟冷颤停止了外流。
冷绝缓缓走来,步子极轻,呼吸也浅惊人,至使之前娘都没能发现他还躲暗处,慧娘咬着牙拨下胸口暗器,周身穴道连点数下,好冷绝这暗器是打她右胸上,还没有致命,不然以冷绝准头以及暗器深度,她现不死,也会因为过多出血令她手脚发软。
“这倒是个好东西。”突然间床上又传来赞叹之声,慧娘猛转头,不知何时欧阳月已经缓缓坐起,而她身上那慧娘本以为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捆仙锁,不知道她是怎么松开,竟然被欧阳月拿手中轻轻抚摸着。
“捆仙锁。”冷绝一看,声音清冷道,欧阳月一愣,笑道:“这东西叫捆仙锁吗?果然是好东西啊,这鞭子材质十分坚韧有弹性,若是被绑上,恐怕连匕首都难以割断,而且越挣扎只会越陷皮肉之中反而痛苦,是极为优良防护东西。”慧娘冷冷一哼,欧阳月接着摸了摸“仔细看看这应该是蛇筋吧,想来做出这一条捆仙锁是极废物力与人力吧。”
欧阳月笑望着慧娘,一脸感激之情:“这东西看起来价值也不便宜呢,我就谢谢慧娘你慷慨解囊,这东西我就毫不客气收下了啊。”
“你真无耻,我何时说要送你捆仙锁。”慧娘失血过多,头微微发晕,稀弱月光下,面色比鬼还白吓人,却是咬牙切齿动不了。
欧阳月眸子冷锐,嘴角却勾着浅淡柔和弧度:“慧娘你可真是糊涂了,你现已是我俘虏,你可不就是我吗。你要知道捉捕俘虏后,若是不收缴可用之物,是极为愚蠢行为,你看我样子看起来很傻吗?”接着欧阳月跳下床,摸着下巴打量着慧娘,后者被看心中涌现不好预感。欧阳月却道“先扒光她衣服吧,这样看清楚,也知道她身上什么可用,而且也防止她身上哪里有毒。”
“你敢!”慧娘愤道,她现便是想要行其它手段,可是失血过多手脚开始渐渐乏力,她也难以做什么啊,欧阳月摆明了就是污辱她,气她面色铁青狠狠瞪着欧阳月,却不敢看着身后一直盯着她,散发着阴冷之气冷绝。
欧阳月轻笑,眸中闪烁着幽冷之光:“看来,我是被小看了,慧娘你身为杀手,该知道识识务道理吧,到了这种时候你该与我合作,说出你幕后主使者,那样我还能给你一个痛。”
慧娘不禁露出嘲笑神色:“你即知我乃杀手,总该知道杀手接了任务,是绝对不会出卖雇主。”
欧阳月立即拍手称赞道:“好好好,说真好啊,原来杀手还有这个原则吗,你们组织倒真是不错呢,就是不知道我现能不能出钱,让你们去杀那雇佣你们雇主呢。我出双倍,甚至多,三倍四倍噢。”
慧娘冷冷一笑:“我们是有原则,怎么会做这样事情,你未免太看不起我们了。”
欧阳月眨眨眼睛“咦”了一声,惊讶道:“你们刹血盟难道不是杀手界声名狼藉,卑鄙无耻,而下流龌龊杀手组织吗。我以为这样下等杀手组织,只要收钱就能办事,原来你们还有所谓原则啊。血红娘子原来还是个令人佩服有志女杀手,我第一次知道,你好了不起啊,既然你这么有志气,我就不能勉强你了。不过你义气实令我佩服很,我本想放了你,可是我只是个普通人,怕死可以,所以真是没有办法了,我必须得对你小小惩治一番,才能放你走。”
血红娘子慧娘疑惑望着欧阳月,冷绝突然身子一转,手上十分粗鲁掰开血红娘子嘴巴,猛塞进一颗药丸,随后一拍她喉咙,血红娘子不自觉吞咽下去,接着她她过神来涨红着脸要反吐出来,然而干呕半晌,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她红着脸怒道:“你们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欧阳月摆摆手道:“不要担心,不过是些惩治你小手段罢了,你不要害怕啊,我这么佩服你骨气,怎么会折磨你呢,你别多心了,我不是坏人。”
血红娘子冷哼,刚要说话,然而下一刻却感觉胃部绞痛起来,缓缓像是绞劲一般,随后抽痛为猛烈起来,接着他感觉五脏六腹也跟着剧烈绞动扭曲一样抽痛,她满脸汗珠不断滚落,呼吸变急促而粗重,五官跟着疼痛扭曲,眸子却狠狠瞪起望着欧阳月,然而她看到情景却令自己气炸了肺。
原本站她身边欧阳月已与冷绝两人坐桌旁,两人添了茶水,虽只是凉茶,但两人笑谈着,倒也别有情趣。
