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尽管如此,还是有无数的人前赴后继地对巴结他讨好他,把他当成宝贝似的捧在手心宠着。他不笨,他知道这些人都是为了他的那个尊贵无比的身份,如果不是因为他长了一张俊秀的脸,如果不是因为他那高贵至尊的地位,如果不是因为他与生俱来的聪明才干,这些人只怕连看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既然他们是带着目的讨好他的,那么理所当然就要承担起相应的风险与责任,所以就算那些人为此付出了性命甚至更惨重的代价,他都吝于施舍一丝一毫的同情。
对宫人如此,对臣子如此,对血亲亦是如此。
因为就连母后,也是揣着“母凭子贵”四个字在后宫耀武扬威,甚而还奢望染指朝政。
所以当那一次,他偷偷溜出宫被山贼劫持的时候,那个一起被关押的少女宁愿被凌辱至死也要换得他的周全,那种倾尽所有的力气想要保护他的信念……不带任何的杂质,不带任何的私心,只是简简单单地想要他好……让他有种莫名的困惑。那种感觉说不上是高兴或者是感动,但是并不讨厌,因为那是第一个人,不为其他却只是为了他本身,而拼了全力为他好。
就像现在的镜月未央,大概就算刚在被捕猎的只是一只小兔子,估计她也会不由自主地扑过来救护。她就是那样傻得莫名其妙的一个人,心里巴不得他出事,行动却比脑子里想的要快上那么一两步。
看着镜月未央懊恼得蹙眉跺脚的模样,闻人樱离突然间换了一个想法,或许……可以不用杀了她。
这段时间把她带在身边,似乎确实有趣了很多,至少不像以前那样无聊了。
“卧槽!那些冒泡的是什么东西,不要告诉我它们也是鳄鱼!”
听到水面传来断断续续一阵阵咕噜噜的水声,镜月未央忍不住跳着叫了起来。
“我很想告诉你它们不是,但……”闻人樱离“唰”地亮出袖中短剑,飞速旋身往身后的草丛里当空劈了一刀,径直在泥滩上划出一道深长的痕迹,还有丝丝斑驳的血痕,“这里也有。”
“喂!小心你身后……”
“啊!”
随着一声短促的惨叫,河边不远处有人不幸中枪,被一口吞掉了半个身子拉入水中,一下子就消匿了影子。而河岸四周越来越多的闻着血腥味冒出头来,仰头张着一张张能摆下全套麻将桌的血盆大口,口中獠牙森寒。
镜月未央拔剑一刀砍向窜到跟前不远处的,一招之下除了震得虎口发麻,竟然没有对造成任何的伤害,唯在那层坚硬得像是铁板的表皮上划出一道细小的痕迹。
这一击的效果直接就让镜月未央傻逼了,呆呆愣在那里一下子还不能缓过神来。
她引以为傲自负非常的武功竟然连一条鳄鱼都打不晕,那她还练个屁武功啊,这不科学好伐,她不能接受有没有!
“快闪开!”
闻人樱离一剑直刺那只硕大如球的眼珠,一手推开镜月未央往身后带了一带,难得作出一个保护她的姿势。
短剑在半空倏然伸长了三倍,变成一把锋利无比的长剑,剑芒四射气势如虹,眨眼睛刺进的左眼,镜月未央目光轻颤,肩头随着一同抖了两抖,是痛的,而她是吓的。
不想他还留了这么一手,或者还不止这么一手,可见那日他跟白朗之对峙的时候,若不是有心放水,白朗之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这个男人……比她想象的还要更可怕。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拔出长剑连带着震碎了的眼球,趁着痛得胡乱打滚吓退了四周步步逼近的几条同伙的间隙,闻人樱离回身一把拉住镜月未央的手腕踏空飞奔,疾疾跑出了百米之远才停下。
“我们……就这么走了?”
看着一大班子的人收拾东西作势要打道回府,彦音忍不住有些瞠目结舌,费了那么多时日与精力跑来一趟,什么都还没有看到就被几条鳄鱼吓了回去,会不会太儿戏了一点?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