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笙拼命点头:“少谦,咱们的好日子来啦!以前定布的客商你负责去联系,我负责去货店联系花料。”
“好的,”他不忘补上一句:“这次可不能大意了,秘汁一定要保存好。”
她和他相视而笑。
水笙想到自己早上还捉弄白瑾玉来着,这会还要去货店找他,就有点不敢去了。
她期期艾艾地等过了晌午才带着小六子一起去,这完全是想带个人给自己壮胆。
白家货店她还从未去过呢,小六子带着她,为了显示一下正事,俩人还雇了辆马车。等到了货店这才知道,原来白家货店和常璐家原来的米店不远。她心里莫名的就不大舒服,忽然想起了常璐与她的约定。
白瑾玉在后院里点货,她和小六子在前面等着。
一个叫尔杰的年轻人接待了她们。
水笙坐也坐了,茶也喝了,可是这尔杰去找白瑾玉之后就一直给她倒茶。
小六子人小坐不住,早跑一边玩去了,尔杰尴尬地陪着她说话。
她诧异道:“白瑾玉他不在啊?”
要是在的话怎么还不来,有事?
尔杰想起白瑾玉听说妻子来时候的反应,差点失笑。
他先是皱眉,脸色又红又白,最后对着大树狠狠地踢了一脚。
可是他既不说来也不说别的。
水笙等得不耐烦了,只当他不在,她站起来要走。尔杰以为她夫妻闹了别扭,好心想给撮合撮合。他赶紧给人稳住,说这就去叫,她一下子明白过来,白瑾玉在是在,但是不想见她。
这种想法一生成,她立时也恼了。
“我还是走……”话未说完,白瑾玉英挺的身姿已经到了眼底。
他双手负于身后,进来之后看也不看水笙,偏身坐在了一边。
尔杰给了他一个你可算来了的眼神,赶紧功成身退,留下空间给两个人。
静静的,屋内是奇妙的安静,谁也不看谁,谁也不先开口。
白瑾玉到底挨不过她的倔强,他面无表情地看她:“什么事?”
水笙公事公办道:“我们布庄需要花料,这个是我最新研究出来的染布方法,以后还会普及,货店最好备足了些,到时候狠赚一笔,也给我们便宜一点底价。虽然这货店也是白家的,但现在也不是我名下的,我想还是跟你说一声才好。”
“你来就为这个事?”白瑾玉脸色又沉了沉:“既然是白家的事,将来都是你的,你做主就好。”
他的语气有淡淡的冷漠,水笙忍不住分神看他,刚好他的目光瞥过来,两个人的视线顿时又不经意地错开。
“完了?”水笙有点惊讶:“我做主?货店?”
“嗯。”白瑾玉垂目:“有什么要做的直接来吩咐给尔杰就好,账目要是想过目的话……”
“得了得了,我对货店的账目没有兴趣。”水笙站起身来:“你帮我准备好充足的花料,详细的名单给你。”
她拿出花料名单犹豫了下还是走到他面前递过去:“这个要绝对保密,尤其是对同行。”
这还有言外之意吗?白瑾玉接过来放入怀里:“我和她没什么,你放心。”
“谁问你这个了?”她脸色微红。
“进货的时候,我会让尔杰穿插着别的东西,不然容易暴露出原料。”
难得他想得周到,水笙满意地给了他一个笑脸。不想他轻哼了一声,竟然是扭过了头。
目的达到了,她拍拍屁股就要走人。
白瑾玉也不留她,她找到前面和尔杰玩得不亦乐乎的小六子,两个人回布庄。
到了晚上,柳少谦也联系好了客商,只等原料到了开始染布,半月之内必定让世人大吃一惊!
因为是心事已了,水笙这个晚上睡得格外香甜,她甚至都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成功的女商人,然后呢?就在她自己在梦里也想着以后怎么办的时候,她就醒了。
半梦半醒之间,是小六子的大呼小叫。
跑过去一看,原来是柳少谦切菜的时候切了手,水笙赶紧拿来布条给他包扎。介于小六子也什么都不会,水笙只好亲自操刀。
她对于做饭,其实还在学习的初期,所以简单做了点糊糊的面汤,三个人差点吃哭了。
柳少谦单手做事不方便,水笙帮助他一起整理库房,等过了晌午,又是肚子饿了的时候,她再也不能忍受自己做的菜,叫小六子出去买了点馒头想凑合着吃点,可没等她吃上一口,周景春来了。
她这才猛然想起,她和常璐还有两日之约。
来不及多说,她拉着周景春就走。
两个人坐了马车一路狂奔,水笙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她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都是白瑾玉,甚至还恼了自己那天早上没有让他得逞,心里隐隐地害怕着,要是他受不住常璐的勾/引,欲/求不满地碰了她,那么她们那就离定了!
路衣坊对她是通行无阻,在路上,她简单的和周景春说了大致,常璐不知在哪知道了她最初不愿嫁入白家,两个人约好午时相见,若是白瑾玉真和她成就了好事,那刚好成全水笙。
当时水笙是不大相信,后来回到白家得到他亲口印证的初夜更是拿常璐的话没当回事。
可此时在路上,她竟然是无措了,两个人直奔常璐闺房。水笙暗骂这骚女人,竟然约在了那么隐私的地方!周景春则兴奋不已,她小声和她嘀咕着,说哪个男人受得住这么勾/引?要是有心的话,怎么也不会赴约!要是白瑾玉做了出轨的事,那么她大可就是证人,到时候,与他白家和离打官司包嬴!
水笙的耳朵却已不能再听进去别个,她拉住周景春,两人一起止步。
只听见,隐约着,屋内传出了女人的低/吟。
这声音,妖媚颤栗,极致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