欧阳月望了望外面道:“天真是好黑啊,我都有些害怕了。”
冷绝眸子闪动道:“现正是子时,天黑时候,不要怕,有我呢。”
欧阳月似娇羞又似别样笑着,不意摆摆手:“你说,这种怀境下躲猫猫,是不是很有趣。”
冷绝微微摇头:“你该多休息,被人扰了好梦,明天精神会不好,要不你先睡,这人由我看着。”
欧阳月呵呵笑了起来,怀疑望着冷绝,又转头望了眼一直怒瞪着她血红娘子道:“哼哼,男人嘛都喜欢面色好,身材好女人,我知道了我耽误你好事了吧。啧啧,看看这血红娘子,得四十好几了吧,看着还风韵犹存,特别有气质,她可是杀手界出了名爱玩小白脸人物,你自请枕席,她一定很高兴。得了,你们一拍即合,我就不打扰了,请便吧,当我不存就得了,你们要实觉得我碍事,我离开也是可以。”然后望着外面黑漆漆天色,神情里有些落寞。
血红娘子却气翻白眼,五脏之痛,令她作呕,但欧阳月话直接令她呕起来了,怒道:“我咳咳我才三十,没有四十!”她恨啊,本来以为不过就是个没什么用,只会耍千金小姐脾气跑出来官家千金而已,谁知道她血红娘子竟然栽这样个少女手中,而且说话气她能吐血。她明明还风华正茂,她众多杀手任务中,许多次靠着她这个美貌而旗开得胜,她是不允许别人说她丑,说她老。这欧阳月竟然明褒暗贬,说她年纪大了还祸害人家美少年,顿时一口血涌喉间“哇”吐出一口血,面上苍白。
而她刚一吐过血,身上痛仿若千百倍增长起来,痛她面容扭曲,本来虚弱身体也开始奇异扭曲,那种感觉肠子绑住全身不断缩紧剧烈疼痛,让她再难以忍受,不断呻吟出声,眸子血红一片,渐渐流出血水来。血红娘子受不了这等折磨痛叫呻吟声加大,这个寂静夜中,有如鬼魅那般叫凄厉,令人不寒而粟。
“别动,我没这个意思。”那边冷绝突然拉住作势要起身欧阳月,声音格外低沉“我对这种女人没兴趣。”
欧阳月淡淡看撇了她一眼,却不接话,冷绝眸子微眯,似乎犹豫着要不要说接下来话,铁面具后谁也看不清他神情,欧阳月只从他眸中闪过一丝懊恼,倒有些玩味起来。
她对于这冷绝认识,也只是他背后有着不得了势力,而且他手下各个身手了得、才智不凡、长像都还很过去。他要她设计图背后定是有大事图谋,只是一时不显山不露水,她根本连猜都猜不到。至于其它,她还真是完全不了解。就是这样互相猜忌合作伙伴,他为什么追过来呢,欧阳月微微摸了下自己脸。
这个身体相貌确实不错,但也才十二岁,还没有彻底长开了,说她有着倾城倾国之貌让这冷绝一见倾心,怕是谁也无法相信,那这冷绝突然出现,背后有着什么目,便令欧阳月猜忌了。只是看着冷绝那含羞欲语眸子?她怎么都感觉心中有些诡异,那一定是她错觉!竟然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血红娘子实无法再管欧阳月与冷绝此时这情况是否有暧昧,她已经感觉浑身疼痛难忍,而且身上各种不断向外渗着血丝,那种从毛细血孔中都涌现出锥心疼痛感,成倍增加,到后来她已经躺上不断抽搐,恨不得能咬断了舌头自行了断了结这种痛苦。可是她身上这般疼痛,浑身却没有一丝力气,甚至连大声呼吸都好似费了她所有心力,这是让她边自残都无法狠毒毒药啊。
血红娘子大口喘着气,眸子渐渐空洞,唯一求生意识却令她浑身颤抖,终于她咬着唇急切道:“我做,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你们给我解药,我什么都愿意做。”
欧阳月嘴角微勾,这时外面门轻轻敲起,冷绝道:“进来。”
冷寒走进来,恭敬行礼道:“主子,其它那四人已经同意无条件同意反刺雇主条件,属下已经给他们服用了暂时性解药。”
欧阳月“啊”了一声,遗憾望着血红娘子:“你手下可比你聪明多了,他们既然已经答应了,你却拖延这么久,之前还向我露出不屑以及嘲讽表情,我看到你一点都不高兴,看来我只好放弃你了。可惜啊可惜,你聪明早点答应我,你就能活命了。”
血红娘子疼干呕着,眸子愤怒瞪出眼眶一般:“你你根本就没想过放过我,你一直耍我!”
