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没想到女人会顶嘴,柳逸轩一口火气涌上头,差点没被气死,“朕血口喷人?!你……掌嘴!”
连翘虽然慑于皇威,但也是个倔强的丫头,见柳逸轩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她,忍不住抬起头来迎面瞪了回去:“草民心知出身卑贱,绝不敢奢望什么,更不齿于做出那种卑劣的事来,那药不是草民下的!”
“药是你拿来的,不是你下的,还能是谁下的?”柳逸轩冷冷一笑,一把捏住少女的脖子,只消再收紧一点就能掐断她的脊骨。
“不是……”连翘挣扎着,拼命回忆之前发生的事。
药是阿娘交给她的,虽然说阿娘是存了那么点盼女成凤的心思,但阿娘的为人她很清楚,绝对不敢做出投药这种事来,再说……家里面也没有这种药啊!
难道……难道!
脑海里蓦然闪过一个影子,连翘瞬间变了脸色。
难道是在来的路上遇到的那个白衣男子?!
虽然只是一瞬,但他确实过手了食盒,会武功的人要趁势往里面下药,也未尝不可能!
见少女瞬时瞪大了眼睛,像是猛然想到了什么,柳逸轩不禁笑得更冷了:“怎么,还不肯承认吗?”
连翘的眸子先是一亮,继而又很快暗了下去。
就算真的是那个男人下的药又能如何,如今她百口莫辩,说什么陛下都不会相信了。
怒火攻心之后,柳逸轩体内的血液愈发躁动起来,全身血脉卉张,像是有什么魔兽蛰伏到了他的身上,掌心握着女人纤细嫩滑的脖子,有种难以言喻的特殊触感,让人忍不住想要得到更多!
“该死的!”
柳逸轩低咒一声,一掌甩开少女,抓起桌上的茶壶淋了一头,冰冷的水泼到身上,才稍微浇下了那一阵阵汹涌而上的邪火。
好烈的春药!
连翘趴在地上连连咳嗽了好一阵,才缓过气来,一抬头就看见男人仰头靠在椅子上,脖子根通红一片,像是涨满了血,颜色深得吓人。
“陛下!”纵然不知道那人给他下了什么药,见到这情境也该明白了,而且那药性烈到这个程度,没有解药的话,绝对不是忍一忍就能熬过去的!“这药不能忍,必须要找个女人……再这么忍下去,会死的!”
“滚开!别碰朕!”柳逸轩羞恼交加,抬腿一脚踹开了连翘,恨声冷喝,“朕就是死,也不会碰你这种卑劣的贱人!”
面具之下,一双赤金的异色双眸闪烁着熊熊火光,仿佛能溅出噼里啪啦的几粒火星来,隐隐约约似乎还能看到里面显现了重瞳。
“央儿,应该在这边”
“什么人?!”
“看招!哈,骗你的!”
“大胆呃啊!”
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嘈杂,夹杂着几声有些熟悉的声音,柳逸轩浑身一震,下意识伸手去抓跪在地上的女人,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就已经半推半送把她塞到了床底下。
连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慌乱间睁大眼睛疑惑地看他:“发生了什么……”
柳逸轩被她盯得心头发虚,仿佛被窥破了什么不可为外人道的心思,即便抬手砍了她一记肩刀打晕了她。
“鹤鸣,你去院子外面守着,不要惊动了别人。”
“好,你自己小心。”
跨进门槛穿过堂屋,镜月未央四下瞄了一圈,随即侧身往朝南的屋子走去。推开门,她先是朝床上看了一眼,那上面铺着的被子掀了一半,却是没有人。
床头的架子上挂着纯银色的盔甲,厚重而有质感,金属的冰寒更能彰显出那种目中无人的冷傲,就算镜月未央没有亲眼见过柳浮玥穿这副盔甲,也能一眼就看出来,这副盔甲的主人是谁!
窗口吹进一阵微风,扬起了某人的衣角,投射在地上的影子跟着轻轻晃动。
镜月未央转头看去,见到了那个站在窗边的身影。
皎白的绸衣,颀长的身躯,墨色的长发随风轻扬,沐浴在刺眼的白光之下,就连背影也能让人生出一种可望不可即的遥远之感,仿若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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