欧阳月轻笑道:“你说对了,对于要害我之人,我从来不会手软,你那四个手下会被放过,因为他们第一个选择刺杀不是我。你不论早晚同意,结果都是一样,只是越拖你越痛苦罢了,这可怪不到我,只能怪你们刹血盟没有原则可言。你们应该跟那第一杀盟学学啊,不轻易动朝庭以及官家案子,不然也不会这么惨了。啧啧啧,不过我给你一个机会,说说那幕后之人是谁,我给你一个痛。”
血红娘子阴冷一笑,喉咙似乎滚动了一下,突然嘴巴一张,从里面吐出一个东西,欧阳月她喉咙滚动间已经错身一躲,同一时间避开,却见她之前所站地上,赦然钉着一枚暗钉,这若是被打身上,定是一个血窟窿。欧阳月冷笑:“血红娘子好本事,只是后结果不会变。”
血红娘子瞪大双眼,暗恨着,没想到她杀手界十余年,名声虽不如那第一杀盟强十二杀名气大,却也不容小窥,今天她竟然这么简单死一个小丫头手中,她不甘心啊。
“哇!”血红娘子大吐了一口血,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冷寒却是面无表情道:“另外属下客栈柴房找出刹血盟还没来及杀死以及毁尸,这家客栈原来掌柜与伙计,不知道主子想怎么处置他们。”
冷绝没什么感情道:“等我们走了,你暗中再将他们放了吧。”接着顿了一下道“另外这血红娘子,留给他们。”
冷寒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退出身去,欧阳月却笑望着冷绝:“你倒是挺阴险吗。”将这血红娘子留下来,那客栈之人,只会又吓又恨前去报官。这些年来刹血盟做过不少肮脏事,他们为了与第一杀盟比肩,只要给钱什么案子都会接,自然杀人不论好人与坏人,朝庭与民间都是极为令人反感,可以想象接下来刹血盟有忙了。
冷绝却只是望着欧阳月,眸子微微闪动,隐下一抹血红色。
京城将军府别院
一抹纤瘦苗条身影从外院转进了内院,一路上风景她无暇观看,端着一盆温水芮余欢面露出一丝狰狞,只不过走到门扉前,她却立即变了一副样子,小心翼翼敲门:“小姐,奴婢来伺候您衣了。”
屋里传来一道懒洋洋声音:“进来吧。”
芮余欢这才推开房门进入,房间摆色说不上多雅致,只是纱帐垂挂,美玉花瓶相对摆放,却绝对比她所住下人房强百倍了。芮余欢微微咬着唇,忍下心中不甘,轻巧走过来将水放下,然后拉起床账,床上粉蝶平淡看着芮余欢,芮余欢立即伸手将粉蝶扶起来,随后润好帕巾轻柔为粉蝶试面,那细心又仔细动作,似乎粉蝶不长手一般。
当然这是芮余欢心中所想,粉蝶却十分享受,反而似笑非笑望着芮余欢:“你果然长了一副天生下贱奴婢骨头,原来还百般不乐意呢,现看看,做多好啊,比那些特意训练出来都强百倍,我果然是没看错人。”
芮余欢微微咬牙,却低头道:“奴婢谢小姐夸奖。”然而隐袖口下拳头却是微微握紧,她当然要学会了,这段时间她犯一丁点错,粉蝶立即鞭子、藤条抽她身上,就是为了少挨几顿打,她也定要好好做做样子。
粉蝶注意到芮余欢短暂失神,冷冷一下,狠狠捏着芮余欢下巴,狠狠一拉,芮余欢惊呼一声便趴床上,粉蝶重重一掌拍芮余欢身上:“怎么不服气吗,看来你这里又忘记那美妙感觉了吧,要我再让你感受一下吗?”说着粉蝶手指从芮余欢脖子慢慢向下滑动起来。
芮余欢突然想到什么,身子猛烈颤抖起来,惊恐大叫:“不,奴婢没有不服气,请小姐不要生气,奴婢绝对没有不服气。”她身子却不停颤抖着,刚开始粉蝶这贱人制住了她,可她内心中如何能服气,所以暗地里还有着抗争,这贱人竟然将她扔到妓院之中,竟然让她足足接了三天客,直到她痛哭跪地求饶,粉蝶这才放了她。
从那开始,芮余欢哪还敢有任何不满,就是有,她也只敢藏心中,做事越发认真。可一想到那三天情景,她就感觉下身疼痛,浑身上下直泛寒,内心一股股反胃恶心处涌,那是她永远痛,比起被黑衣使者侵犯,让她不堪与厌恶!
粉蝶面上冷笑:“你要真想明白才好啊,不过也没关系,因为我根本不乎,你是逃不出我手掌心。”粉蝶一把拉起芮余欢下巴,后者便以趴姿被扯高脖子,令她难受想呕吐,粉蝶手指微微抚着芮余欢红唇“余欢啊,其实你真是不聪明呢,你说说当初若是你能放下那些不该有心思,好好听主人话勾引欧阳志德,然后控制住将军府,将来这将军府是你天下,你到时候想偷什么男人没有呢。你这猪脑子啊,可惜你现后悔也不可能了呢,你这残花败柳身子,我是欧阳志德也会嫌脏。”
芮余欢面上一白,哆嗦着开口:“小小姐,请再给奴婢一个机会,奴婢还有办法控制住将军府,奴婢还有办法。”
粉蝶坐靠床头,身上只着单薄亵衣,难掩身段玲珑有致,这也正是当初芮余欢很嫉妒,一个小小丫环身材竟然比她还好,当初与黑衣人谈判之时,她本无意带上粉蝶,现她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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